庆阳府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发生?”一扫手中情报,萧凤立刻发怒起来。
她虽知此刻正是中古时代,农村之内存在着许多落后的风俗,但却没想到在自己治下,却存在着如此规模的杀婴事件。
段峰赶紧上前,诉道:“启禀主公。此事陈子昂已经着手处理,目前也有眉目了。”
“那你可知究竟是何原因,让那安丘铤而走险,做出这种凶残之事?”萧凤问道。
那血元丹非是寻常丹药,因为其炼制手法违背理,而且成功率极低,名门正派之内自是不屑拥有,而民间之内也没有人能够有如此手段,集齐所有的材料。
仅凭安氏一族还有怀安镇,根本无法炼制血元丹。
所以萧凤方才怀疑乃是有人暗中指使,要不然那安丘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段峰回道:“根据陈子昂调查,在这之前那安丘曾经和一位商人晤面。此商人和安丘交易的一些草药,正是炼制血元丹所需要的材料。”
“商人?那你可知,此人是谁?”萧凤问道。
“根据安晨所述,那人乃是色目人!”段峰回道:“若是这样想来,只怕那安丘背后指使之人,应当是蒙古人士。其目的,应当是炼制血元丹,好调养生息。”
萧凤仔细一想,这才恍悟过来:“那群鞑子,果然是一群蛮夷,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怪不得我数番将那阿里不哥击败,他的实力却始终不曾削减,原来是得了血元丹的帮助。”到激动时候,萧凤却感心脏一阵跳动,不免咳嗽了几声。
段峰连忙问道;“主公,你的身体?”
“你放心。只是一些旧伤,不碍事的!”萧凤摆摆手,稍微运转元功,这才将驱散体内异力,令伤势痊愈。
自北伐以来,萧凤曾经数度和蒙古地仙阿里不哥、伯颜等人决战,其中凶险自是不用,更亏的有部下帮助,这才将蒙古军队击退,顺利占据鄜延路、庆原路两路。
但始终让萧凤困惑的是,那阿里不哥实力不是很强,但每一次被击伤之后,其身体都会迅速恢复,实在是令人困惑不已。
要知道萧凤也是亏了清净琉璃焰那能够瞬间恢复伤势的造化之功,这才能够维持功体不破,实力始终维持着巅峰状况。但那阿里不哥所修神通却并无类似效果,却也能够拥有这般玄奇力量,这始终令萧凤困顿无比。
但今日看来,应当乃是血元丹的效用。
念及女婴死状,萧凤又是嘱咐道:“还有,你传我命令,令陈子昂务必查清此事。那蒙古既然能够扶植一个安丘,便可以扶植第二个乃至于第三个安丘,为了确保境内安然无恙,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必须抓住其背后元凶。知道了吗?”
“遵命!”
段峰俯首回道,旋即就将这命令传给陈子昂。
…………
通远县。
“你父亲死了?”
蓦地站了起来,安图一脸恼恨。
他乃是安丘长子,今年也有四十来岁,因为自幼聪慧,所以就被送至当地大儒麾下学习儒学,等到成年之后,安丘更是倾尽全力,将其扶植成通远县县令。仗着其子为通远县县令,安丘也开始恣意妄为,侵吞他人田产、掠夺他人妻女,诸般恶事不一而足,白崇义的母亲便是在那个时候丧于此人手中。
安远低头回道:“没错。是被赤凤军所杀的。”
面对这位长兄,他一直都无法抬起头来,虽是拥有兄弟之名,但两人相处却似主仆一般。
“赤凤军?”安图听罢之后,不由得露出几分害怕,先前恼恨全数收敛,低声诉道:“竟然是他们?”
安远回道:“没错。那领头的便是陈子昂。也是他出的主意,将白豹城、大顺城和荔原堡三座山寨的寨主集中起来,杀了父亲并且占了怀安镇。”
“原来是这样?”
安图听了,沉思了下来。
他只是通远县县令,若要和偌大的赤凤军对抗显然是不可能,但杀父之仇不共戴,若要他这样放弃,却是困难至极。
安远诉道:“而且我听那陈子昂了,他下一个目标,便是五交镇!”
“五交镇?”安图念叨。
此镇和怀安镇一样,也是位于延安水边上,距离通远县约莫有百里之遥,其地约有六千多人,却是要比怀安镇大了不少。
安远回道:“没错。这个也正是安晨令我彻夜前来此地的原因了。希望你早作准备,以免陷进去了。”他却是知晓,自那赤凤军占据庆阳府之后,此地原来的官僚以及士绅就分成了两派。
一派如同白崇义他们一样,直接投入了赤凤军麾下,为其摇旗呐喊。
一派如金无缺一样蛇鼠两端,在赤凤军和蒙古之间左右摇摆,企图置身事外。
最后一派则是如同安丘一样,直接和蒙古达成协议,为其从内部颠覆赤凤军而努力,这一派自然是赤凤军所打击的对象。
至于安图?
他虽是一早投入赤凤军麾下,但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权势罢了,若什么驱逐鞑靼,却是有些假了。
思虑良久,安图回道:“放心吧。此事我已经明白了,自然会提高警惕的。”
那安远见安图已有准备,自然是颌首告辞,就此离开。
安图双眼微眯,心中想到:“看来在赤凤军离开之前,这场风暴是不可能停止的。”
…………
翌日。
通远县城门口。
安图见到远处队伍成列而来,心中赞道:“果然不愧是赤凤军出身,竟然能够将一群土匪整顿到这般程度。”见到对方已然来到城头之前,他立刻迈步上前,却对着陈子昂等人伏首一拜:“在下安图,拜见诸位。”
“安大人免礼了。”
陈子昂自战马之上一跃而下,也是回礼道。
扫了一眼周围状况,陈子昂眉梢微挑,指了指身边围着的上百位装备精良的壮士,又问:“只是冒昧前来,却是劳你耗费了!能够训练出这些人儿,想必安大人也着实费了一番心思了吧。”
安图神色微顿,回道:“这通远县虽是地处偏僻,但附近土匪众多,我若是不秣马厉兵,如何能够护住城中百姓?”随后透着几分腼腆,却是诉道:“而我这点功绩,又如何能够和列位壮士相媲美?于赤凤军麾下,平定匪患、扬名下,列位也是前途远大。先前攻克五交镇、木波镇,想必各位也是疲惫不堪,不妨让在下带你们进入城中,好好洗漱一番,如何?”
“这倒是在理。既然安大人盛情款待,那你们也无需客气,就接受了吧。”陈子昂颌首回道。
紧随其后,那白崇义、张德、袁武三人也是齐齐颌首,算是行了一个礼。不过他们全都是不情不愿,显然是因为对方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了。
安丘之子,若是对方矢志报仇,众人可就麻烦了。
言罢,众人便在安图的引导下,踏入了通远县。
这一路走来,他们所携带的粮食以及兵械也消耗不少,自然也需要得到一定的补充。
等到众人安歇之后,已然是深夜时分。
但火烛明灭,陈子昂等人却还未歇息。
“陈先生。恕我所言,为何我们要进入这通远县?”白崇义有些忐忑,直接问道。
他和安氏一族素有仇隙,先前更是杀了安图之父安丘,如今置身于这通远县之内,自然是害怕那安图会暗使手段,害了众人。
陈子昂回道:“白将军所言我自然知晓,只是你们也知道,仅凭我们现在手上的实力,实在难以和对方对抗,目前也只是先哄骗他罢了。只是我倒是挺好奇,这安图究竟是何人?”
“此子自幼时就聪慧无比,其名更是遍传四野,为众人所熟悉。后来得起父亲襄助,拜入了赫经门下,等到学成归来之后,也因那赫经推荐,故此被蒙古委派为通远县县令。”白崇义回道。
陈子昂听了之后,笑了起来:“如此来,他还算是一位才?”
“若是和晋王相比,却是差了许多。”
白崇义摇摇头,两人虽是互为敌人,但他念及安图所行之事,却也佩服无比:“不过此人也是颇为了得,自上任以来,便以等到众人安歇之后,已然是深夜时分。
但火烛明灭,陈子昂等人却还未歇息。
“陈先生。恕我所言,为何我们要进入这通远县?”白崇义有些忐忑,直接问道。
他和安氏一族素有仇隙,先前更是杀了安图之父安丘,如今置身于这通远县之内,自然是害怕那安图会暗使手段,害了众人。
陈子昂回道:“白将军所言我自然知晓,只是你们也知道,仅凭我们现在手上的实力,实在难以和对方对抗,目前也只是先哄骗他罢了。只是我倒是挺好奇,这安图究竟是何人?”
“此子自幼时就聪慧无比,其名更是遍传四野,为众人所熟悉。后来得起父亲襄助,拜入了赫经门下,等到学成归来之后,也因那赫经推荐,故此被蒙古委派为通远县县令。”白崇义回道。
陈子昂听了之后,笑了起来:“如此来,他还算是一位才?”
“若是和晋王相比,却是差了许多。”
白崇义摇摇头,两人虽是互为敌人,但他念及安图所行之事,却也佩服无比:“不过此人也是颇为了得,自上任以来,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