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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鬼鬼神神的东西,光是想想都觉得毛, 更别提是碰上了。所以他吓得连腿都开始软,若不是他倚在那人怀里,他真的会直接晕过去,
可他身后的那位不知道, 他只看见苏白晓在害怕自己,怕的都有点抖,这让他心中十分不爽。
他稍微将手松开了些,那种悲伤的情绪又一次侵袭了苏白晓, 眼看着对方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他才终于把手重新覆盖到他眼睛上。
苏白晓这次连.抖都不敢了,因为他知道,这位站在身后帮他捂住眼睛的……幽灵?姑且叫做幽灵吧,他应该是个好幽灵。
虽然脾气有点不太好,会吓唬自己,但最起码他愿意保护自己,能捂住他的眼睛让他看不见那些悲伤的东西,这对于苏白晓来说, 已经是非常好的人了。
因此他老老实实待在对方怀里,一动也不动,像棵蔫了吧唧的小豆苗。
周围的画面急转换, 最初的熊熊大火早已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杂乱无章的幻境, 从阎修的六岁起,一直到他被人推下熔炉的那刻为止。
阴暗,沉重,像一块黑色的布,直接笼罩在人心上,而后当记忆与幻境融合,厚重的布就变成了坚硬的铁,在血与汗的沾染下带上斑斑锈迹,它们会毫不留情的压在人身上,压的人们喘不过气,马上就会窒息死去。
但那仅限于弱小的人类,而对于早已经历过这一切的恶魔来说,不过是个业障罢了。
托苏白晓的福,让他第一次进入了自己回忆之中,也就是在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什么人假扮的,因为这个能力,只有“苏白晓”才拥有的能力。
只可惜对方进入的是自己的回忆,在这里的幻象,只能由他一个人操控。
那些陈旧的,几乎要被光阴冲刷掉的记忆,也是阎修最不愿想起也又最舍不得丢弃的记忆,在这些叠加的幻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滔滔不绝绵绵不休,像低到极致的气压,几乎会逼疯所有人。
他本想让苏白晓也体验一下的,那样对方或许会疯掉,会被恨意侵蚀,最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远都不能从幻境苏醒不过来,也就永远都经受着这样的折磨。
就好像上辈子的自己一样。
阎修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从上辈子被对方冷眼相待时便这样想着,他等啊等,终于等到现在,他以为自己一定会这样做的。
可当他看到苏白晓被幻境侵蚀,痛苦的几乎要崩溃时,他竟然伸出了手,把对方护住。
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没经过大脑,身体就先一步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时,才现自己已经做了件这么荒唐的事情。
真是见了鬼,他现在该松手才对,可阎修没能做到,甚至在他看到对方瑟缩的模样时,他还会冒出幸好自己护住了他的念头。
他疯了。而且疯了不止一天两天了,自重生之后他就开始不正常,阎修越想不通自己。
他低下头,去看缩在自己怀里的小豆苗,哭花了脸,又瘦又胆小,如果遇到了可怕的情况,对方一定会第一个逃跑,因为苏白晓是一只猫,猫都是这样,忘恩负义,还只顾着自己。
所以当他看到那个女人向幻境中的自己逼近时,他也以为苏白晓会跑,或者再恶劣一点,会在一旁得意的笑,可事情的展却出乎他的想象,对方竟然急的跟什么似的,想要叫醒自己。
碰不到听不到便在那里使劲吹气?真是个傻.瓜。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在救他吗?还是担心他死了?可他不是最希望自己死掉的吗?阎修现自己一点都看不透对方,还有之前对方做的很多很多事情,都让他觉得很奇怪。
果然很像一只猫,只不过在阎修印象中的“苏白晓”是一只傲慢的贵族猫,会咬人,会挠人,无论是玩闹还是怎样,都会下最狠的手,可他又不会一口咬死自己的战利品,而是不住的折磨,撕咬摔扯,吊着最后一口气,永远不让他对方脱离苦海,直到玩腻了,才恹恹的丢掉,让对方在死亡边缘挣扎徘徊,最终血流干了,泪流尽了,才含恨而亡。
而在那个幻境之中的苏白晓是一只流浪猫,孤独又茫然,却安于现状,他不咬人却有点粘人,但不至于烦人,看起来有点呆呆的,可当他露出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自己总会忍不住去可怜他。
可他们是同一只猫,阎修曾被那只猫撕咬折磨的遍体鳞伤。
所以他想,对方现在想要救自己,大概也只因为是还没玩腻自己而已。
即使他心中也曾想过对方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救自己,也曾想过对方是只可爱又不挠人的猫,可他不敢,他怕自己一旦想了,就会掉入陷阱。
一个名为温暖和关爱的陷阱之中。
他太缺少这两种东西了,也太渴求这两种东西了,只是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奢望,不是他不相信自己,而是他不相信命运会宽待自己。
他从来没受到过命运的眷顾,即使曾享受过短暂的温柔,也很快被黑暗所剥夺,每一次都以为是自己绝处逢生,可生还下来之后又是重重险阻,阎修一直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应该是被神所抛弃的。
而被神所抛弃的人,又怎么可能捕捉到温暖的光呢?与他相伴的大概只有黑夜和寒风了。
所以他从未对任何事抱有过期望,因为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而后再跌入无尽的绝望之中,仿若深陷泥淖,越是挣扎,就越沉底渊底。
可是现在,那束光又在自己面前照耀,勾的他心尖烫,连带着燃烧了胸膛,火焰顺着血管传遍全身,让他的血液开始沸腾,最后散出苦涩的味道,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因为他处在这阴冷的黑夜中太久太久。
真的,真的很想去触碰一下。
或许自己也能捕捉到一束光,即使是虚幻,但至少在他的一片黑暗中照亮过。
所以,只触碰一次吧。
慢慢的,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如果稍有消失的迹象,他就退开一点,那样便不会经历绝望了。
可苏白晓很不习惯,他怕的不得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双手到底是人的还是鬼的,还是什么幽灵亡魂的。
而他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鬼鬼神神的东西,光是想想都觉得毛,更别提是碰上了。所以他吓得连腿都开始软,若不是他倚在那人怀里,他真的会直接晕过去,
可他身后的那位不知道,他只看见苏白晓在害怕自己,怕的都有点抖,这让他心中十分不爽。
他稍微将手松开了些,那种悲伤的情绪又一次侵袭了苏白晓,眼看着对方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他才终于把手重新覆盖到他眼睛上。
苏白晓这次连.抖都不敢了,因为他知道,这位站在身后帮他捂住眼睛的……幽灵?姑且叫做幽灵吧,他应该是个好幽灵。
虽然脾气有点不太好,会吓唬自己,但最起码他愿意保护自己,能捂住他的眼睛让他看不见那些悲伤的东西,这对于苏白晓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人了。
因此他老老实实待在对方怀里,一动也不动,像棵蔫了吧唧的小豆苗。
周围的画面急转换,最初的熊熊大火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杂乱无章的幻境,从阎修的六岁起,一直到他被人推下熔炉的那刻为止。
阴暗,沉重,像一块黑色的布,直接笼罩在人心上,而后当记忆与幻境融合,厚重的布就变成了坚硬的铁,在血与汗的沾染下带上斑斑锈迹,它们会毫不留情的压在人身上,压的人们喘不过气,马上就会窒息死去。
但那仅限于弱小的人类,而对于早已经历过这一切的恶魔来说,不过是个业障罢了。
托苏白晓的福,让他第一次进入了自己回忆之中,也就是在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什么人假扮的,因为这个能力,只有“苏白晓”才拥有的能力。
只可惜对方进入的是自己的回忆,在这里的幻象,只能由他一个人操控。
那些陈旧的,几乎要被光阴冲刷掉的记忆,也是阎修最不愿想起也又最舍不得丢弃的记忆,在这些叠加的幻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滔滔不绝绵绵不休,像低到极致的气压,几乎会逼疯所有人。
他本想让苏白晓也体验一下的,那样对方或许会疯掉,会被恨意侵蚀,最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远都不能从幻境苏醒不过来,也就永远都经受着这样的折磨。
就好像上辈子的自己一样。
阎修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从上辈子被对方冷眼相待时便这样想着,他等啊等,终于等到现在,他以为自己一定会这样做的。
可当他看到苏白晓被幻境侵蚀,痛苦的几乎要崩溃时,他竟然伸出了手,把对方护住。
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没经过大脑,身体就先一步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时,才现自己已经做了件这么荒唐的事情。
真是见了鬼,他现在该松手才对,可阎修没能做到,甚至在他看到对方瑟缩的模样时,他还会冒出幸好自己护住了他的念头。
他疯了。而且疯了不止一天两天了,自重生之后他就开始不正常,阎修越想不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