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不饿啊?”姑娘坐在马车上冲着他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心里乐开了花,忙点着头。
姑娘递了他一个馒头,他心想,莫一个馒头,就是个石头,他也能当着她面吞了。
画面一转,还是那个姑娘冲着他笑,问他,“沈湛,你敢不敢娶我啊。”
“敢,我来就是为了娶你的。”他觉得眼前有什么炸开了,晃的他眼睛发花,就算是即刻死了他也能瞑目了。
画面接着转,是姑娘趴在他背上,他们在山林间跑动,她的笑声响在他耳边,她撒着娇的道:“我的脚疼死了,一点都走不动了你要一直背着我才行。”
“背,背一辈子。”他掂了掂她的分量,“多吃点,再养点膘。”
她嗔怒的,逮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心里挠了一下,浑身都酥软了,腿脚站不稳,颤巍巍的扶着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他要成亲!
他真的成亲了,大红的喜服褪去,看到她白的透着光的身体,娇娇怯怯的躺在他身下,一双眼睛被水洗过,柔媚的差点要了他的命。
她嘤嘤哭着,他跟着心疼,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从来没有过的高兴。
她凑过来抱着他,他也激动的搂住了她,忽然,她的身体变,缩,缩缩的只有一个枕头那么大,他惊得不得了,紧张的抱着她,“婉婉,你怎么了,婉婉!”
“爹!”忽然,他怀里的东西冲着他喊了一声,他吓的一个激灵,想要看清楚那东西的脸,那东西又喊了一声,“爹!”
居然还能动,跟猴子一样趴在他身上,肉呼呼的,吐着奶味儿,冲着他一笑,“爹,爹,爹,爹”
无数声的循环,声音在他耳边放大,那张圆圆的脸在她面前晃悠,得意的透着狡黠,“爹,抱!”
“什么东西。”沈湛猛然醒了过来,一眼就看到苏婉如的脸,才知道自己躺在了床上,他长长松了口气,苏婉如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梦里一直喊我,是不是伤疼的厉害?梅子青看过了,伤的很重,你要好好养着。”
是肋骨都被砍损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肩膀上的一道刀伤,她光看着就觉得要晕过去了。
“没死就表示没事。”沈湛握着她的手,道:“我刚才是做了个梦,梦见咱们有个儿子,吓死我了。”
他长这么没受过这么大的惊吓。
“做梦?”苏婉如指了指他脚边,“你他吗?”
沈湛一个激灵,蹭的一下坐起来,就看到他的脚边倒着个孩子,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对襟褂子,不算长的头发用红绳子梳了个朝辫,侧躺着短短的肉肉的腿架在了他的腿上,呼哧呼哧的睡的像个猪崽子。
沈湛下意识的,脚一动,就见八月跟球似的咕噜噜一翻,立刻醒了,一个翻身坐起来,睁着懵懂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爹。
“哎呀,他睡觉你弄醒他干什么。”苏婉如啪叽拍了沈湛的腿,过去将八月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不怕,不怕啊,娘在这里呢。爹是因为喜欢你,才”
她都编不下去了了,不由瞪了一眼沈湛。
“娘。”八月站在苏婉如腿上,搂着苏婉如的脖子冲着她笑,“娘,娘,娘”
苏婉如发现,八月只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而且他喊人,喜欢连续的重复的喊,就跟前世她用的复读机卡碟似的,娘、娘、娘喊的她心都化了。
沈湛心没化,只觉得头皮发麻,“媳妇儿,真是我们儿子?”
“嗯。”苏婉如将八月放在床上坐着,掰着脸冲着他,“瞧瞧,是不是很像你啊。”
不像!沈湛立刻摇头,想了想,又道:“什么时候怀的?”
“你一走我就怀孕了啊。”苏婉如道:“去年八月十五生的,你算算日子呢。肯定不是捡来的。”
沈湛哦了一声,低头用手捂着脸使劲的搓了搓,像是才醒了过来,咳嗽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儿子,“八月?”
“爹!”八月看着他笑。
沈湛眼皮子一跳。
八月着朝他身上爬,苏婉如看着心惊胆战的,“儿子,你爹浑身是伤,你先别让他抱。过来,娘抱着你就好了。”
八月更喜欢苏婉如抱,就扑在她怀里咯咯的笑。
沈湛看着嘴角抖了抖,道:“这么大了,抱着不合适。”
“多大?”苏婉如瞪着他,“多大,他才一周岁,你多大。”
沈湛一咕噜躺下来,不高兴,“怎么生了孩子,这么凶!”以前都是抱他的。
“我生孩子都累死了,九死一生,你白得了一个宝贝,还一脸的嫌弃。”苏婉如瞪他,“你凭什么,还跟着我嘚瑟起来了。”
沈湛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一点没有嫌弃,也没有白得的感觉。”
白得的感觉是有,但不是宝贝。
“怎么不是闺女。”沈湛躺着,睨着母子两,人还在震惊的边缘,恢复或许还要点时间。
苏婉如被气笑了,亲了亲八月,道:“儿子闺女有什么区别,反正是亲生的。”
沈湛抚了抚额头,又扫了一眼儿子,有些嫌弃,“给爹去吧,我想和你话。”
“娘、娘、娘。”八月打岔,就跟能听懂似的,使劲儿的抱着苏婉如,还回头看着沈湛,打量着他,好像在怀疑床上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亲爹。
沈湛皱眉,道:“我很久没见你娘了,要和她话,你去找你祖父去。”
八月不知道听懂还是听不懂,反正搂着苏婉如的脖子不撒手。
“他也很久没见我了,我们一起话。”苏婉如亲了亲儿子,又亲了亲,觉得这脸,怎么都亲不够,她笑着和沈湛道:“我倒也不是多喜欢孩子的,只觉得麻烦。现在看来,老人的话没有错,但凡是自己生的,是怎么瞧怎么欢喜。”
以前都是亲他的,现在是亲儿子了。沈湛不满的咕哝了一句。
“要不,你再睡会儿,我陪八月出去走走。”苏婉如道:“你抓紧时间养伤。”
他们并不着急,沈湛被疑被刺杀被当做良弓匿藏的事下人还不知道,所以,他们就在太原城里,等着赵之昂来打!
“让裘戎去一趟卫所。”沈湛漫不经心的道:“我再歇会儿就起来。”
苏婉如看着他,也不话,八月也看着他,一脸的探究。
“知道了,”沈湛敌不过四只眼睛,败下阵来,“我再多躺一,你去请父亲进来,我有话和他。”
苏婉如略满意了一点,摸了摸他的头,“相公要乖,你可是我们娘儿俩的心头肉主心骨,你得保重身体。”又看着八月,“对吧?儿子。”
八月的脑袋使劲儿的点着,冲的鞭子一晃一晃的。
晃的沈湛眼晕,他揉着额头道:“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死心的看着苏婉如,“他没有带乳娘来吗?”
苏婉如白了他一眼,抱着儿子起来,“八月,娘带你去遛弯去啊。”着又是一声招呼,“二狗子,我们去遛弯。”
沈湛就看到,从他的床底下滋溜蹿出来个什么东西,摇头摆尾的跟着母子两人出去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是心头肉主心骨?就这待遇。
沈湛拉着被子盖着脸,不想去看。
心肝脾肺都疼。
他怎么就多了个儿子呢,这也太突然了,想着他忽然明白了朱珣为什么昨晚笑成那个样子,顿时吼道:“媳妇儿,你让朱正言过来,我有话和他。”
苏婉如在门口应了一声,吩咐二狗子,“去将朱正言请来。”
“汪汪。”二狗子颠颠跑去了,过了一会儿朱珣神清气爽的来了,看到了八月正抱着门口的磨盘笑,他跑过去亲了一下,笑嘻嘻的道:“大儿子,叫叔叔。”
八月撇了他一眼,牙白晶晶的,朱珣看着欢喜的不得了,“阿瑾啊,他什么时候能喊叔叔啊。”
“我也不知道。”苏婉如摇头道:“他现在就会一个字一个字的,你试试让他喊你叔呢?”
朱珣点着头,蹲在八月面前,“大儿子,喊一声叔、叔”然后不停的重复着。
八月盯着他的嘴,自己也动了动嘴,大概是尝试了没成功,白了朱珣一眼,接着抱着他的磨盘打转。
“这孩子。”朱珣压着声音道:“不像你聪明伶俐,像我八哥。”
苏婉如瞪眼,冲着房里喊道:“相公,朱正言你笨。”
“你、你、你这个人太不道义了。”朱珣吓的跳了起来,“翻脸就翻脸。”
苏婉如白了他一眼,“你当着我面我相公坏话,我难道要帮你包庇?你好大的脸。”
朱珣顿时垂头丧气,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早点成亲,这样一家人就能抱团对抗外敌。
他的外敌就是苏婉如!
“哼。”朱珣道:“以后我生一堆闺女,馋死你们。”
苏婉如哼了一声,道:“的我好像不能生一样。快去见你八哥,他有事找你。”
朱珣就摇头摆尾的进了房里,人才进去,苏婉如就听到朱珣嗷的一声哀嚎,随即沈湛吼道:“臭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婉婉有孕的事?你去关外的时候,是不是有意瞒着我的,难怪欲言又止藏着心事。”
“长胆子了,居然敢来骗我。”沈湛怒道。
朱珣抱着枕头哀嚎,蹲在地上幽怨的道:“八哥,不是我不,是你媳妇儿贼坏,要等你回来吓你一跳的。”
“什么她坏,我看就是你怀。”沈湛道:“你长脑子了吗,她不让你,你就不。”
怎么都成了他的错了,儿子又不是他生的,朱珣抹了一把脸,点着头,“是,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有的人,舍不得骂阿瑾,就找他来出气,朱珣心翼翼的将枕头递过去,“你喊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你跟裘戎去一趟卫所,传我的令,让所有人待命。”沈湛道:“先去太原官府求救,就我身受重伤命不久矣。还有,峡谷的事让他们去善后。”
装可怜?朱珣笑着道:“放心,这事我最喜欢做了。”
着话就忘了刚才的委屈,高兴的出了门,苏婉如正跟着八月后面追,八月咯咯笑着,大大的眼睛一笑成了个月牙儿,实在是生动有趣,朱珣舍不得走,跑过去一把将八月抱着举起来,道:“喊叔,喊了给你买糖吃。”
“叔!”八月笑着,口齿并不清晰,但音对了。
朱珣眼睛一亮,停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又看看苏婉如,“听到了吧,他喊我叔!”
“嗯。”苏婉如点头,“果然是像我的,聪明机灵。”
朱珣哈哈一笑,像是又抓住了苏婉如的辫子,冲着房里激动的喊道:“八哥,有人你笨,你快打她!”
“滚!”沈湛吼道。
苏婉如哈哈大笑。
朱珣一脸吃瘪,咕哝着将八月放地上,“八哥太重色轻友了。”着,垂头丧气的走了。
“记得买好吃的给他,不准骗孩。以后他就不信你的话了。”苏婉如道。
朱珣回头去看,就见八月正冲着他点头,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果然一家人,这么就知道欺负你叔。”
着就跑了。
苏婉如蹲下来看着儿子,“儿子,再喊一声叔,叔叔!”
八月屁股一扭,脸红扑扑的倒在苏婉如怀里,她一愣搂着儿子笑个不停,“哎呀,你这是害羞了吗?让娘看看。”
“娘、娘、娘”八月打着岔。
沈湛就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母子两人在那笑,心就跟被刀剜了,他哪是白捡个儿子,是丢了一半的媳妇儿。
“好些了?”萧山进了门,沈湛咳嗽了一声,道:“本也养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
习武之人对这些外伤不是很在意,只要不伤及性命都没事,萧山颔首,道:“婉婉不放心,你就多躺一。”
“嗯。”沈湛道:“父亲怎么也不告诉我。”
萧山知道,他儿子还惦记着大家合伙骗他的事,“婉婉怕你分心,所以就想瞒一阵子,谁知道一仗打了这么久”后来倒是想,可是那时候和现在比起来,那还不如现在。
“算了,不提这事了。”沈湛正要话,萧山瞪眼,“不提不行,八月在外面呢。”
沈湛一愣,顿时咳嗽不停,扯的他伤口都开始疼。
这事不提不行,因为八月已经满地跑了,他扯了扯嘴角,道:“让我缓缓,明就好了。”
“那就好,你也别见的惦记闺女,回头八月该伤心了。这孩子精明的很。”萧山心疼孙子,和萧老夫人整放在眼前,连刘妈妈带出去都不放心。
“嗯。”沈湛决定换话题,“我没死的事,最迟明下午燕京就会知道,现在当务之急,将圣上杀我的事先昭告出去。”
萧山点头,道:“我已经准备妥当,稍后便去大张旗鼓的请大夫来。”
沈湛颔首,“动静越大越好。”
起兵夺的是城,但也是人心,有时候不是你兵强马壮就能得下,而是要下人拥护,百姓爱戴。
这才是他们的护身符,是首当其冲要做的事。
要身正,行正,旗号正!
“苏世元那边如何了?”沈湛问道。
萧山顿了顿回道:“义军先夺了凤阳,苏二哥并未给我来信,但我估计,他应该会直接从江南起兵。这虽和我们的计划有些出入,但也无所谓,你速速养伤,也就在这两日。”
沈湛颔首,和萧山拱了拱手,道:“辛苦您了。”
“我们是一家人,”萧山拍了拍沈湛的肩膀起身要走,沈湛忽然又问道:“父亲不该带八月来,战事危险。”
萧山眉梢一挑,笑着道:“八月想他母亲,我瞧着不忍,便带来了,你要是不放心,我这就让人送他回去。”八月一闹,他就舍不得,带着也没事,伤着谁都不可能伤着八月的。
沈湛点头,“知道了。”酸溜溜的咂了咂嘴。
一个时辰后,太原城中,所有医馆的大夫都惊动了,所有人都惊的下巴掉下来,满城风雨不敢置信,“圣上要杀镇南侯,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圣上留镇南侯,不就是为了杀努尔哈赤吗,现在努尔哈赤死了,镇南侯就成了要匿藏的良弓了呗。”
“这也太让人寒心了,这仗才打完,就急着半道杀人。”
“听镇南侯身受重伤,由马车拖回来的,这人都半死不活了,圣上还不放心,非要杀了才行。”
“请大夫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走,就算见不着镇南侯,我们也要在客栈外头等一等,让他知道,不管什么情况,我们百姓都敬戴他,我们太原的百姓护着他。”
“走,走!”
满街的人,跟在大夫后面,将镇南侯所住的同福客栈围了起来。
苏婉如站在门后,就听到街面上的百姓喊道:“侯爷,您安心养伤,我们太原的百姓护着您!”
“对!您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是您的护卫。”
“太原数万百姓,都是您的护卫,我们在,您在,您安心养伤,谁都动不了您!”
苏婉如感动不已,和卢成道:“太原的百姓真是太好了。”
“我们爷得人心。”卢成道。
苏婉如就看了他一眼,卢成一个激灵立刻改口,“夫人您更得人心。”
“我又没指责你,你改什么口。”苏婉如白了他一眼,忽然开门,卢成一惊,道:“夫人,您不能出去。”
苏婉如摆了摆手,道:“你去护着八月,我这里不用你管。”她着将门打开,门外人山人海的百姓看到她,顿时一愣,苏婉如牵着裙子,和大家福了福,一抬头眼泪就滚了下来,“多谢各位乡亲护佑我家侯爷,多谢了,我家侯爷卧床难起,我代他向大家行礼,叩谢了。”
“您是您是侯爷夫人?”有人出声问道。
苏婉如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道:“是,我姓苏,和我们侯爷两年前成亲的,因为有的情况有口难言,便没有操办。”她着一顿,道:“今日出面虽有些冒昧,可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各位乡亲体谅。”
“谁成亲不想操办的,我们侯爷肯定有难言之隐。”
“是啊,侯爷的身份在这里,和谁成亲都会成为忌惮的,有的人心思不纯,就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夫人,您不要伤心,侯爷得上垂爱,定当逢凶化吉。”
苏婉如擦着眼泪,又福了福,道:“托各位吉言。”又道:“不过这次确实是伤情太重,他单枪匹马刺杀了努尔哈赤,出来的时候,浑身无一处好肉,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昨晚又是九死一生,现如今只留着一口气,我我这个做妻子的,实在是心寒心疼。”
“唉,这才成亲呢,也难怪夫人心里难受。”
苏婉如道:“圣上仁慈,定然是朝中有奸佞挑唆,我们侯爷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不嘉赏,可也不能杀之除之,这让让下的武将怎么想,将军冲锋在前,捅刀的人却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实在是”
“夫人放心,有我们在呢,我们就是拼死也要护着侯爷。是侯爷击退了外敌,让我们有安稳日子过,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百姓义愤填膺,苏婉如一再行礼,“性命要紧,大家千万不要和朝廷硬碰硬,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大家都好好的,才是我们侯爷最大的心愿,便是真死了,也无怨无悔。”
“护侯爷,不能寒了千万将士的心。”
“护侯爷!”
“护侯爷!”
整齐的口号,苏婉如哭的不能自已,由人扶着常颤巍巍的进门,又记得回头吩咐守门的厮,“这是在太原,不用关门,就这么开着。”
这是相信太原的百姓呢。
厮也激动不已,将院门打大开着。
外头的百姓一看这情形,顿时有人喊道:“夫人尽管开着门,从今开始我们轮流给你们守门。”
苏婉如抹着眼泪回了房里,朱珣坐在椅子边嗑瓜子,看着她翻了个白眼,“虚伪了啊!”
“我哭的情真意切,”苏婉如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虚伪了。”
朱珣哼哼了两声,没她。
“你觉得赵之昂会有什么反应?”苏婉如走到床边看着沈湛,沈湛回道:“昭告下我有造反谋乱,再派兵镇压!”
“嗯,太远暂时不能夺。”苏婉如道:“我们先回江南,和二哥碰上再。”
他们要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赵之昂追着跑,等跑到江南后,他们实在是避无可避,只有被迫反抗。
这是她想的设定,要凄惨无奈,让百姓们心疼气愤。
如此,接下来他们才能畅通无阻。
“那就这么定。”沈湛道。
京中,赵之昂收到消息后,勃然大怒,“王大海死了?”
“是!”来人回道:“头被砍了,尸体就埋在了太原城外。还有人看到了萧山,似乎萧山也在太原城!”
赵之昂点着头,“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又道:“朕猜的半点不错,他们早就联手,正等着反呢。”
“来人。”赵之昂呵道:“传令太原知府,将沈湛拿下,就地格杀!”
杜公公应是,赵之昂又道:“昭告下,沈湛和成都府节度使萧山造反谋乱,所见此二人者,格杀勿论!”
“是!”
一道道令传下去,赵之昂整个人气的倒在椅子上,水公公递了个奏疏来,“定国公十前的奏疏到了。”
十前送的奏疏,今才到京城?赵之昂蹭的一下坐起来拿过来看,一看之下更是怒不可遏,“居然还扯了旗号。”
江山与百姓,孰重?
百姓!
这是凤阳义军的口号,赵之昂点了点头奏疏和杜公公道:“你看看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和谈口号,他当是三十年前呢,现在下太平,他和朕谈口号!”
可笑,可恶,可恨。
“去告诉孙顺,从今开始让他接替羽林卫统领一职。”赵之昂又道:“传令太平,扬州等几处,让他们派禁军去镇压暴民。”
各城都有禁军,或多或少,后来沈湛又在各处以军事为单位设了卫所,每个卫所又招三五百不等的人兵,这是归五军都督府管,而非各地的衙门。
所以,镇压暴民,赵之昂首先想到的是禁军。
“圣上。”杜公公道:“让孙顺做统领,那杨二通怕是不服啊。”
赵之昂摆手,道:“让杨二通协助他,若他有一点苗头,立刻杀了。”
“是!”杜公公应是。
赵之昂负手来回的走动,忽然想到了什么,喊杜公公,“你去让治庭过来见我。”
萧山也来了,他敢跟着沈湛反,难道就不管他女儿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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