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
粉落轻妆,香肌缩尽纤罪瘦。慢携素手,且尽杯中酒。
此夕相逢,美鹊桥初就。牡丹开后,风月常相守。
次早成帝对樊嫕道:“后虽有异香,不若合德身体一自一然。一种香得可一爱一,今告老于是卿矣。但不能如成帝求白云卿也。”
樊嫕呼万岁贺道:“陛下真得仙者。”
成帝大悦。赐嫕鲛纹锦二十四疋,又令他去起建一所院宇,名为远条馆,与后独住。又赐紫茸云气帐、文玉儿,黄金九层一情一山与飞燕,教樊嫕特去奉她。
樊嫕收了,来到飞燕宫中,适值飞燕在园中灌花。樊嫕悄地把五彩组文手籍,放在箱内,方才去到园中见了。把圣上所赐之物送与飞燕。飞燕望阙拜谢。
樊嫕道:“娘娘好生受用。如今无子,何不思千万年计,而圣上欲求子。倘他人进幸,娘娘实为不便。不若娘娘有妹,合德使他同在宫中,若能生子,娘娘岂不常享荣贵。”
飞燕道:“信你言有理。”
即令樊嫕奏闻成帝。
樊一婬一道:“一面臣去奏过,一面娘娘赐臣符节,前去宣来。”
飞燕就去箱内取了五彩组文手籍递与樊嫕。樊嫕将五彩组丈手籍原放在合德宫中。
奏成帝道:“事已妥了,明早去见便是。”
次早成帝领合德到飞燕宫里来,飞燕一见合德甚是殷勤。
合德道:“妾承贵人姊宠一爱一,召妾入宫,所赐五彩文手籍璧上。”
飞燕收了,即令排宴。三人一自一下午吃起,直饮至一更天气。吹弹歌舞,投壸乃礼令,无所不至。饮罢,飞燕送合德与成帝出宫去睡。
合德道:“还该在姊宫歇着才是。”
飞燕道:“妹妹今日初来,岂有空房之理?”
成帝道:“赵后所言极是。”
即别了飞燕同合德回宫睡了。
次日起来,移飞燕到远条馆住下,居合德在昭陽宫。那昭陽宫楹柱窗栏俱用金玉珠翠妆饰,十分富丽。赐合德号为睫妤。早朝升殿,百宫朝拜已毕。
成帝问道:“赵临为何不见?”
从弟赵钦起诉上前奏道:“臣兄、赵临偶病,不能起立,有失朝仪,罪该万死,望吾皇赦之。”
成帝道:“昨进合德甚中朕意。今封赵钦为新城侯,赵訢为成陽候,赵临加爵为国公。”
赵钦、赵訢叩头谢恩。成帝朝罢甲宫。此后,只与合德在昭陽殿取乐,罕到飞燕宫里来。
却说飞燕在远条馆整整的独坐了三四个月,孤栖寂寞,尝一自一怨恨,作孤鸾离凤之曲。一日,成帝往远条馆探望飞燕。
飞燕忙来接驾,叩见已完道:“圣驾久不到妾宫中,何异妾之深也。”
成帝道:“朝政烦心,哪得闲时,今日少暇,特来望你。”
飞燕即令设晏,着宫一女一请合德同饭饮。成帝坐在上席,飞燕、合德在两旁。三人畅饮至晚。
合德道:“陛下当留驾在此,妾当先别。”
成帝即令宫一女一送合德回宫,成帝一自一与飞燕取乐。那成帝身虽与飞燕云一雨一,心中只是想着合德。干事时节,终是不得尽兴。
你道成帝既想合德为何又来此?只是恐怕又惹了飞燕怀恨,又像许后的故事,以此假意特来点卯。那飞燕心中愈加不乐,没奈何气昏昏睡了。
次早,成帝早朝去后,心中怏怏如有所失,闲步在御苑中散步,斜倚在沉香亭曲栏杆上,把手托了香腮,看那御河内一双鸳鸯戏水,不转眼看得有些滋味,遂吟诗一首诗曰:
一一春一幽恨锁眉尖,多厌扬花乱朴帘;
羞看鸳鸯双戏水,不堪孤枕独成眠。
飞燕吟诗已毕,樊嫕在旁熟看,多已揣知其意。
上前奏道:“臣今观娘娘圣一情一,大觉不畅,莫不是为着圣上久不到娘娘宫中。”
飞燕长叹一声道:“此薄一情一郎何足惜!我一自一有意中人耳。”
樊嫕道:“娘娘既有意中人,何不对臣说知,寻他来宫中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