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的堡垒主义并不见得怎样高明,陈济棠的“乌龟壳”子也不过如此而已。敌人费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群众血汗,筑成第一道封锁线,只不过几个钟头的工夫,就被红军打得粉碎,陈济棠把关守口的几个师的虾兵蟹将也被杀得东窜西逃。
红色战士的老习惯,枪不响则已,一响枪就是猛冲;仗不胜则罢,仗一胜也就要来一个猛追,猛打猛冲猛追是红军的拿手好戏。这回冤家遇对头,敌人跑得快,我们追得猛,跟着屁股,像老虎扑绵羊似的,追得他屁滚尿流,看这是多么狼狈呀!
大概跑了五六十里吧,敌兵们确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分跑不动了,大家虽然心里还不断地在勃勃的跳着,自以为已经逃了几十里了,大概不会成问题了吧,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一个村庄上坐了下来,乱七八糟地抢了老百姓一些饭菜,像饿虎一般地大吃起来。这一批先头老总、赤脚大仙,刚把饭碗端上嘴边,“啪”、“啪”、“啪”的几声,把他们刚才收回的三魂七魄又吓得四散奔离。这些老总本是惊弓之鸟,那能再经得起这样一声。性命攸关,走为上计,饭碗一丢,挟起尾巴就跑,爬的爬山,过的过水,一群狐狲儿就这样冲散了。敌军跑得慢一些儿的,当然落到了我们的手里。
战斗胜利了,红军凯旋歌声到处震荡起来,部队也进入宿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