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陈方叙的表情已经冷到了冰点。
童臻坐在副驾座上一言不发,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家后,陈方叙无视她的挣扎,一路将她抱到卧房。
“好好躺着,我去安排医生过来为你再做次检查。”
他起身帮她掖好被角。
即便是跟她生气的时候,他也不想委屈她哪怕一点点。
“不用,我的身体我清楚,没什么大碍。”
童臻还是有些生气,但她不敢再看陈方叙的眼睛,她觉得那双眼睛,明明很冷厉,却藏着她看不透的忧郁,她看久了,心里会莫名的难过起来。
“童臻,看着我。”
陈方叙在床边坐下,温热的手附上她微凉的手。
童臻抬眸看他,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按住。
“你必须要相信我,不管你现在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都不能再离开我的视线。”
陈方叙的语气显然不是在跟她商量。
闻言,童臻原本反感的情绪更是火上浇油。
“我不要,为什么都要听你的……”
“就凭现在儿子的监护权在我的手上。”
陈方叙直接亮出她的软肋,她现在脑子完全不清楚状况,所以,比起好好的跟她讲道理,威胁会来的更有效。
果然,童臻噎住,一脸愤然地瞪着他:“你威胁我!”
“没错,我威胁你。”
陈方叙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坏人装到底,“所以你现在要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儿子。”
“你……陈方叙,你混蛋!”
童臻拾起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
陈方叙抬手接住,丢回给她,表情淡淡的,“好好休息。”
“你站住!”
眼见陈方叙要离开,童臻立刻追下床,想阻止他锁门,无奈还没跑到门边,就眼睁睁地看着门在眼前重重关上。
童臻不由磨牙,这个恶魔,简直是恶魔!竟然软禁她!
……
翌日。
童家的门前缓缓停下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
一身修身西装包裹着颀长的身材,男人的表情温润亲和,手中提着名贵的进口保养品,大步如风地朝童家大门走去。
童母闲来无事,正在跟着视频学插花,听到门铃声,便喊帮佣去开门。
“江先生,您请进。”
帮佣一边接过江牧匀手中的保养品,一边对童母说,“太太,江先生来了。”
“哎?”
童母抬眸一看是江牧匀,立即放下了手中花枝,起身满面笑容地迎了上去。
“哎呀,是江教授呀,快坐。”
童母很是开心,看到江牧匀拿了那么多东西来,而且一看就价值不菲,便故作责怪地说:“人来就好了,还客气什么,又破费了。”
“伯母才是客气,这些都是我孝敬您的,哪里能谈得上破费。”
江牧匀微微笑着,他本就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加上待人接物又十分亲和,让人不想亲近都难。
“听说你出院后挺忙的,我就没去看你,怎么样,都恢复好了吧?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啊?”童母一脸关切地问。
“并没有,我现在很好,让伯母记挂了。”
江牧匀客气道,眸光微不可见地在客厅扫了一圈,然后问童母,“童臻一直没回来过?”
“哎呀,别提了,那孩子搬出去住之后,就很少回来了,真是个没良心的,念叨她几句还不爱听。”
童母无奈地说,她也是真的担心童臻的终身大事,哪个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安安乐乐的。
“我今天来,也正是想跟伯母谈谈我跟童臻的事。”
“嗯?你们交往的怎么样了?”
童母眼睛一亮,立刻追问道,“听说你住院的时候,童臻经常去看你的,怎么样?我女儿还不错吧?”
“童臻怀孕了。”
江牧匀面带微笑,给了一个让童母无比震惊的答案。
“什么?”
童母瞬间惊呆,反应过来后赶紧握住他的手激动地问道:“童臻怀孕了?真的嘛?什么时候?几个月了?”
江牧匀继续保持微笑,“所以,我想尽快给童臻一个名分。”
闻言,童母微张着嘴巴,今天的惊喜来的太多太快,她一时都快要缓不过来了。
“你,你的意思是,你们要结婚了?”
几个月前,童母还强迫着童臻,带她四处相亲的时候,实在没想到好事会来的这么快!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学识、地位、身材样貌每一样儿能拿得出手的江牧匀,心中暗暗窃喜,这样的优质男人,童臻又怎么会看不上呢?
亏得她这几个月来还暗中瞎操心,没想到他们进展的这么顺利。
“如果伯母同意的话,具体的事宜,我都会安排好的。”
江牧匀展开一抹让童母安心的微笑。
“好好,当然同意啦!”
童母笑的见牙不见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看向江牧匀,“对了,那总要跟你爸爸妈妈见一面的,咱们见一见,吃个饭,再商量婚礼的事情?”
闻言,江牧匀的神色微微闪过一抹不自在,但很快恢复正色,点了点头。
“好,不知这个周末伯母有没有空,可以的话,到时候我亲自来接您和伯父。”江牧匀说。
童母听了顿了下,“这么快呀?”
见江牧匀看向自己,她赶紧又摆了摆手,“哎呦,也该快点啦,毕竟要是再拖下去,童臻的肚子就会显现出来的,到时候不好看。”
江牧匀赞同地笑了笑。
之后,江牧匀被童母强行留下来一起吃午餐,童父知道这件事情后,虽然没表现出赞同,但也没说反对,只说一切看孩子的意思。
下午,江牧匀离开之后,童母立刻给童臻打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童母怨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这孩子,怎么怀孕了也不告诉我?真是让我担心,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快点结婚也好,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童臻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事情知道了?什么结婚?
“等等,妈,你什么意思呀?”她疑惑地问。
“你怎么这么糊涂,还能有什么事情,江牧匀都告诉我了,这个周末呀,咱们去跟他家长一起碰个面,吃个饭,然后商量下你们的终身大事。”
“谁?跟江教授?”
“不然呢?还能跟谁?”
童母听着童臻后知后觉的话语,不由皱了皱眉,“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改天过去看你,你要好好养着身子。”
挂了电话,童臻还没反应过来。
听童母的意思,是打算这周末带她去跟江牧匀的父母吃个饭,谈他们的终身大事?
可是,她跟江牧匀之间哪里来的终身大事啊!
“陈方叙,陈方叙你开门!我有事要说!”
反应过来后,童臻突然重重地拍着门。
陈方叙闻声上来,将门打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一进来便细细打量着她,眸中的关切显而易见。
“我没有不舒服,我妈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童臻理直气壮地说。
这样陈方叙应该就不能关着她了吧。
当然,她想的还是太天真,只见陈方叙微微一笑,“好,我陪你。”
“……”童臻无语。
竟然连回娘家都要盯着!
陈方叙当然要盯着,他派去盯着江牧匀的暗哨,已经告诉她,江牧匀去过童家了。
果然,那个家伙知道直接对童臻下手的话,会遭到他的阻拦。
但直接从童母那边下手就简单很多了。
“明天吧,你今天刚刚出院,需要休息,我下去给你做晚饭。”
陈方叙抬手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头:“可是我觉得有点儿太快了,我们彼此还不太了解呢。”
陈方叙:“……\u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