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的确如此,几乎是在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他便表情一僵,完全愣住。不难见到,此时此刻,他双目深处可是正在透着浓浓的震惊和深深的激动。
仿佛是在下一瞬间,王大锤便异常恭敬,连连磕头,“多谢前辈!晚辈此生愿追随前辈左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只是,让人感到十分不解的是,还不等如此恭敬之声完全传出,始终贴在窗帘上面,不时变换着的这道黑影可是莫名消失。不见踪影。或许这位前辈早已离去。
但,王大锤却仿若不知,始终跪地,拼命磕头。似乎也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宣泄内心的激动和对强者的敬畏。不知不觉中,便是半个时辰已经过去。
自始至终,这枚红色宝贝都是悬在此处,不离不弃。而也正是在这一刻,可是正有一只宽大的手掌猛然伸来,随即将其死死抓住。当然,这只手掌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大锤。
“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品灵石?”尽管十分渴望细细观察一番,可王大锤依旧还是猛然起身,悄然环顾。最终,他近乎所有目光可都汇聚在了窗帘上面。
虽然这儿正是自己的小屋,但他却异常拘束,并未随意走动。而是在躬身一拜之后,他这才小心擦掉脑门上的冷汗,随即十分谨慎地走到了窗户近前。
虽已离去,但余威还在。这一刻,王大锤可是猛然躬身,再次行礼,“前辈修为通天,寿与天齐!”
直至表达完自己内心异常真挚的恭敬和认真之后,他这才胆敢伸手,抓住窗帘,随即一拉。只是,让人略感沮丧,十分遗憾的是,对方竟然真的离去,无声无息。
“呼……终于走了!”不知为何,当见到一片空荡的窗户之后,王大锤竟是呼出浊气,如释负重。
他下意识便放下窗帘,随即转身,坐在一处木椅上面。微微一顿,他便抬起了另外一只手掌。当五指伸展,手心显露之时,便有刺目红芒猛然穿梭。
“呼……”王大锤勉强镇定,细细品味。
虽然这个宝贝并不规则,更不美观,但它所散而出的团团灵光却是十分醒目,异常绚烂。最为可怕的是,在它周围竟然还萦绕着粉红灵烟。
“原来中品灵石竟然是这个样子!”一时间,王大锤可是心有感慨,小声喃喃。
只是,可能连他自己还都不清楚的是,得到它的代价可是极大。或者说,他正是因为帮先前的陌生黑影杀了个人,这才以此奖励,降下福恩。
不知不觉中,王大锤面部横肉便剧烈颤动,更有变形,“有了它,我便可以轻松突破凝气期第一层巅峰!”
时间一晃,异常迅猛,不知不觉中,傍晚便已然来临。在这样一个十分别致的时刻,不论仙凡,都会饮酒作乐,吟诗作对。当然,这种生活永远都不属于底层人士。
倘若将视野移至高空,那么便会见到,此时此刻,整个天香宗可是光彩环绕,甚是美妙。但,有心欣赏如此美景之人却零零散散,少之又少。
但,比起外界来说,可以停留此处之人便已然拥有了莫大的幸运。不难见到,呈现在视野的外界可是苍凉一片,胜似荒芜,唯有孤魂野鬼才会愿意在此停留。
但,并非没有意外。
倘若细细观察,那么便会觉,在视野边缘之处竟是莫名多出了一个光点。虽然微弱,忽隐忽现,但它却始终存在,并无熄灭。或许,它正是人间篝火,歌声萦绕。
倘若视野向下延伸,直指此处,那么便会觉,它可是正在飞变大,直至覆盖占据整个画面。让人十分惊诧的是,这儿竟是深渊末端,冰雪弥漫。
但,这却并非最为主要的存在。
这是一道绿色身影,丝凌乱,白衣结冰,但,他却双目紧闭,人事不省。呈现而出的可是团团狼狈,更有凄惨。幸运的是,他总算还有呼吸,但却微乎其微。
这道绿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王尊。
倒是有一点让人感到十分不解,此时此刻,他整个躯体竟然泛着团团绿光,甚是美妙。不但如此,本来还是遭遇劫祸,几欲爆炸的他竟然莫名恢复,犹若当初。
但,若是细细观察,那么便会见到,不知何时,他身上竟是莫名多出了一个鲜红的血洞。若非此地冰寒,万物凝固,否则他还真有可能血水流尽,化作冰尸。
虽然这儿更像是一处绝境,但处处灵云拂过,冰雾弥漫,就仿佛是一处修行圣地,甚是清静。但,没有人会愿意在这儿打坐悟道,毕竟,环境恶劣,不易入定。
但,王尊此刻虽是昏迷,但却属于一种另类的入定。不难见到,几乎每时每刻,竟然都有团团灵雾汇聚而来,随即没入他的躯体。如此一幕,甚是奇异。
让人感到最为意外的是,看似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的这个血洞竟然在飞收缩,似要消失。不难理解,当它完全不见的时候,王尊便会就此苏醒,伤势痊愈。
当下一幕看似缓慢,但却生的十分迅猛,在一炷香还都不到的时间里,呈现而出的这个血洞便接连暗淡,化为乌有。不知是不是巧合,王尊竟然在这一刻躯体一颤,随即张开了双目。
可能呈现而出的一幕太过熟悉,又或者是过于陌生,他可是一动不动,静心凝视。此时此刻,夜空纯净,繁星点点,虽有孤寂,但却绚烂。
“二哥我这是在哪呢?”不知过了多久,王尊终于收回了欣赏良辰美景的心神,而是准备转动目光,扫向别处。不过很快他便骇然地现,自己竟是无法挪动,“不会吧?我这是怎么了呢?”
不论如何努力,如何挣扎,他始终都是难以坐起,观察四周。如此一来,每当时间流逝一分,过去一刻,他便会更为沮丧,失落绝望。
“救命……”甚至就连这声呼救,王尊都只能在心里呐喊,因为自己根本就无法张口。一时间,他可是欲哭无泪,无言以对,“难不成二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