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徐晃率领着曹兵杀出一条血路,心急如焚的文丑急忙出手,周围无论是自己人亦或是曹军全都糟了殃。
这样做的好处便是,顷刻间文丑眼前开阔起来,更利于自己追击徐晃。
“严将军,文将军此举欠妥!”许攸看着颜良那阴沉沉的脸庞,硬生生的将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平日里,颜良、文丑二将本就看不惯许攸此人,不过这个时候许攸的话在理,战场之上若是为了战功,却不顾手下士卒的死活,文丑的做法的确有些过了。
“文将军的做法有些过了!“半晌之后,颜良轻描淡写的这样了一句。
在这个年代,普通的士卒基本就是炮灰,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根本就不被上位者看在眼里,更别这些武将了。
“严将军”许攸还想些什么却发现颜良已经率领着亲卫冲了出去。
此刻,颜良、文丑二人心中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徐晃。曹军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偷营,怎么也要留下点什么才对,否则这几日憋在颜良、文丑二将心中的怒火是无法平息的。
“来人,去告诉严将军,穷寇莫追,那曹孟德可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不能当面,那只有派人传话了,总之在战场之上,许攸还没有那个胆子。
不过作为军师,自己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至于为将者听与不听,那就是许攸要考虑的事了。
许攸语毕之后,一名传令兵策马而出,紧追颜良等人而去。战到此时,曹军剩余兵马基本都突出重围,看一片狼藉、满地尸体的大营,许攸心中便不舒服起来。
随意安排回到大帐之后,许攸突然发现曹军劫营兵力并不多,难道是曹操的计谋?
沉默半晌,许攸猛然惊醒,后背冷汗直流,急忙呼唤亲卫道:“来人,速去告知严、文二位将军,此乃曹军计谋!”
“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文丑紧追着徐晃一路而来,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身后的士卒正在逐渐的减少。
“怎么只有文丑一人?”借着微弱的火光,徐晃回头望去,发现身后的追兵并没有多少,心中略有差异。
“吁!”徐晃猛然间控制坐下战马急停。
“文丑匹夫,徐晃在此,看斧!”
徐晃的这声爆喝,让正在身后紧追不舍的文丑顿时兴奋起来。
“鼠辈,看枪!”
“噹!噹!噹!”夜色中二人的出手速度一点也不慢,兵刃相交的声音划破夜空。
起夜战,恐怕在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和幽州军相比了。此时袁、曹两军半斤八两,举着火把乱战在了一起,一时间胜负难分,袁军靠着人数的优势占据了上风。
“报!严将军,文将军已经拖住曹军正在前方激战!”
“好!速速前往支援!”
“报!严将军,许军师言此乃是曹操的计谋不可追击。“正当颜良下达将令之时,一名传令兵飞驰而来。
“嗯?”传令兵的话语让颜良有所醒悟。
“报!严将军,许军师传令二位将军速速回营,此乃曹军调虎离山之计!”
“报!文将军击退徐晃,继续追击而去!”
接二连三的消息,弄的颜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是个武夫不假,但这并不能明他颜良没有脑子,仔细想来今夜袭营却又蹊跷之处。若是曹军再有伏兵,那么文丑定然会身陷重围。
“传令,命文丑速速返回!”传令兵尚未离去,身后再次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报!前方有曹军伏兵,文将军身陷重围”来者到这里便一头翻倒在地。
身旁的将士急忙上前查看,发现传信之人早已气绝,身后两支曹军的箭矢格外的显眼。
“来人,传令许攸紧守大营!”语毕之后便急匆匆的领兵向前冲去。
颜良觉得,既然曹军伏击了文丑,那么自然没有兵力再去偷袭大营。再,许攸和文丑比起来,显然文丑在颜良心中地位更重一些。
“杀!啊”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前方火光冲之处的喊杀声越来越大。
战场中央,刚刚击退徐晃的文丑还未高兴多久,便陷入了曹军的包围。突入起来的火箭射杀了不少的袁军还引发了打火,此刻围在文丑身边的将士不足千人,而黑暗之中曹军有多少兵马,根本无法辨明。
“哈哈哈!文丑匹夫,明年今日便是汝的忌日!”成功诱敌的徐晃大笑看着文丑。
“鼠辈,可敢一战?”气急败坏的文丑恶狠狠的道。
徐晃并没有接话,而是指挥者弓箭手不停的射杀着围城一团的袁军。
火势越烧越大,可供袁军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箭如雨下,不停地有袁军士卒惨叫倒地,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
“将军,颜良来了!”就在徐晃得意之际,一名斥候急匆匆的向着徐晃禀报道。
“哦,来的还真快!传令,让出道路让颜良救人!”
“诺!”
“嗒嗒嗒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兄弟么慌,颜良来也!”一声暴喝从黑暗中传出,被大火包围的袁军终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儿郎们,援军已至,随本将突出重围!”既然有活路,谁还愿意等死,在文丑的鼓动下,原本陷入绝境的袁军士气猛增。
由于有徐晃的放水,袁军很快便汇合在了一起,不过,曹军从黑夜中射出的箭雨却始终没有停过。
“撤!快撤!”救出文丑的颜良不敢在此地久留,因为至始至终颜良都没有弄清楚曹军究竟有多少伏兵。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再无喊杀之声,颜良方才唱出一口气。
“出征之时,主公言道曹操此人打仗手段狡猾多变,一定要多多防备!事到如今,悔不听主公教诲!”
“胜败乃兵家常事,兄弟勿要自责,好在大营尚在,今日之后,只好等待主公帅大军前来再攻陈留不迟!”经过今夜之战,颜良、文丑二人总算是知道曹军的实力。
不过让二人,更受打击的便是,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支极为熟悉的溃军。
“来着何人?”颜良当下大喝道。
“严将军,是严将军,呜呜呜呜!”听到颜良的声音这只溃军总算有了主心骨,不少的士卒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尔等何故哭泣?”
“将军,大营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