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叙上前,将童臻身上盖着的衣服扯下,扔给了江牧云。
“麻烦你不要把你的东西,随便扔在别的地方,让人误会了你江教授随便抛橄榄枝可不太好。”
说完,陈方叙便弯腰将童臻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尽量不惊动她。
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江牧匀的平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如果不是误会,而是事实呢?”
闻言,陈方叙冷哼,头也不回地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门在面前重重地关上,江牧匀眼中掠过一抹暗芒,良久,他缓缓勾起嘴角。
如果是别人,那可能是真的作死,但不幸的是,碰到了他!
最后是谁作死,就不一定了……
童臻迷迷糊糊感觉有点热,睁开眼睛时,看到陈方叙正在给她洗澡。
“啊!”
童臻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从他怀中跳了出来。
但跳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一丝未挂,又赶紧坐进了浴缸里,脸红的像虾子。
“你……你干嘛!”童臻皱眉看向陈方叙。
“难道你不想洗澡就睡觉?反正你早就被我看完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过来,还没洗完呢!”
陈方叙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不要!羞死人了!你快出去!”童臻红着脸拒绝。
“有什么好羞的,都老夫老妻了,快过来,听话……”
“不要!!”
童臻抬手就泼了他一脸洗澡水。
陈方叙愣了下,尔后邪邪地勾起嘴角,“想跟我闹是吧?那我陪你闹的够!”
说完就俯身直接扑了过去,毫不费力地就将童臻抓住了。
“啊啊……陈方叙……你讨厌!”
“嗯嗯,还有更讨厌的呢!”陈方叙故作恶劣地哼笑一声。
“救命啊……”
童臻一边讨饶,一边抵抗。
两人在浴室闹的半宿,才回房,直接导致第二天,童臻又迟到了……
接下来的几天,童臻发现江牧匀像似变了一个人似乎,对她冷声冷气的不说,还每每到快要下班的时候吩咐任何给她,接过弄的她几乎天天要加班,而且一加最少也要到十一点!
陈方叙在这里住了几天的时间,天天去接童臻都要等到半夜,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阴沉。
他当然不是在生童臻的气,而是觉得江牧匀那个家伙,妥妥的是在故意跟他作对。
这天回去的路上,已经是十一点半。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对童臻说,“你有没有可能退出研究?”
童臻原本在副驾座上昏昏欲睡,听到了这句话,蓦然睡意全无,侧眸瞪大了眼睛看向陈方叙。
“你想让我退出研究?”她微微皱眉,显然,这不是她想要听到的话。
“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江牧匀在针对你。”
陈方叙边开车,边侧眸看了童臻一眼,“他是故意在拖着你加班。”
童臻沉默了,陈方叙说的,她又何尝不知道,但是她不想就这么放弃研究。
一开始江牧匀那么故意拖着她加班的时候,她原本想过放弃的,可是现在研究已经进行了一半,眼看就要有成果了,她真的不想放弃……
“反正很快就会结束了,不会太久的。”童臻说。
陈方叙听了,微微皱眉,看来,童臻的意思是不会放弃了。
“那个研究就那么重要吗?”他问,“比我们的关系更重要?”
“这一码归一码,研究是研究,我认为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话题又回到了之前他们曾经争论过的问题上,让童臻感觉很疲惫。
“我信任你,童臻,但是我不信任别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知道你不会做什么,但是你无法保证别人不会对你做什么!”
陈方叙突然将车停在了路边,脸色隐隐有些阴沉,“如果你现在不当断立断的话,以后一定会麻烦不断,我并不是担心自己惹来麻烦,而是担心你!”
“陈方叙,你总是借口说为我好,其实只是你自己在吃醋而已吧?我们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吗?”
童臻有些恼火地看向他,她本来这天很累,今天又格外疲惫,此时感觉陈方叙在跟她发难,语气也有些不好了。
见陈方叙冷着脸,她还是继续解释了,“如果是因为你那天跟踪我,发现我去江牧匀的住处产生误会的话,那么现在我向你解释,我只是想去拿笔记,但最后有点不愉快,我就没有拿,很快就下来了,我……”
“我没有怀疑你。”
陈方叙打断她的话,闭上眼睛叹了声气,他说:“童臻,我放任你自由,只是在你安全的范围内,如果有一点不安全的因素潜伏在你的身边,我就没办法放心,我已经害怕了,你明白吗?我怕我一次不留意,你就永远回不来了……”
车里陷入良久的沉默,童臻抿了抿唇,这样的陈方叙是她难以拒绝的,那种脆弱的,一击即碎的眼神,让她心里一痛。
可是,她越发的好好奇,她跟他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她一问起来,所有的人都含糊其辞,不肯详细地告诉她?
“童臻,你认真地看着我,然后告诉我,现在,我对于你来说,算什么?”
陈方叙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幽深的眼底藏着童臻看不懂的忧伤。
童臻见他认真的样子,便也低下头,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她小声地挤出来了几个字:“身体上的那种关系?”
陈方叙:“……”
他已经词穷了,什么语言都不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现在很恼火,很生气,很愤怒!
敢情他在她失忆后努力了那么久!在她看来就只是身体上的那种关系??
陈方叙一脸生无可恋地启动了车,路上再也没说一句话。
童臻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脸色,后知后觉地说:“难道还是恋人吗?可是我们不都已经离婚了吗?再做恋人的话,会不会很奇怪?”
陈方叙磨牙……
“还是说,你想成为恋人的关系?可是我总觉得感觉没到位,呃……当然不是指在床上的时候,在床上的时候你的表情还是很不错的……”童臻由衷地赞叹。
陈方叙已经后悔问她那个问题了。
见他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的样子,童臻不由陷入了沉思。
“难道……你想复婚?”
童臻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陈方叙的眼睛微微亮了亮,侧眸看了她一眼,“不行吗?”
闻言,童臻很眨了眨眼睛,笃定地摇头,“当然不行!我就算不相信别人,总该相信我自己,我有理由认为我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你离婚,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让我们双方都无法妥协的事情,我们才会离婚的,对吧?”
陈方叙紧抿着唇,脸色不太好。
“所以啊,我们要是复婚,那不是重蹈覆辙么?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感情好就爱一起,感情不好了,就分开,省的麻烦,你说呢?”
童臻倒是想的很豁达,既然他们两人从前都无法相互妥协,那再次在一起也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合则聚,不合则分。
婚姻的意义是什么呢?就是两人在一起很快乐,很美好,一起组建一个美好的家庭。
一旦失去快乐,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维持不快乐的婚姻来浪费短暂的人生呢?
如果是为了孩子的话,充满争吵和冷战的家庭,也不会给孩子带来好的影响吧。
童臻这么想着,完全没注意到陈方叙的脸色已经冷若冰霜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
童臻见车已经停好,下意识地想打开车门下去,却发现车门被锁住了。
她回头不解地看向陈方叙,“怎么了?”
她还敢问怎么了?
陈方叙眯起藏着危险意味的瞳仁,冷冷地看着她,“童臻,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连想要一直在一起的想法也没有,是因为你暗恋了很久的那么人出现了,对吗?”
闻言,童臻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件事情,好像就她跟石婉君,还有当事人江牧匀知道的吧,陈方叙怎么会……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现在还喜欢他?”
陈方叙觉得自己的耐性真的是好,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地跟她讨论着情敌的事情,但事实上,暴风雨前最平静,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手指已经深深陷入掌心。
“当然没有!”
童臻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否认,“如果我还喜欢他,就不会还跟你保持这种关系了,我是个感情很专一的人好不好,从来不会一心二用!”
这解释,陈方叙听着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什么叫做保持这种关系啊!
这种关系就只是身体上的关系?
陈方叙深吸了一口,他点了点头,“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先回去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
“那你不生气了?”童臻问。
“不生气。”
陈方叙说,就是有点忍的辛苦……
见童臻下车了,陈方叙也跟在后面进去了,看来,追妻之路任重而道远啊,要怎么才能让童臻快点恢复属于他们之间的记忆呢?
与此同时,刚下班的江牧匀也是刚刚才回到公寓。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便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到门前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人。
“你怎么来了?”
他紧皱着眉头,看向眼前那个打扮的精致艳丽的女人。
周悦微微一笑,她稍稍歪着脑袋,眼中的神色让人看不懂,她问:“我来看看,我的继子是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难道是……外面有了女人?”
“有病。”
江牧匀从她身边走过去,面色冰冷地打开门,“不要再跟踪我,你知道我很讨厌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