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燕冷冷的看着他,半晌才道,“好。”
“我现在回房间,你晚上再过来。”
不管那两人什么意思,她总要赌一下。
陈慕礼捏了捏她的脸,“乖,这才听话。”然后又派了几个侍卫看着她。
她回到房间,才现余静烟已经坐在里面等着她了。
李昭燕激动道,“是五殿下让你来救我吗?”
余静烟笑着点点头,“不过李小姐要答应我,不管明天生了什么事,你都要说不知道。”
“你放心,只要能帮我回家,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一定不会说的。”
晚上。
因为心里高兴,陈慕礼还喝了点小酒,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人,心里更痒了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空气里也不知点燃了什么香,香气很是浓郁,窗户禁闭着,他莫名觉得有些燥热,还没走到床边,又觉得头晕。
不过,好事将近,他也只当自己喝多了,扑到床上便开始脱那人的衣服。
…………
“喂,起床了!”
第二日一早,李昭燕的丫鬟推开门,却看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一时尖叫着跑了出去。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李昭燕听闻也是去了前面找到寺里的僧人,急道,“快,去报官!”
官兵来的很快,来的还有知府大人,毕竟听说出事的是陈学士的儿子。
方丈老早就在旁边侯着了,面目憔悴,最近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老出事?
官兵围在了外面,李昭燕正坐在房间的小院里,目光惆怅而悲伤。
知府王大人走上前,拱手问道,“李小姐,能否说下是生什么事了?”
李昭燕看了眼还关着的门,欲言又止,最后红着眼眶低声道,“王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王大人心里大概也能预想到生了什么事,陈公子贪图美色也不是一两天了,若是看上了工部尚书李大人的女儿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大胆,在寺庙里就……
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陈学士身后有大皇子和陈贵妃,李大人也是个硬脾气的,两边都不好得罪。
不过一般为了小姐的名声,应该也不会闹到哪里去。
“别急,李小姐慢慢说。”
李昭燕别过头,一脸悲愤,“陈公子他一直就……觊觎我,昨天我前来云清寺上香,他也来了,我以为……谁知道他只是想和我的侍卫……他还偷偷下了春药……他们……他们就在屋里……那个……”
想到那种事,越到后面李昭燕越说不出口了。
王大人:“……??”
陈公子和侍卫?
李昭燕凄然道,“那侍卫在府上一直都是尽职尽责,现在出了这种事,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呀!”
王大人还在目瞪口呆中。
这……怎么感觉事情好像不得了了……
陈慕礼是被吵醒的,还觉得有些头疼,想起昨晚的事儿,却不怎么记得清了。
不过他还是知道有李昭燕的。
他笑了笑往旁边一看,顿时笑容僵在脸上,脸色变了又变。
他床上怎么会有个男人!
“啊啊啊!……”
陈慕礼惊叫着一脚踢开那人,“你是谁?哪来的杂种?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李昭燕呢?李昭燕你给我出来!”
那男人悲愤的看了一眼,甚至带了点委屈。
陈慕礼的手颤抖着指着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上,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简直不敢想象昨晚到底生了什么事。
“滚!你给我滚!”
“怎么?陈公子敢做了这事,就没胆子承认?”
一声冷笑传来,随即房门猛的被踢开,工部尚书李大人走了进来,目光冷厉。
后面还跟着陈学士,满目痛心疾。
陈慕礼只觉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李……李尚书?”
他哭叫着跑过去,“爹,爹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也不知道我床上为什么会有这个人,我是被陷害的。”
李尚书冷笑道,“陷害?陈慕礼你可搞清楚了,这不是你的房间吧?你半夜跑来别人的房间还说别人陷害你?”
陈慕礼叫道,“我没有!明明就是……”
“明明就是李小姐她……她陷害我,她明明说好了在房间等我,肯定是她不愿意了,所以才偷偷让侍卫……”
“混账!”李尚书猛的一脚踢在他身上,“燕儿自小心地善良,怎么会跟你这种无耻的人来往!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
“你叫李昭燕过来和我对质,是她亲口答应我的……”
“逆子!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陈学士气的一巴掌打了过去。
陈慕礼捂着脸哭道,“爹,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李尚书冷哼一声,“陈大人,你等着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吧,这事没完!”
说罢,便甩袖离去。
临走前,李昭燕还是来到了龙寒远的院子。
“五殿下,徐公子,今日之事,非常感谢,我会知道轻重跟我父亲说的,就当我欠你们的一个人情,日后有需要的地方,能帮我一定帮忙!”
龙寒远淡淡道,“李小姐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没事就好。”
李昭燕悄悄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李小姐还有事?”
“我……”,李昭燕脸一红,紧紧绞着手帕,小声道,“我只是真的很想谢谢你。”
本来以为龙寒远也不过是像之前说的顺便送她而已,没想到连陈慕礼都给教训了。
不过,她真的是想多了,龙寒远这么做只是对龙清洋下毒一事还记怀于心而已,只要能出手也不会手软。
余静烟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人来回看。
龙寒远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没说话。
李昭燕鼓足了勇气,又道,“五殿下,我叫李昭燕,今天很谢谢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帮忙的。”
你可一定要记得我呀……
余静烟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龙寒远,叹了口气,“怕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