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燕少城主表达的这么含蓄了,乔木鼻孔都要冒烟了,为什么每次想要对燕城主好一点点时候,这位公公都能自觉调整频道,让她更讨厌一些呢。
乔木一句话没说,愣是让燕少城主头皮发麻:“呵呵,一个丫头,咱们府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让太贵安排吧。不值当夫人费心。”
乔木:“太贵身子重,更飞不了心,别说是个丫头,就是头猪那也是城主府送来的,那也是父亲大人恩赐的,怎能随便安排。还是等我写个折子请示请示好了。”
那不是没事找事吗,非得让父亲大人明摆着说送个侧夫人来,让事情无可回转才舒坦吗,这女人脑子果然不好用:“乱说,父亲大人多忙呀,这种事情怎么能平白的打扰。”
乔木:“父亲大人百忙之中还往府里送人呢,还有什么事情是他顾不过来的?”
这话就差骂燕城主多管闲事了。燕阳确实不稀罕有人过来破坏好日子,可也听不得乔木这么说自己敬重的父亲大人:“乔氏你什么态度,那是长辈的恩赐。”
乔木心口堵得慌,就说怀孕的时候怎么顺风顺水的吗,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我要什么态度,我就想问问父亲大人,我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做的不对,或者我乔木生的子嗣哪里让他不满意,怎么就眼巴巴的儿媳妇没满月呢就给你赛女人过来。”
这话声音可就大了,燕少城主恼羞成怒:“乔氏,妇德就是这么学的?不许你拿平哥同思喜如此说话。”
私下里面惯着媳妇点,燕少城主很不在乎,嚷嚷出来,他堂堂的少城主脸面何在。而且两孩子那是燕少城主的底线,吵架可以,不能用孩子说事。燕少城主容不得半点这个。
是人都有个脾气,尤其是乔木到了这里之后,就因为这个事情同燕城主斗智斗勇的,时刻都战战兢兢的,就怕燕阳突然就不陪着自己过一夫一妻的日子了。
谁知道消停了快一年,就在自己要忘了还有这种危机的时候,它又突如而至呢。还是才生产过后,乔木有点矫情,有点委屈。
红着眼睛:“去你的妇德,愿意学你自己学去吧。”要不是看着燕阳脸色太难看,乔木后面一句,你们燕氏子弟我高攀不起就跟着嚷出来了。
虽然没说出来,不过也没好到哪去,难怪这人对自己那么好,原来都是有预谋的,手上思喜才尿过的尿垫,随手那么一扔,就摔在燕少城主的脸上了。乔木还能看到尿垫上滴答着液体呢。不过太过生气,直接楼着闺女躺下休息了。根本就不想多搭理燕阳一下。
燕少城主要不是太生气,凭他的身手,乔木一下子摔十个尿垫,也能夺的开,那不是没想到敌人暗袭吗,就这么被打中了。
燕少城主那心情,那惊讶的程度,绝对比甩中尿袋还严重,乔木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肯定是失手了,不然她怎么敢。
等燕少城主把脸上的尿垫拿下来的时候,心说乔木肯定也吓坏了。
可眼前是什么情况,媳妇搂着孩子睡下了。根本就没把他燕少城主当回事。
燕少城主脸色铁青铁青的,换一个人,治罪三族,这女人真的不能在这么惯下去了。
咬咬牙,在内室转两圈,看闺女面子,才没有怒吼乔木:‘乔氏,本少城主看在思喜的面子上,看在你才生过孩子不久,不然定然你知道后果。’
换来乔木一声冷哼,后果个屁,我不跟你玩了。要不是没出月子呢,要不是我那神木带不了活物,我现在就走。
想到这里,乔木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东西还在燕阳那呢。其实也没想怎么样,就是生气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东西,下意识的摸一下而已。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就把燕阳给伤了,比甩尿垫后果还严重呢。
燕少城主脸色更加的难看,那动作不用想就知道,乔木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根本就没把他们父子三人放在心里。
白瞎了他燕阳这份心意,真当他堂堂的燕少城主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呢。燕阳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不走能怎么样,同一个才生产的女人吵架吗。
严少辰的一腔心肺火,回书房生气去了。
乔木也没觉得自己怎么生气,燕城主这事做的不厚道,儿媳妇生孩子时候好歹你别给填膈应成不成呀。有气不对着燕阳撒,对着谁撒呀。
认真说起来,也是自己有点矫情,要是换成当初的燕少城主,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别说送个女人,送一群女人自己不也得忍着,继续斗智斗勇吗。
难道自己真的持宠而娇了,儿女双全觉得有了依靠了,直接敢跟燕少城主叫板了。想到燕阳脸上糊着尿垫的样子,乔木还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
还能安慰自己好歹先把月子过了再说呢。
其实挺后悔同燕阳生气的,这不是把人往外推吗,怎么就那么没有成算呢。
不过既然已经生气了,自己难得挺一次腰板,乔木才不愿意先低头呢,这事本来就是燕城主的做法太过挑衅了。还有燕阳明显站在燕城主那边的态度,让她太过心冷。
燕少城主在书房,那是下定决心说什么也得给乔木点厉害,省的以为他燕阳除了他乔木就真的一个女人都看不上了,真以为自己是绝色天仙了呢。竟然敢公然质疑妇德,可真是狗胆包天了,他就不怕千夫所指。谁给他这么足的底气。
燕少城主打定主意让乔木知道,什么是夫权,什么东西不容挑衅,连平哥放学的时候,过来请安,燕少城主都没有陪着儿子踏入内室一步。
忍着对闺女的稀罕,愣是在书房里面坚持着,就不信乔氏能比自己坚持的久。
乔木本来就不想多看燕阳,闹心着呢,看着闺女儿子在一块玩的好好地,心满意足的娘仨歇着睡觉了。
可惜夜里出事了,思喜宝贝醒来之后要吃奶的,乔木生孩子从平哥到思喜都没有用过奶娘,都是自己亲自母乳的。
乔木一直在骄傲的事情就是,自己生过孩子就下奶,根本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慢,一点都没有饿到过思喜。可惜今天骄傲被打破了。
乔木折腾的脑门都冒汗了,思喜的小嘴巴嘬的都要破皮了,一点奶水都没有,思喜可真是天生的贵女,丁点委屈都受不得,立刻扯开嗓门子就哭上了。
乔木着急的把平哥身边的王嬷嬷都给请来了:“怎么回事呀。”
王嬷嬷经验还算是丰富:“夫人别急,奴婢用热水帮你敷一下,会有效果的。再不行咱们就请带过来给你看看。”
乔木:‘可思喜在哭呀,先让她吃饱了,来福,给思喜冲奶粉。’
乔木早就教过来福来宝两人怎么冲奶粉,怎么烫奶瓶,烫水瓶什么的。
看到女公子哭,两人就已经急了,听夫人吩咐,立刻就去冲奶粉,热水凉白开那是随时准备着的。奶瓶送到小思喜的嘴边的时候,饿的嗷嗷哭的小丫头连嘴巴都不张。
可是把乔木给急坏了:“怎么就哭呢,怎么就不吃呢,难道不是饿的。”
王嬷嬷:“夫人别急,女公子金贵,可能是认人,不如暂且把奶娘请来试一试。”
乔木:“奶娘?”王嬷嬷:‘夫人不喜奶娘服侍女公子,可府里还是备着的。’
看着闺女哭,乔木也不计较了:“不要抱思喜过去,去把奶娘给请来。”
来福匆忙忙的出去请奶娘,乔木月子屋,遮掩的严实,怕惊扰了闺女连隔音做的都很好,屋里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外面也听不到屋子里面的动静。
来福头一次去请王嬷嬷的时候,燕少城主在书房里面蹭的一下就惊醒了,听了半天没有声音,才有继续躺下辗转反侧。
自家思喜那么乖巧,除了生下来时候还没哭过呢。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这次燕少城主蹭的一下直接就窜起来了,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进了内室。
什么给乔木教训,要让乔木知道厉害什么的,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看到内室的情景,直接把思喜给抱在怀里:“怎么回事。”
乔木懒得搭理他,听网默默地话,用热毛巾敷胸。
思喜姑娘肚子饿,亲爹都是不认的,哭的一声比一声大,听着嗓子都哑了,燕少城主一边听着来宝说怎么回事,一边摇晃着闺女,心疼的眉头都化不开了。
看一眼乔木,怎么就没奶了,这女人太不给力了,关键时候就是顶不上去。
来福不光把奶娘给请来了,把老大夫也给请来了,老大夫给乔木探脉,奶娘给思喜喂奶,两不耽误。
奶娘这边,脸色难看,终于等来了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可小主子根本就不给脸面,连嘴巴都不张开,一连换了两个奶娘都是如此。
乔木:“这可怎么好呀。先去给思喜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呢。”
老大夫:“夫人别急,女公子金贵,聪慧,怕是已经认人了。”
王嬷嬷把思喜抱过来给乔木,老大夫避讳的,去了外室。
思喜姑娘给面子,这次张嘴了,不过嘬了半天还是没有东西,继续哭嚎开了。这下可真吧乔木给心疼哭了。怎么会这样呢。
乔木整理好之后,老大夫才进来:“夫人莫急,夫人怕是上火了,气郁阻塞,为了女公子,还请夫人宽心。老夫在给夫人开副汤药,很快就好的。”
乔木哪舍得闺女哭成这样呀:“那思喜怎么办。”
老大夫:“女公子还小,哭累了睡一觉就好了,夫人切莫忧心上火,不然女公子受的委屈还要久一点。”
乔木使劲的点头:“我不上火,我真的不上火。快熬汤药吧。”
王嬷嬷:“夫人,奴婢让人熬了米油,先用勺子给女公子沾嘴,不会委屈到女公子的。”
乔木咬着嘴唇,这才多大的孩子连奶都吃不上了,不是委屈是什么呀。
幸好思喜姑娘用勺子喝米油还算是给面子,可那东西哪有营养呀,让少城主的话说,只有吃不上奶的孩子才喝米油呢。他闺女绝对不成。
抱着思喜,单手给孩子喂米油,连王嬷嬷的帮忙都不用了,嫌弃乔木没用,把孩子的奶都给弄丢了:“看什么看,还不好生的喝药。看你折腾的。”
乔木不搭理他,我因为什么上火呀。
老大夫看了一眼小夫妻的表情:“咳咳,少城主,夫人心情不宜激动,要保持愉悦,夫人这种涨乳不出只是大人受罪,若是让女公子吃了火乳,受罪的就是女公子了。”
老大夫同少城主说这个,弄得满脸通红,怪不好意思的。说完就拱手告退了。
燕少城主垮着脸看乔木,什么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呀,这就是,这女人可真本事:“有什么事情比思喜更总要,你可真是不分轻重。”
乔木还是不搭理人。
一直到思喜喝了米油哭睡着了,乔木喝药之后,奶水也没有出来。
王嬷嬷都没法了,这贵人得了毛病也金贵,放在平常人家,一碗绿豆汤就好了的毛病,放在夫人身上,汤药都喝了,愣是没管事。
眼看着思喜小祖宗就要醒了,燕少城主:“去外面请大夫,给夫人看看。”
老大夫早就又被请来了:“还是让夫人宽心吧,多少大夫也是这么一个结论。”
王嬷嬷:“我在给夫人热敷一下。”老大夫:‘使得。’
乔木:“我喝点猪蹄汤吧,或许就有奶了。”
老大夫是不赞同的,可夫人都开口了,老大夫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然后结果就痛苦了,涨奶还出不来,不光是心疼思喜,连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乔木疼的脑门都冒汗了。直吸冷气。
老大夫:“夫人,败火的药吃了许多了,您还是要宽心些才好,不然受罪的就不光是女公子了。若是在这么下去,夫人怕是要发热的。”
王嬷嬷忧心忡忡的:“已经发热了,夫人手心干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