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很快,便是见到了一行与宁海等人同样装束的人赶来,男多女少,却是个个精气神十分地抖擞充沛,并不见丝毫疲态,一扫先前在宁海等人面前的颓势,现在的他们,可个个都是英勇非凡的模样。
“来了就行,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秦山没好气地朝冉宁说着,却是并未多看他。
因为现在的陆森正对他穷追不舍着,不论他躲到哪儿,陆森都能够在下一秒尾随而至,不论他如何出刀,陆森都能够恰到好处地抵挡,不论他如何闪躲,也是难以躲开陆森的攻击,这样的感觉还真的是让人感到一阵心累。
“怎么不继续躲了呢?你倒是继续啊,呵,先前不是挺威风的嘛?现在这跟耗子一样地七躲八闪,还真是有损秦统领您的威望呢。”陆森不无嘲讽地说着,成功将秦山给激怒。
然而就算是被激怒,秦山也依旧并未是陆森的对手,现在的陆森可是能够与宁暴这种实力的人对战,而秦山却并不见得就是宁暴的对手,所以对陆森而来,虽不至于十分轻易将秦山给击杀,但缠住还是十分容易的。
“小子,你别在这儿给我嚣张,就算是你们可以拖住我们,但也架不住他们自己的内讧,别人的家务事,咱们都没有什么权力过多过问。”秦山试图搅乱陆森的心,只是这并不能奏效。
当然,对此,他也是有着自知之明的,怎么说也是对陆森与安柔的事情有所了解的,这个家伙也算是半个女娲族的人了,虽然现在好似还没有被彻底接纳,但估计也要不了多久便是可以成功。
所以,其实所谓的女娲一族的家务事,也能够被算作是陆森的家务事,反倒是对他秦山来说,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
“你这种外人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真是不知道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陆森说着,攻势一顿,脸上邪魅一笑,不怀好意地说:“不如,你看这样成不?咱们为了验证一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就让我把你的脸皮给扯下来,用皮尺给你测量一下啊。”
“小子猖狂!”一句话便是成功让秦山整个人都处在了暴怒的状态之下,身上的狂暴气息骤升,宛若是一个从炼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这时,元古也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并非是身上的杀戮气息不重,而是他一直有所收敛,并非必要的时候,他更情愿以最和蔼可亲的面貌去示人,扮猪吃老虎这种行当可是他最喜欢的事儿,比起直接用碾压性的实力去示人,还是不够有趣。
或许,这个恶趣味倒是与白遮天有的一拼,却是并非如同白遮天一样,即使扮猪吃老虎,也是没有人会真的以为这是一头可以任人宰割的肥猪,毕竟这名气搁哪儿了,怎么也难以被轻视了去。
“哟,动真格了呢?还真是期待,你会给我带来怎样不同的感悟。”陆森微眯着双眼,紧盯着身前的秦山不放,口吻依旧不够重视,但由内而发的气场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份玩世不恭,多了那么一份慎重。
到底也算是一方的高手了,怎么可以就这样把人给轻视了去,怎么样也是可以作为自己的又一个试炼石,就当做垫脚石一样的存在去战胜他即可,否则,那大概就真的是在自寻死路了,这点认知,他陆森还是有的,并未膨胀到认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的地步。
这样的他却是并未再能触怒秦山,或许因为怒气值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便是再上不去,只能够就这样看着陆森,心底并无多少波动,唯一的想法便是,将这个碍事的小苍蝇给灭了,接着便是继续自己等人的任务,然后便是可以班师离开。
“所以这样闷声不吭的闷葫芦才是最真实的你啊?还真是骚气的,伪装起来是明骚,真实的你是闷骚,啧啧。”陆森的嘴就像是关不上的机关枪一样,一直在突突突地发射着人身攻击,却是并不怎么奏效。
明白事情不可能这样轻易奏效的陆森选择了安静,与秦山二人就此你来我往地开始交手,虽不至于天地变色,斗转星移,却也是飞沙走石,让旁观者看之色变,心里都是有着各自的担忧。
“别看了,不专心,可是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一声厉呵从宁海的耳边响起,让他整个人为之一振,凝眸看去,却是元古。
但这并非是元古良心发现地好言提醒,而是他觉得自己被轻视掉了正万分不爽着,朱明看出宁海的心不在焉,当即是竭尽所能地保护着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元古的试图靠近一直并未得逞,气不过的他也只能选择言语攻击刺激宁海一下了。
“我看你也就这本事了,相比之下,差得远。”宁海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言,却是不忘言语嘲讽。
或许,都是被那小子给带坏了吧。
宁海如此想着,心里也是不禁回忆起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少年意气风发,试图救出自己的心上人,却是多次受挫,始终未放弃,各种尝试,试图从各种途径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却又不至于过分无所不用其极。
否则,若是当初他们愿意和宁暴为伍,只怕是救出安柔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而且,这女娲一族还不见得会有如此强劲的后援力量。
“是否相差甚远这种事,认真来一局你就知道了。”元古此刻心情平复了不少,不再是如方才那样激动了。
秦山会变得如此,不过是因为怒气,然而却并不起效,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持久战,这样的话对体力的消耗还是很大,特别是陆森那样的对手,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妙,或许,这次的任务无法轻易达成。
但是,可对于他们来说,怎么可能就这样只有一个方案呢?
元古的唇角微勾,轻轻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某个女人,以及那个正大杀四方的男人,心下有了pla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