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秃吓一大跳,立刻缩着身子藏道寿儿后面,抬头一看,原来寿儿正将一棵大树砍倒了,那树缓缓倒地,发出轰轰的声音。
狐秃摸摸因为惊吓还尚自蹦跳的心,大叫道:“吓坏我了,你这子,你每砍砍砍,你砍这些有什么用,你看看这里到处都是你砍下的柴火,不够烧二十年也够烧十年了,你还是砍砍砍,你砍那么多干嘛。”
狐秃愤愤地着,借此发挥自己刚才受着的惊吓。
寿儿看着缓缓倒地的大树,默默地停下了砍柴,等了一会儿,他道:“不用你管我,我注定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
他了这一句,仿佛感觉到一点苍凉,别过了头,又把柴刀伸向了其他地方。
狐秃听了,心里一惊,这正是那自己骂寿儿的话,自己骂他这么心硬,注定了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活,原来他听到了,刚才还装作没有听到,这子真能忍的。
狐秃感到一点不自在,一点尴尬,他讪讪地道:“今气真好啊。”悄悄地躲开了寿儿的身旁,他走远了,回过头去看寿儿,寿儿还是一下一下的挥舞着柴刀,狐秃不知为什么忽然间有些心酸,这个孩子原来什么都懂,可他总是那样默默无闻,他的心里一定藏了很多很多的委屈,但他从来不跟人,是啊,他想,在这荒山之山,他也没法向人诉苦,他又根本瞧不起我,唉,瞧不起我就算了,自己除了在狐族里有一丁点的地位,在人类的世界是还不是人人喊打的异类,他瞧不起我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这子什么话都不,这样憋在心里,长日久可不要憋坏了他。
狐秃望着寿儿的背影,有一点点怜悯他,那瘦弱的背影,虽然经过这么多年,依然没有长胖,是啊,他每不停的砍柴,不管是风里雨里还是雪里,他都不停,他这样劳累自己他能长胖吗?付东流又好像生与他有仇似的,处处想让他受苦受累,他也只有一直受苦受累,付东流才看起来安然一些,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唉!这个可怜的孩子。
狐秃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寿儿的背影,此时,寿儿在他眼里,仿佛是一腔充满了悲伤的湖泊,一有触机,他蕴藏着的悲伤就会倾泻而出。
刚刚寿儿的一句“不用你管我,我注定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恐怕就是自己触及了他的的心思,才出这样的话来的,不然,他可是从来都是默默无闻,含垢忍辱的,从来没有过这样执拗的话。
狐秃担心的想着,自己以后可千万不能刺激这子了,不然,他一定会做出过激的反应来,不是伤了自己,就是伤了别人,以后千万不能了。
狐秃脚踩着地上,一步三回头的远离开了寿儿,但在他心里,总想着做点什么,以弥补自己那对寿儿的发怒。
这个一就这样过去了,狐秃原以为第二付东流便会派他下山的,兴致勃勃的准备了一晚上的语,如何从平生口中套出狐族近期发生的事情,但第二付东流却并没有安排他下山,而是一整都没有出来,呆在他的厢房里不知做什么,狐秃也不敢敲门去问,第二又挨了一,等吃完饭的时候付东流才开门出来了,付东流慢慢的吃着晚饭,狐秃盯着付东流看他有什么安排,付东流边吃饭边思索着什么,好像心里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一样,等他慢慢的吃完了饭回到了自己的厢房,狐秃收拾好了碗筷,这个时候付东流忽然走了出来,道:“你明早上就下山。”
付东流来了这么一句,狐秃觉得太突然了,一时有些错愕,付东流道:“我这次做了个威力更大的符,你明早早下山试一试。”着,递给他一张符,狐秃
接过来一看,这次的符比前三次的宽阔多了,上面扭扭曲曲的线条也比前三次的粗壮了很多,他心翼翼的接过符来,心里终于放下了心,明早早下山,定要等到平生细细的问话。
晚上他早早便睡了,第二一大早他就醒了过来,走出寺庙的破门,望着早晨的曙光,狐秃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忽然,他的眼光定在了一处,只见那是一丛乱草丛,在那里面有一点点的绿光闪耀着,狐秃好奇的走过去拔开乱草丛,只是地上生长着一只绿芽,正是自己前几种下去的,自己当时只是抱着玩耍的心情,因为这是已经被煮熟了的嫩芽,是完全没有生命力了的,没想到它竟然还活着,而且还长大了一点点。
狐秃望着那只绿芽,扑闪扑闪眼睛,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实在想不到世上还会有这样的事情,他望了一阵绿芽,百思不得其解,付东流嘱咐他一早就下山的,他便也再不敢多停留,最终还是摇摇头,依依不舍的下山而去。
走在路上,他还边走边想着绿芽的事情,怎么回事呢?煮熟了怎么还有生命力?怎么还能长?这真是太也奇怪了,而且起来那绿芽是从那个蓓蕾里出来的,就好像那蓓蕾一直藏着那绿芽似的,而那蓓蕾却是从地上长出来的,狐秃越想脑袋里越是觉得浑浑噩噩的想不清楚,干脆便先把绿芽这件事丢开,专心致志地想下山以后干什么了,首先,他约的平生是每酉时见面,现在刚刚早上,离傍晚还早,现在下山去,自己也没有什么事要做的,要专门到稠人广众之处替付东流试验符,他才不傻呢,他又那样想着,慢慢地点下山而去,来到山下后,走进市镇,因为这很早,市镇上人还很稀少,狐秃到处溜达了一会儿,走街串巷的到处看看,不觉来到一处大房子跟前,他正要从大房子旁边走过,这时忽然听得大房子中传出郎朗的读书声来,狐秃好奇的停了下来,从大房子的窗户向里面望去,只见里面坐着许多孩,正摇头晃脑的随着一个中年人读书,中年人读一句,那些孩子们便读一句,狐秃恍然大悟,这应该是学堂了,那个中年人应该是教书先生了。
狐秃正想就此离开,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想道:“要是寿儿也来这里读书,不是能认识很多字了吗?”又转念一想,寿儿怎么能下山来呢?他摇摇头,走开两步,又想起什么,又返了回来,心里犹豫了两下,想道:“要是有谁能每在这学几个字,然后回去教给寿儿,那该多好啊。”
心里思考了很久,想不出让谁学来,忽然又想道:“不如我每偷偷在这里学。”想到这里,但又马上否定了自己,自己怎么能做这些事呢?那真是大的笑话,他想了好久,仍是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寿儿在这里学认字来,他走开几步又走回了,兀自有些依依不舍,总觉得这是一件好机会,要是寿儿有这个机会学会认字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但是他终究还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他又站了一阵,便讪讪的离开了。
他就这样在市镇里逛了一整,等到快要到酉时时,他便先来到了与平生约好的地方,他不确定平生会不会来,但反正现在自己也没什么事,就等等他也是不方式的,没想到,刚刚到了酉时,平生便探头探脑的出现了,狐秃没想到平生会来,而且还这么守时,他倒是有些惊喜了。
平生看到狐秃在,也是惊喜了一下,赶忙给狐秃行礼问好,狐秃双爪背到后面,装出气势高扬的样子,道:“平执事,你可是比我晚到啊。”
平生听到狐秃叫他执事,仿佛自己立刻升了一格,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道:“属下以为主上今也不会来,所以……所以稍微来的迟了一点。”
平生有生以来单独面对大人物,毕竟还是有一些紧张,狐秃佯怒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昨没有是失约了?”
平生忙摇头道:“不,不,属下知道主上每很忙,昨没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狐秃听了很满意,点点头,道:“你很识相。”
又低头向着平生问道:“你知道我昨为什么没来吗?”平生摇摇头,心想你没来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不来。
狐秃故弄玄虚的道:“我昨不来,实际上是想考验考验你,看来你能经受的住考验。”
平生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这样啊。
狐秃点点头,道:“你今来了,明你能经得起考验,这点我很满意的。”
平生拜倒在地,道:“多谢主上抬举。”
狐秃点点头道:“好了,你再把你们的事汇报一些给我。”
平生点点头,细细地将昨他们收集好的仙人球运回去的事了一遍,又了一些狐族里鸡毛蒜皮的事,都是对狐秃毫无意义的情报,狐秃听了,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但平生还是一个劲的下去,狐秃治好耐着性子听下去,神思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突然,狐秃问道:“你识字吗?”
平生不知狐秃为什么忽然嘴里蹦出这么一句,一下待住了,狐秃又问了一遍,平生才点点头,道:“属下识字的,不过,不过也有不认识的。”
狐秃一拍大腿道:“识得就好。我正好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办。”
平生以为狐秃这么快就重用自己了,忙问什么大事,没想到狐秃却道你先去买一本修真宝录来,修真宝录现在已经是寻常之物了,街市上到处可以见到,平生不知道狐秃要修真宝录干什么,不过在他的印象中修真宝录真是不值一提的,因为人人都可以很轻易的得到,但既然是主上的吩咐,自己就必须得去办了,他答应一声就马上跑去买了。
狐秃想起什么,在他后面叫道:“记得买上一盏油灯,现在黑了。”但他喊出的时候,平生的身影又走远了一些,竟然没有听到,狐秃心里想道:这个冒失鬼。
越来越黑了,他于是又等了一阵,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只见黑暗中露出一点亮光来,一盏灯笼朝着这边走来,狐秃不知来人是谁,赶忙藏在了一棵大树的背后,随着那盏灯笼的越来越近,等走近了,狐秃看见来人正是平生,他马上跳了出来,只见平生一手拿着一只灯笼,一只手拿着一本书,正是修真宝录。
平生将修真宝录递给狐秃,道:“主上,书买到了。”
他等着狐秃下一步吩咐做什么,狐秃接过书,大概翻了一翻,道:“好了,你教给认上面的字吧,先从第一页开始。”
平生听到这句话,差点喷出一口血来,认字?认字干嘛?他虽然知道主上行为很是怪癖,但想不到会这么怪,大晚上的在外面看书认字。
他呆呆的看着狐秃,不知道狐秃的真实意图是什么,狐秃怒道:“我叫你教我先认字,快点。”
平生来不及细思狐秃的目的,忙将灯笼凑过来,打开修真宝录的第一页,一个字一个字的教狐秃认了起来,狐秃给开始给挺有信心的,觉得很稀奇,但没认了十个字,他便有些厌烦了,又忍耐的认了六个字,一共认了十六个字,狐秃终于忍耐不住了,大发雷霆道:“认什么劳什子字,学这有什么意思,不认了不认了。”
一把将修真宝录扔到了地上,平生又再一次要喷血了,要逼我教你认字的是你,不想认字扔书的也是你,主上的行事也太过怪癖了,简直是无法猜透。
狐秃认字认的脑袋早就昏昏沉沉的了,向着平生道:“好了,今就先到这吧,你闭住眼,数到一百再睁开,我要走了。”
平生觉得主上的行为太怪癖了,简直风就是雨,无奈只好将眼睛闭住,一五一十地数到一百,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狐秃早就不见了,而且还带走了自己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