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么说,你觉得你配得上雅姝?”
不用解释太多,谢森当然明白突然冒出来这位少年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么您觉得,林家人配得上雅姝?”
齐震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森。
“你……”
谢森被噎了一下,表情一窘之后,用鼻子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们谢家做事情,用不着外人来评判吧。”
“如果没有我这个外人,一,雅姝大约是没有机会出现在今天这个场合的,因为早就被某个败类害死了。”
齐震说这句话的同时,一指瘫坐在地的姜薄云。
接着继续说道:“二,如果没有我这个外人,您只能自以为是地毁掉雅姝后半生的幸福,并且继续任由姜家和林家这两个吸血鬼,把谢家吸成空壳,更可悲的是,您也将在自以为是中一手葬送谢家的大好产业。”
“此子真是狂妄……”
谢森多年来早就养成的独断专行的习惯,像齐震冲他说着字字诛心的话,从成年之后到如今年老,再也没有过,任他城府深厚,也有些压不住火气了。
“谢叔叔,对于舍弟做的事情,我这个做哥哥的深表惭愧,既然谢叔叔您已经点头,跟我们离家联姻,今天的事情恐怕得有一个结果,我的儿子和侄子既然都是烂泥扶不上墙,那么就在我们林家其他的堂侄当中选一个怎么样,都有大学学历,并且在公司做得不错。当然了,谢叔叔可以否掉婚约,反正咱们之间只是达成口头协议而已。”
林贵仁的脸色从刚才的不忍直视,恢复到正常状态,虽然儿子被谢雅姝一巴掌抽昏,林家的面子早就被甩到爪哇国去了,但如果跟谢森提一下契约精神,万一能挽回,最终实现跟谢家联姻,也算是亡羊补牢了。
“姓林的,你们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了,如果就此罢手,悄悄地滚出去,或许我还能给你们留下一点儿底线,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马上走,要么,就让我把你们最后一条底裤给扒下来。”
齐震扭头看了一眼林贵仁,冲着大手一挥。
“你……”
林贵仁好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再次涨得紫红,要是用针刺破脸皮,恐怕这血就得喷溅出来。
“你什么你,你看看你那侄子还有儿子,都什么玩意儿,你们祸害别人家的女孩儿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爱多管闲事,你们要是想祸害雅姝,先问我答应不答应。姓林的,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走,还是留下来被把扒掉最后一条底裤?”
齐震看着林贵仁,双眼之中,完全是一种蔑视。
“谢叔叔,您看,今天生这么多乱子,我看都是这个瘪三儿在捣鬼,现在又口出不逊,难道您就容忍他这么放肆?不管怎么说咱们两家可是世交啊!”
林贵仁打出了世交牌,果然,谢森的脸上呈现出挣扎的神色来,毕竟,林荣生前跟谢森的关系相当铁,可以说是刎颈之交。
虽然林贵义跟姜薄云私通,并且侵吞谢家的资金和资产,可毕竟林贵义是林贵义,林贵仁是林贵仁,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就在谢森一犹豫的同时,齐震一边冷笑一边摇头。
“姓林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好吧,所有的祖炎宗在世俗的公司企业老板,听我号令,帮我扒掉林家的底裤!”
齐震的声音不高,但奇怪的是,居然能传入在一千多平方米范围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不光林贵仁愣住,谢森也愣住。
听齐震号令?
尤其是谢森,想到了在订婚仪式开始之前,儿子和女儿都告知自己,今天来了不少没收到请柬的公司企业代表,其中不少公司企业,跟谢家的公司没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更别提应邀参加什么订婚仪式了。
难道……
谢森觉得嗓子干,因为这也太过于荒谬了,以齐震的年纪,还远远没有到大学毕业,他哪来的能量,控制着数十家公司企业?
年轻得不像话,能量却如此之大,可能吗?
不过既然齐震已经出号令,接下来根本就不给谢森沉思和林家弥补的机会了。
“我是陈家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卢汉市分公司的业务代表,我想借这个机会,问一问,林氏集团欠了我们两千万元的货款,能否给出一个结算时间?”
一位带着眼镜,上身的白衬衫扎在深色的裤腰里,一看就是公司职员装束的人,手里拿着一些文件走向林氏兄弟。
要账的?
林贵仁一愣的同时,他的嘴角不自主地一抽抽,虽然他不确定林家的公司是否跟什么陈家实业有什么业务往来,但企业之间欠三角债很正常,但你这时候跳出来要债,就太不厚道了嘛。
“我说你们哪个是林贵义,你欠了我公司五百万,利息一百万,什么时候还?”
一位理着光头,手腕上露出一段刺青,畅怀穿着休闲上衣的中年汉子也站出来,这气质这装束,一看就知道是放高利贷的。
“我也说几句话吧,你们林家下属的一家建筑公司,跟我们陈家下属的材料公司合伙在外省开一处住宅小区,如今这住宅小区已经交工,你们什么时候把欠下的材料钱结清?虽然欠款不多,一千多万而已,但足以拖垮一家小公司了,这好几十口子人在等米下锅呢。”
陈庆国也开口了,既然齐震苦心做下今天这个局,自己不出一把力怎么行。
“谢董事长,我是卢汉市秦天集团驻燕京代表,我们秦天集团进驻燕京,跟谢氏集团有过合作愉快,曾经合作开过郊区的一处旅游景点,因为你们公司资金暂时周转不开,所以几乎所有的成本都由我们支付的,您看现在是否方便,为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当然了可能您不太相信,您看,这份合同上,有姜薄云的签名,因为她是您的儿媳,所以我们就让她签了这个字。”
又冒出来一个!
然后接二连三走出公司企业的法人或者业务代表,跑到谢森和林贵仁的面前要账。
此时的林贵仁心里,简直就像是被几万头羊驼践踏,公司这几年经营不善,债台高铸,林贵义又嗜赌如命,让林家的公司经营困难的局面更加雪上加霜。
本指望跟谢家结亲,借助谢家巨大的财力,挽救林家于危亡。
甚至可以说,林贵仁、林贵义兄弟俩,对谢森隐瞒着林家财务上的窘境。
“你们到底欠了多少债务?”
谢森这下子可坐不住了,闹了半天,林家连纸老虎都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