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军不是当年的明军,这里也不再是当年的萨尔浒,可是为了调动士气,多尔衮想方设法在建奴军之中,连连提及当年的萨尔浒之战,称汉蛮子不可怕,只要他们下齐心,定能再在盛京城外再建新功,重新再现当年萨尔浒之战。!。
虽然多尔衮表面像是信心满满,但是对于建奴的士气提升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因为建奴下,谁都知道多尔衮乃是大中军的手下败将,而且还是一个常败将军。
从当年崇祯十一年入关,到山海关之战,进而又是去年的锦州大战,接着辽阳之战,多尔衮这些年来,和大中军交手不止百余次,但是结果是他只要碰大中军,几乎都是逢战必败,从无一场像样的胜迹可言!
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大中军大军来了,而且兵多将广武力超强,他们满洲八旗,现如今镶蓝旗尽毁,正红旗、镶红旗几乎全没,正蓝旗到现在也没有回复,镶黄旗也损失惨重,两白旗兵力尚不足全盛时期的一半,仅事正黄旗尚且保存着一定的实力,但是当年那些能征善战的建奴将领们,这个时候一个个却都成了昨日黄花,已经凋零。
屈指算来,建奴这些年来,折损在大中军手下的大将,先是岳托死于崇祯十二年出关,接着阿巴泰死于崇祯十四年通州之战,豪格也在通州之战之后失踪,后来鳌拜死于金州之战,罗洛浑死于去年的盖州之战,阿济格死于辽阳之战……
现如今建奴之中还能算勇将的也仅事了多尔衮和多铎等少数几员大将,而这些所谓的大将,又有谁不是大中军的手下败将呢?
所以不管多尔衮如何鼓吹再现当年萨尔浒之战,可是建奴军之中,却弥漫着一种难以遏制的失败情绪,虽然他们为了他们的荣耀,决定留下和大中军在盛京决一死战,但是看好这一场大战的建奴却少之又少。
再加严重的粮荒,让建奴军下几乎人人吃不饱,这半年多下来,大部分建奴都饿的是面黄肌瘦,就连他们引以为豪的马甲兵,这个时候许多人都已经没有了战马,成了步甲,只能徒步参战,他们最为倚重的骑兵优势,在这个时候也早已无法再次发挥出来。
随着八月二十这一天的临近,大中军和建奴军纷纷开始开赴到了盛京周边,在八月二十日之前,许多地方便已经提前开始发生交手,大中军一支支的抵达了他们预定的出发地点,迅速的将出发地周边的建奴肃清。
这种肃清行动完全可以说是一场屠杀,凡是不肯立即投降的建奴,都迅速的被大中军的各路人马迅速的肃清,大中军为了减少后勤供应的麻烦,甚至于采取不收容俘虏的政策,凡是抓到建奴,不论男女老幼,直接杀掉,省的还要将他们向后方输送耗费粮食。
渐渐的建奴军开始被各路大中军兵马挤压到了盛京周边的二十多里范围之内,两个骑兵师这个时候充当了遮蔽部队,依靠着他们的机动优势,不断的将大中军四周出现的建奴骑兵击退,死死的压制住了建奴大军的哨探,使之无法深入到纵深探查大中军的行动和兵力部署。
更多的大中军斥候,则提前开始和建奴的哨骑进行了一番大规模的绞杀战,双方都极力的压缩对方的侦查范围,之前大中军斥候在和建奴哨骑交手的时候,并不占多少便宜,只能依靠着他们拥有望远镜的优势,来提前打伏击战,方能占据优势,但是这种情况在天元元年之后,已经开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大中军有意识的吸收了相当一批弓马娴熟的蒙古骑兵,将其并入到骑兵部队抑或是斥候之中,这些蒙古骑兵的加入,使得大中军的骑兵部队和斥候部队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因为这些蒙古骑兵自幼也都是生活在马背,几千年来都这样的生活,虽然他们早已不复当年蒙古铁骑的威风,但是个人的能力却并没有降低,甚至于比起半游牧半农耕的建奴,他们更有优势一些。
所以这些年来,大中军斥候在增添了大批蒙古骑兵之后,战斗力更加强悍了许多,往往可以直面建奴的游骑,并且丝毫不落下风。
在八月二十日这一天之前,大中军终于完成了战前的部署,死死的将数万建奴挤压在了盛京周边一带动弹不得。
到了八月二十日这天午的七点,也就是辰时的时候,罗立亲自出现在了最前线,只见他手提一把大刀,高高的举过了头顶,然后重重的朝着盛京方向挥了下去,刀锋直指盛京。
“全军开始攻击!”这是罗立发出的命令。
几个步兵师在看到了南面升起的三颗红色火箭弹之后,一起发动了进攻的行动。
数百门重炮和各型六磅轻炮以及无数的火箭几乎同时被点燃,整个盛京周边都发出了地动山摇一般的大炮轰鸣之声,一团团烟雾迅速的腾起笼罩住了炮兵的阵地。
一颗颗呼啸的炮弹飞出了炮膛,朝着目标疾飞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在了建奴军的头顶。
大中军现如今形成了完备的炮兵应用体系,每逢大战之初,都要进行一番炮火准备,为出击的步骑兵以及工兵打开前进的通道。
整个各方的炮火准备时间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剧烈的炮击顿时便将建奴外围的防线打成了一锅粥,无数建奴兵在炮击之中四散奔逃,惶惶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虽然建奴的军将多次试图重新将溃兵组织起来,进行反扑,但是每每他们刚刚将建奴兵汇集在一起,马便会被前线的观察手发现,立即招来重炮进行轰击,所以建奴的集结反击根本无法完成,便马会被群炮轰散。
虽然建奴也在盛京城外构筑了一道道的防线,但是在无数重炮的轰击之下,他们的防线就如同一张张废纸一般,被大中军撕碎。
到了八时的时候,猛烈的炮击突然间便停止了下来,无数早已枕戈待旦的大中军步骑兵以及负责为大军清除障碍的工兵们猛然间发出了一声震天般的怒吼,然后便如同乌云一般的漫过阵地,呼啸着朝着建奴的防线冲去。
建奴军这个时候外围的兵马早已在大中军的炮击之下乱成了一锅粥,面对着潮水一般攻来的大中军步骑兵,他们根本无法阻止大中军的进攻。
仅仅是半天时间,大中军步骑兵和工兵部队便突破了建奴在盛京城外的三道防线,外围的一万多建奴半天时间之内便在大中军的猛烈攻势面前灰飞烟灭,被屠杀的尸横遍野。
众多工兵部队迅速的清理掉了防线的建奴的工事,铺平了一条条前进的道路,大批步兵和骑兵配合着轮番突进,如同重锤一般的重重的砸在了建奴的一道道防线,并且将一支支建奴的兵马击碎,驱赶着溃退的建奴逃向下一道防线。
建奴虽然这个时候也组织了一些火炮进行抵抗,但是他们的火炮数量十分有限,只要炮位的火炮一开火,马便会招致更多的大中军炮火的炮击,许多建奴的火炮只能发射个两三发炮弹,便迅速的会被大中军的重炮给掀翻,打的建奴的炮手抱头鼠窜,基本没有起到有效的阻止大中军的作用。
本来多尔衮以为,在他们严密的筹备之下,设置了这么多道防线,怎么也能守个十天半个月,杀伤大批的大中军,可是没成想他们所有的努力,在大中军炮火和步骑以及工兵的配合之下,都根本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倒是他们设置的一些胸墙,还多少给大中军制造了一些麻烦,一些建奴的弓箭手躲在胸墙后面,撑住了第一轮的炮火准备之后,等待大中军的步骑接近,他们才站起身放箭,这样多少射杀了一些大中军的兵将,但是大中军调整的速度也很快,往往一受到这样的阻碍,便马停止前进,从后面调来重炮,对准这些低矮的胸墙抵近直接炮击,这样的胸墙根本挡不住重炮的轰击,转瞬之间便被成段的轰塌,连带着胸墙后面的建奴兵也多被轰杀抑或是埋在了胸墙下面。
一些建奴开挖的沟壕,也阻碍的大中军的前进,但是大中军也早有准备,在清理了鹿砦和拒马之后,将一些特制的壕桥车推过来,在步兵排枪齐射的掩护下,轰隆一声便架在了壕沟面,铺成了一座便桥,大批大中军骑兵或者步兵马便会通过这些壕桥车,用无数霹雳炮开路,炸飞阻路的那些建奴,迅速的撕开建奴的防线,然后立即扩大战果,撕破建奴好不容易精心构筑起来的防线,迅速的击溃建奴兵马。
建奴所有的努力,在大中军优势火力和成熟的诸兵种配合之下,迅速的瓦解掉。
更可气的是大中军后勤的毕,更让建奴感到丧气,进攻中的大中军在中午之后,居然可以就地吐来休息,马便会有大批大中军的火头军,抑或是用独轮车,抑或是肩挑手提,将大桶大桶热气腾腾的热饭菜送到最前沿,并且还有特腾腾的馒头大饼,让进攻部队的兵将们可以在前线就吃热饭。
而反观建奴,一个个饿的眼都是绿的,每天他们只能靠着一些稀的可以照出人影的稀粥勉强活命,大战一起更是连稀粥也没得喝了,一个个饿的手软脚软,眼睁睁的看着不远处大中军兵将们大吃大喝,似乎还有肉汤可喝,馋的这些奴兵们一个个口水直流,恨不得喉咙里面伸出一只手去抢一把。
建奴实在是被打急眼了,一些兵将翻身马,呼啸着杀出防线,向大中军进行反冲击,试图去抢夺一些食物果腹,但是他们的行动其实跟自杀无疑,每每他们刚刚一冲出来,便马会招致大中军的排枪枪毙,不等他们冲到大中军近前,便纷纷被打翻在地,连他们的战马也马变成了大中军改善伙食的肉,被拖下去剥皮拆骨,很快便会又变成一锅锅的肉块和肉汤,被送给大中军打牙祭用。
一天激战下来之后,建奴在盛京城外设置的道道防线,很快便被大中军一一突破,城外的两万多建奴军,在大中军的打击下,迅速的崩溃,被杀的杀,抓的抓,甚至于出现了大中军在阵地前面摆出几筐馒头,便招得大批的建奴兵丢了家伙逃到了大中军阵地投降,只求能得一个杂面馒头充饥果腹。
最终只有几千建奴兵,放弃了城外阵地,逃入到了盛京城中,旋即便被大中军四面合围,牢牢的困在了盛京这座并不大的城池之中。
而这个时候,肖天健作为皇帝的一纸圣谕也抵达了军前,肖天健着令此次参与会战的各部人马,要严肃军纪,不许再滥杀俘虏,此战得胜之后,只严惩首恶,其余的八旗俘虏,除了伤者,要尽可能的予以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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