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九指神丐,已是废人一个,即便今日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少侠无需为了我这个废人而自误前程。”九指神丐缓缓道。
萧逸闻言,心中顿时大惊,以他的聪明才智,此时哪还不明白自己之前上当受骗了,合着之前的那个九指神丐是冒牌货,怪不得自己那么容易就中了别人的陷阱,原来是中了人家的请君入瓮之计。
而那几个一品堂的人员也在萧逸跨步横身之间,冷喝一声:“哪里来的臭子,谁要你多管闲事。”
完,一股阴柔潜劲之罡力,宛似一道暗流,直向萧逸腰际袭到。
萧逸见对方出手狠毒,且暗含杀手,骤然觉得腰际被一股热流击到,忙纳气而御,虽然他被劈得后退半步,而对方的右臂,也似有筋断骨折之痛,两人都觉微微一惊。
萧逸不禁生气,鼻中冷“哼”一声,道:“掌力也不过如此嘛!不妨再试一掌,在下若是后退半步算我输。”
对方听得萧逸这么一,也激起了好胜之心。这时,萧逸余光看见有一个一品堂的人员,早已不见,萧逸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叫人去了,不过他自持艺高人胆大,完全不惧对方,也就放任对方离去。
一时之间,但闻石臼湖中,暴响连。随便萧逸便不再留手,施展出五成功力,把这些喽啰一一放倒,耐心等待对方的支援。
萧逸久久徘徊,这石臼湖响声,依然不竭,久久无人。随后在把九指神丐送到一个安全地带之后,又迈步向当初自己坠落之处走去。此际,他提高了几分戒心,开始就施展出劈神掌。当崩地裂之响连声暴起时,这石臼湖的几处机关,已被震开。
萧逸闪身扑入,虽然还有几具尸体陷在石穴中,里面的人马却已不知去向。
萧逸凝望着这神奇建筑,心想这数里孤岛必定全被凿通,但是何处去寻找对方呢?看看东方已现出鱼肚色来,暗忖道:“我不若先返回九指神丐处,待黑后再来,我就不信遇不上对方的人马,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一品堂的人死绝,但凡这里还是作为对方的一处分舵,总有回来的时候。”
白影晃过,旋即施展凌空虚渡的功夫,起落之间,人即驭空飞起。眨眼工夫,有如飘风一晃,萧逸已立在岸边。
他离去不久,一品堂的人马,包括他们那个所谓的舵主,缓缓而出,但面色如蜡,眉头深锁。
他打量了四周一眼,投下了一枝细竹,施展了一苇流江之法,瞬息离去。
当萧逸黑之后再来,石臼湖已变成一片死寂,他找不到任何迹象,虽然他再度施展了劈神掌的功夫,但只是震得碎石纷飞而已。
当他转到石臼湖前,赫然在一外岩石上发现几个大字,望之触目惊心。任是萧逸已达先之境,也深觉愕然。
只见石上写道:“一品堂之事终究只是患,萧少侠还是多努力修炼,以便迎接南荒巨变,公输子留。”这些字迹,是用指代笔,入石约半寸深,而且字体大,整齐划一。
若非有精湛的内功,焉能至此,他暗忖此人武功当不在自己之下,不过看到公输子的名字,他也就释然了。
“看来我最近的确是忙晕头了!”他又在自责起来:“也有点自大了,苍穹大陆上,有多少奇才异能之士,山川灵秀,有多少穷宇宙玄奥之高人,自己一共才多大年纪,岂能目无下之士。况此番被困石臼湖中,若不是那只灵龟相助,自己焉有命在?”
萧逸能勇于承认过失,也能迅速反省自惕,他在今后的漫长岁月中,能出人头地,光芒四射,绝非偶然。
他又在周遭寻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蓦闻一声轻笑,划长空而走,萧逸心中震僳,暗道:“我莫非又中了对方的奸计不成?”
萧逸随即寻声而走,但他纵然是踏遍了石臼湖的每个脚落,不仅没有半点影子,就连那轻笑之声,也早已不见。
萧逸又有几分震怒,因为他目视甚高,此次不辞辛苦赶来石臼湖,不仅毫无所获,且吃了不少苦头,甚至被陷在石穴水牢之中,差点被石头挤死,险些被水淹没,而对方的人马却选之夭夭。
这不仅使萧逸十分难堪,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唯一所得,便是公输子在这石上的留字之人,虽然不曾出面,但萧逸心中明白,这公输子只怕便是当日在合肥城附近救下自己并赠送自己信物的老人。
萧逸一面暗中戒备,又施展出劈神掌的功夫,凡能够给予摧毁的地方,均数番予以摧毁。他的气愤并未因此消减,那红喷喷的面孔,露出几分杀气。
环视了一周,料定一品堂字分舵的人员,确已他去,便恨恨地一顿足道:“哼!跑得了今,跑不了明,那怕是涯海角,我也必寻得你报仇血恨!”
好半晌,又似自言自语地道:“下次再让我遇上,我也不管,必将你们一个个碎尸万段不可。”
完,身形霍地拔起,有似长飞燕,虽然他微微降落,也只在水面一点,又倏地飞起,渐去渐,人影也渐杏然。
且萧逸,离开石臼湖之后,他在确认九指神丐安全无误后,便离开了石臼湖继续向炎龙王城出发,当然石臼湖的种种,也渐渐在武林中传开。
萧逸在南武林中的名望再次名传一时,一品堂的两处分舵一个毁于一炬,石臼湖也破坏得不堪,一品堂的人马更是几次三番惨白,于是,这个少年人,便被人流传成了神化一般的人物。
有为武林中额手称庆的,也有面泛愁容的。
但是,大夏龙雀刀,这柄武林至宝,这柄神器,谁都有点眼红,谁都怦然心动。
甚至在烟霞老鬼和青云子的煽动下,燕国许多从不履江湖,或者隐去多年的武林高手,也都纷纷重现江湖。
一顿时间,燕国武林风云际会,有如群英聚集,但各人的心意和目的,都显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