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茨是顺着那个中空的树干爬到树冠处的,他躲在树洞里只是一听,就分辨出了小战斗艇攻击时那特有的炮火声,立刻就知道有人来增援自己了,就赶忙从直通到顶的树洞向上爬,招呼到翅膀之后钻进小战斗艇中。
刚爬进小战斗艇,翅膀就给他肩膀上来了一针,这一针给海因茨打的是体能增强药,重伤的海因茨因此精神一振,一边摧着翅膀快走,一边把情况都讲给了翅膀听。
翅膀大翅了一惊,她没想凶暴残忍的血婴会变得这么羸弱,转瞬之间翅膀就明白了眼前的困境,她不能离开这里去陪着海因茨找血婴,可是血婴那边又不能放着不管,她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停放隐藏了另两艘小战斗艇的地方,让海因茨去另一艘自己去找血婴他们。
阿九现在等得都有些心焦了,因为安妮她们到现在都没有苏醒的迹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被博斯科普人用上什么药物了吗?
她没有办法排除这个可能,因为目前的一切都是她听到的情况,因为这里的通风管道没有开口,眼睛是看不到下面发生过什么情况的,就拿刚才那两个来看过安妮她们的博斯科普人来说,如果他们给安妮这些人都注射了什么药物,那注射的声音是连阿九都听不到的。
唯今之计,只好去找博斯科普人来问问了,不然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算等到头啊?阿九轻手轻脚的爬离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沿着通风管道爬向远方,她需要找的是拥有单独宽大房间的博斯科普人,能住进这样舱间的人身份肯定不低,或许问他们就能问出安妮她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通风管道的沿途一定会有很多这样的舱房,所区别的就是这个舱房里的人在博斯科普人的世界里是什么样的身份了,阿九顺着管道连连爬过好几个房间,到是有符合她想法的房间,但里边不是人多就是没人,都不得机会下手,直到她顺着管道爬至一处通风口的外面,感觉这回自己来对了。
这个房间的通风口竟然达到了一排三个,而且在那些隔栅的缝隙里能看到一个博斯科普人正在屋中一声不出的来回踱着步,这个博斯科普人一看就知道身份非比寻常,虽然穿戴上与一般的博斯科普人都差不多,但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很有些年纪了,手里还握着一棍金光闪闪短棍,短棍的顶端还雕着一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雕刻物。
就是他了,别说是此时他这屋中没有其他人,就算是有其他人,阿九也不会再去找别人,在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间后,阿九的信心更大,屋里的摆设用品从造型到材质就不是一般人用的,管他是谁呢,先抓到再说吧。
要想让这个博斯科普人马上就犯,有一个方法是最好用的,所以阿九一手从自己军服的口袋里抓出一刻手雷咬掉保险栓,另一只手抓着通风隔栅全力一撞就蹿到室内,那个博斯科普人正在地上来回的转着圈呢,却没想到阿九会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本来想逃想喊,但一看到阿九手里举着的手雷却马上闭上了嘴巴。
阿九在撞开栅栏时发出一些声音,这声音马上就让门口守卫的士兵听到了,他们敲了敲房门问道:“里士大人,您怎么了?需要我们进去吗?”
那个博斯科普人盯着阿九的手雷道:“我没事,不用你们进来了。”
阿九将手中抓着的隔栅轻轻放到一旁,示意他去床边坐下,远离他自己的办公桌,博斯科普人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坐下轻声道:“尊敬的女士,我想您是进错自己的房间了吧?”
阿九可没心情和他逗闷子,而且她都可以肯定这个博斯科普人知道自己是谁,只不过是在装糊涂罢了,所以阿九用刃头轻轻划开他的衣服,让刃头轻轻在他白嫩的皮肤上缓缓划过笑道:“里士大人,您的身份这么尊贵,是不是身上的皮肉和其他博斯科普人不一样啊?”
里士皱了皱眉道:“您很粗鲁嘛,尊敬的女士,您就不能礼貌一些吗?”
阿九轻笑道:“我很想像个淑女一样和您交流的,但我没有时间,所以还是用这个办法快一点,请您下令把安妮她们几个全带到您这里来,您不要说不行,如果说不行,您对我来说就没用了,我就只能杀掉您去找下一个博斯科普人,所以您要想好再说下一句话呀。”
随着说话,阿九把索刃划到了他的喉头,慢慢的刮下他颈间几处细碎的汗毛,博斯科普人紧张的全身抖有点发抖,他知道阿九这个人是什么样,更知道她绝对没有骗自己,所以就僵直着身子道:“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阿九拉着他又回到他自己的办公桌前,将他摁到椅子上坐好之后,就躲在他脚前的办公桌下,一直索刃卷出把他的腿和椅子腿卷到了一起,里士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口道:“来人,把安妮她们那些人全都带到我这里来。”
门口的人答应一声就去了,过了一会,只听一阵脚步和拖拽的声音,然后只听里士道:“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众人出去,里士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道;“她们被送来了。”
阿九当然知道她们都被送来了,但她还有事要里士办呢,又怕他悄悄动手脚,所以仍躲在办公桌下道:“你把安妮叫过来,让她过来找我。”
里士为难的顿了顿道:“她们……都还没醒,我叫不过来。”
阿九冷哼道:“你当我是傻的吗?我怎么确认躺在那里的就是我要的人?出去被你们的人伏击了怎么办?”
里士紧张的道:“这怎么会呀?难道我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您就伸头去看一眼,不就全清楚了吗?”
阿九冷哼道:“我管你想不想死?反正我不能去冒这个险,你叫她过来。”
里士被阿九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一会才道:“好,好,我让她过来见你,你等一会啊,我叫人把她弄醒。”
阿九道:“慢着,你站起来转过去,手扶着椅背看着窗外给他们下命令。”
里士只得站起,按着阿九的要求站好后让外面的人进来把安妮弄醒,外边的人没敢按着他的话办,因为救醒安妮之后,再把她放躺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但里士却严厉要求他照办,还编出个要和安妮谈谈的说法来,进来的人实在是扛不住他的严令,就只好照办了。
等他退出去之后不久,安妮的呼细由轻转重,喘息了好一会才在一阵金属镣拷的碰撞声中说道:“您就是这么对待女士的吗?”
里士没敢转身,因为阿九没让他动他不敢,阿九先是听了听屋内的动静,才轻轻咳了一声,她的咳声一起安妮瞬间无声,但紧接着又笑着对里士道:“这位博斯科普阁下,我该怎么称呼您啊?”虽然她说着话,但却也仿着阿九的音调咳了一声。
阿九这才从桌下站起,安妮眼中精光四射,一边向阿九投去欣喜的目光,一边对里士道:“阁下说话呀,我正谦恭的等候您的命令呢。”
阿九一拉绑在里士脚上的索刃,里士赶忙转身,有点结结巴巴的对安妮道:“安……安妮小姐,真是荣幸之至,能和您见面真是荣幸之至。”
安妮笑呵呵的平举起带着镣拷的双手道:“您太客气了,我的大人。”
里士摸了摸身上,然后用恳求的眼光看着阿九指了指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阿九站到他身旁,示意他可以去拿,里士从抽屉里抓出串钥匙抛给安妮道:“安妮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吗?是否饿了?”
安妮还真饿了,就笑道:“是啊,不但是我,我的这几个姐妹也肯定都饿了,大人,您也让她们都起来吧,不醒过来我们怎么侍候大人您啊?”
里士被吓得全身一哆嗦,他看了看地上的几个女人道:“是的是的,她们都该起来了。”
阿九却在此时用索刃勒住了里士的脖子,并且示意他不要出声,她转身对安妮轻声道:“这么弄就太容易让外边的人怀疑了,有没有别的法子?”
安妮轻声道:“我们不是被下药,是那个声音搞的鬼,用冷水浇一浇应该就可以。”
安妮让阿九接着看住里士,她嘴里东拉西扯的一边和里士瞎扯,一边把二丫,玛丽,和小夏全都拖进旁边的洗手间,打开水喉就向几个女人浇了下去。
这一招很好使,那个音波攻击是制造不出什么毒性物质来的,但它却有很强大的催眠力,所以安妮她们这几个人是在音频攻击过后全都陷进深度睡眠中去了,一是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二是被冷水一浇,只是几分钟内就全都醒了过来,玛丽是最先跳起来的,她还以为自己在战斗状态呢,蹦起来后先看了看四周,又抹了把脸上的水,才对安妮道:“安妮姐,我是在做梦吗?”
安妮笑道:“别出声,去外面找东西把自己抹干吧。”
几个女人全都醒了,她们现在全都浑身湿透,所以在里士的屋中用一切可以擦身的东西给自己处理着身体,又脱又抹的一点都没去顾及站在一边的里士,里士看得直皱眉,他是个非常干净的人,眼看着这些女人这么遭踏屋里的东西早就有点忍不住了,但是阿九的索刃就顶在他腰上,他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看到最后干脆叹着气转过身去看着窗外。
二丫此时可是憋了一肚子气,她本来要找这个博斯科普老头子出出气呢,却被安妮告知不能出声,所以只得强忍着,但看到里士这样她有点控制不住了,转着身子看了一圈却没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就握着拳头走向里士。
安妮此时正坐在里士的办公桌前翻看着他桌子里的东西呢,桌子里不但有很多看上去很有价值的小玩意,还有很多文件一叠一叠的摆在里边,但那上面的文字安妮却全都砍不懂,安妮不禁有些奇怪,博斯科普人应该早就进入无纸时代了吧?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制制文书?
她不禁拿起一份文书来在角上撕下一块来看了看,对,这就是普通的纸张,造纸的方法还很古朴,一看就不是现代工业文明的产物,有可能是几百甚至上千年前的古物,可能是由于博斯科普人的修复技术好,所以这些纸才看上去与新纸差不多。
看到这里安妮不禁上来兴趣了,如果这纸是古物,那上面的文字也一定是古代文书了,难道是古代博斯科普人的手稿?就在带着疑问又翻了一阵之后,安妮在另一个抽屉里找到一个层层包裹着的长方型盒子,打开后又看到一叠纸,但是这些纸片上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而且极耐撕扯,安妮是个识货的人,她一眼就看出了里边是羊皮纸,而且还是极有年代,制做工艺极高的羊皮纸,就一把抓住正气哼哼走向里士的二丫道:“你找个东西,把这些东西全都装走带回去。”
二丫低头看了一眼那些纸张,又看了一眼安妮手中的羊皮纸,惊呀的低声道:“死海文书?”
安妮疑惑的看了一眼二丫道:“这不是西伯莱文,死海文书上面的文字我知道,根这个不一样。”
二丫摇头道:“不是,这是阿拉米语,上面写的……我的阿拉米语不怎么样,看着和死海文书上的不太一样,带好啊,这个绝对是最重要的东西,也许我们发现不得了的东西了呢。”
里士回身看着安妮和二丫叹了口气道:“那是死海文书的前卷,你们既然发现了就一定要保存好,它比死海文书的成卷还早了1000多年,我是下了大心思才弄到手的。”
安妮吃惊的道:“比死海文书还早了1000多年,这件3000多年前的东西记录的是什么?”
里士又回身看着窗外道:“是宗教,也不算是宗教,我们不是相同的人种,但我们的祖先却是一个物种,这件文书就是记录我们在没有分别进化时的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