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难得早点下班,而且研究也快结束,石婉君提议两人一起去吃个饭,童臻同意了。
两人直接奔着川菜馆儿去了,点完了一桌子两人爱吃川菜,本来石婉君还想来两瓶啤酒,但考虑到两人都开车来的,只好作罢。
“我今天看到周悦了。”石婉君突然说。
童臻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愣,“你也就看到了?”
“嗯,她出来的时候,我在门口看到了,不过她没注意我,我也没跟她打招呼,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来看病的,那么早,医院才刚上班呢,如果是看病的话,不会那么早就离开的。”
“确实不是来看病的。”童臻说。
闻言,石婉君微微眯起眼睛,“嗯?听你这语气,好像知道点什么呀?快说快说,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童臻夹了一块水煮鱼放到她碗里,“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呀,又不是什么好事情,赶紧吃!”
“不行!我好奇!你快跟我说嘛,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石婉君信誓旦旦地说,见童臻不为所动,又暗金哀求道:“而且你这都开了头儿了,又不说完,多让我难受啊,我饭都吃不下了。”
童臻无奈,她不小心感慨一句也脱不了干系了。
“好了,告诉你就告诉你吧,反正你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外人,而且这件事情可能你迟早也会知道的,但你记住啊,在江牧匀的面前可千万别提,知道吗?”童臻叮嘱道。
“好好好,保证不提!”
石婉君就差举手发誓了。
于是,童臻便将早上在研究室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石婉君。
石婉君听完的反应,跟童臻当时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天呐,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得不到江牧匀,竟然为了跟他在一起,就嫁给了他父亲,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为了跟他同处一室,连这样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石婉君一脸愕然,然后唏嘘不已地摇了摇头,“从前还真没看出来她会是那样的人。”
“好了,别说了,赶紧吃饭吧。”童臻说。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又已经很晚了。
回去的时候,陈方叙还没睡,正坐在沙发上捧着笔记本电脑处理事务,听见童臻熟悉的开门声和脚步声,他立刻放下了笔记本,起身朝童臻走过去。
“又加班到这么晚?”他问。
“没有,今天下班早,只是跟小石子一起吃饭去了。”
童臻将包放下,然后坐到桌边,倒了杯水。
“明天那边有事,我回去一趟,几天就能处理好,很快就会过来的。”陈方叙抱住她,轻嗅着她身上浅浅的气息,似乎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怎么回事,现在离开你几天,都感觉像似很久呢。”
童臻笑了,“好了,我去洗澡了,明天走的话,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童臻。”
就在童臻推开他,往楼上走的时候,陈方叙突然叫住了她。
她站在台阶上,回头看向他,“嗯?”
“答应我,离江牧匀远一点,他很危险。”陈方叙说。
危险?
这是个很有意味的词。
可是童臻并不会想那么多,她单纯地以为,陈方叙只是在吃醋。
“放心,我尽量,反正研究就快结束了,就把你的心咽到肚子里去吧!”
童臻说完,丢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然后匆匆上楼去了。
陈方叙望着她轻快的背影,眼中神色微暗……
次日一早,童臻照常还是第一个去开门,但奇怪的是一直到午时,都没见江牧匀出现。
她打过一次他的手机,却无人接听。
童臻拿着手机,有些奇怪,江牧匀向来都是很准点到达研究室的,怎么突然迟到了不说,电话也打不通了呢?
而且这项研究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了,但是后面还是有很多事情是要梳理收尾,这么关键的时刻,他怎么能缺席?
整整一天,江牧匀都没有出现。
……
江牧匀出车祸了!
童臻是第二天才知道的这件事情,她半日在研究室内心神不宁的,打江牧匀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但后来,电话主动打过来了,可是却不是江牧匀本人。
周悦冷冷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江牧匀现在没办法接你的电话,所以麻烦你不要打过来了!”
闻言,童臻愣了愣,赶紧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听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知道江牧匀如果没有出什么事情的话,是不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丢下研究不管的。
“他出了车祸,根据我目前的调查,他的刹车是被人恶意剪断的,如果他在医院得罪了什么人,或者你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记得及时告诉我,也不枉费你们共事一场。”
周悦说完就挂了,根本不给童臻多问的机会。
童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江牧匀,出事了……
她匆匆赶到市医院时,已经下午了,她找到了病房,手都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却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上次他被人打的事情,就私自瞒着我们解决,这次我们一定要彻查清楚!肯定有人故意针对他!”
这是周悦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要谋害牧匀?而且,上一次的事情,和这一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一个人所为?”
这个声音,听上去像似一位年长男人的声音。
童臻不由贴近了门,想听的更多,但此时护士端了药过来,看到童臻鬼鬼祟祟的模样,便问她:“你是谁呀?你在这里干什么?”
“额,我是来看望这位病人的,只是里面正在……”
童臻话说到一半,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在看到是她后,周悦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江教授不是出了车祸了么,我来看看他。”童臻说,然后给周悦看了看手里的果篮。
“他还昏迷着呢,不能见你,还有,我跟他父亲都在这里,用你操什么心,赶紧走!”
周悦没好气地说。
“谁呀?”
江院长听到声音,便走上前来看看,周悦立刻关上了病房的门,“没谁,也就是一个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牧匀出了车祸,想来看看,牧匀还昏迷不醒呢,不能让人知道,瞎传出去可就不好了。”
闻言,江院长点了点头,“嗯,还是你想的周到。”
“那你先回去吧,牧匀这里交给我照顾就好。”周悦说。
江院长皱眉,摇头道:“那怎么行,你昨天已经在这里照顾了一天一夜了,要是把你给累坏了可怎么办,放心吧,我会请最好的护工过来的,我是他亲生父亲,又是这个医院院长,我还能不上心,还能看不好他吗?放心了,走走走。”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儿子都已经这样了,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可让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活?”
说着,江院长便强行拉着周悦离开了医院。
等到他们离开医院,童臻这才悄悄从旁边的拐角处走出来,然后往江牧匀的病房去了。
她坐在病房里,细细想着刚才在病房门口听到的话。
按照周悦的意思,这起事故是人为的,而是跟上次打江牧匀的那些人是一伙的!但是周悦还说了,江牧匀对外隐瞒了上次他被人打的真相。
她不相信像江牧匀这样的人,会白白挨打而不选择去调查追究,是不是因为他确认了什么,却不想去拆穿?
她看着江牧匀,心中突然感觉沉甸甸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良久,她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江牧匀忽然睁开了眼睛。
“童臻……”
话音落下,童臻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病床上虚弱的人。
“你……你醒了?”
童臻赶紧快步走回去,然后简单地查了下他的伤,不幸的是,江牧匀的腿骨折的很厉害,看样子要很久下不了床了。
“你来看我了……”
江牧匀说话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童臻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犹豫地看着他,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问了他:“你的车钥匙在你身边吗?我……我有件事情想请求你。”
……
陈方叙前脚离开,后脚就知道了江牧匀出车祸的事情。
他此时坐在办公室,根本就无法专心做事情。
江牧匀是唯一一个他绝对没动过的人,可那个人怎么跟中了邪似的,接二连三的出事情?
“老板,秦副总那边最近似乎很安分,我们目前已经掌握了她私下挪用公款的事情,数额之大,令人瞠目,您看,我们是不是药做点什么了?”
肖越将一叠资料递给他,但等了半晌,都没见陈方叙有什么回应。
“老板?老板??”
“嗯?”
陈方叙猛地回过神儿来,看向肖越,然后再看了看他递交上来的一些资料,脸色顿时凝重下来。
“看来,这个秦云胆子真是不小,明明已经继承了那么多的遗产,竟然还不死心!”
陈方叙冷哼一声,将资料扔在办公桌上。
肖越见他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采取行动了?”
“不,先不要动,再等等。”陈方叙说。
这点数额还不足以撼动秦云在秦氏集团的位置,这些数额虽然巨大,但如果他们查下去的话,秦云很快就会把这笔钱给补上来。
他要放长线,钓大鱼,人心总是贪婪的,等到秦云越来越放肆,野心越来越大的时候,也是他要办掉她的时候!
不过眼下,他要先调查清楚那个江牧匀的事情,看看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再去查一查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位江教授,他不是出了车祸吗?我们去帮他找凶手!”
“是,老板!”
肖越领了任务便匆匆去办了。
身后,陈方叙微微眯起眼睛,他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在帮江牧匀,而是为了他自己。
要在江牧匀给童臻一些误导前,帮他找到凶手,甩掉自己的嫌疑,毕竟有了上次的事情,童臻对他已经有点不信任。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陈方叙揉了揉眉心,他侧眸看向放在桌上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没给童臻打过去,搞不好她会问自己是怎么知道江教授出了车祸的,又会多想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童臻的电话却打过来了…\u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