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轻轻问了一句:“宛如,这回服了吧?看看,一神之残曲,风靡全世界,你练了多久?你自己说说,你当时练了多久,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也没能弹出那种感觉,而是生生将那份感动的爱情故事给改成了儿童进行曲,呵呵!”老者笑的十分开心,似乎今天特别高兴,如果让老者知道在他面前的人,正是神之残曲的作者,他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宛如也确实知道陈朗弹的好,不过她心里老是觉得不服,有点继续挑战的意思:“不行,我要和他比点别的,我肯定能赢他!”说着开始有点耍无赖的意思了。
老者再次将愤怒的面容摆出,训斥道:“宛如,中国人怎能言而无信?输了就是输了,在纠缠下去也是输了,一个中国人就应该拿的起,放得下。”一翻话说的慷慨激昂,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看样子如果这个小女孩在不听话,真有可能受到惩罚。
哪知道这些话在宛如听来,完全没用:“爷爷,你说的是你们这些大男人,而我是个小女孩,他是个小男孩,这些话跟我们还都搭不上关系!”说着陈朗和那个老者都笑了,笑的十分开心,这个小姑娘实在太有意思了。
老者在笑容中慢慢呆住了,这个感觉怎么这么熟悉?看着旁边陈朗的笑容老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微笑似乎包含的岁月沧桑,里边有着很多无奈,这种笑意更是如同享受天伦一般,他的笑容怎么会比自己的笑容还要苍老,让人感觉着他本来就不应该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年过花甲,满头银,白髯飘洒的老人,这位老者居然在不经意之间将陈朗以前的形象给勾勒了出来。
老者在想起最初的笛音,刚才的钢琴曲,哪一样当中都包含着对人生的感悟,这种感觉绝对不是这种年纪应该出现的情况,老者微微一笑说道:“这位……”他到不知道该叫什么了,老感觉在叫小朋友实在不合适,一时想不出该如何称呼这个外表年纪刚刚十几岁的男孩。
“格雷!”陈朗看出了老者窘态,替老者将自己的名字给补充上。
老者继续道:“格雷,不知道你愿意不远教授宛如琴艺?在过几天她就要参加钢琴大赛,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认为取得名次并不是什么难事!”老者说完才感觉自己失礼,刚才一直以长者自居,虽然年纪上是如此,但是现在老者的内心想法有了改变:“我姓夏,你可以叫我夏爷爷,或者老夏也行,她是我孙女,叫夏宛如。”
这时夏宛如不愿意了,给这个还没有自己大的人当徒弟,她怎么可能服气?哪怕是心里佩服这个格雷的本事,但是仍然嘴上不服道:“不行,除非,除非……除非让我在考考他,如果他能答出来,那么就没有问题,不然,我不答应。”
陈朗本来就想逗逗她,没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脸上摆出淡定的表情悠悠说道:“好,题由你来定如何?”陈朗似乎找到了以前跟妹妹在一起玩耍的感觉,这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一种用亲情将自己包围的感觉,这种感觉除了这些家人之外,他在也没有感觉到过。
夏宛如一听,一时语塞,她反而不知道该出什么题了,自己认为学的最好的钢琴都败在了人家手里,如果在出一些简单的问题,根本就不起作用,看着对方褐蓝眼,她露出了儿童般坏坏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听好了‘灞原风雨定,晚见雁行频,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空园白露滴,孤壁野僧邻,寄卧郊扉久,何年致此身。’题目就是这个,也不难为你,说出意思就行。”听完夏宛如的话,老者都笑开了花,诗句部分用正宗的中国话来说,而其他的部分,全部都是声音的英语,不要说是一个居住在意大利的外国人听不懂,估计在中国生活了几年的英国人也不一定能够听得懂。
陈朗轻轻一笑,诗句他是明白了,不过这个小丫头的确是鬼精灵,居然用英语跟汉语结合出题,并且还是出唐诗题目,自己如果要是一个外国人的话,估计还真被难住了,轻轻咳嗽一声,将旁边的水杯拿起,给自己接了一杯水,自然的喝了下去,他并没有急着说,而是看着夏宛如那紧张的神态,估计现在她可能已经在求神了,让神仙帮助她在诗词上打败自己,看着夏宛如焦急等待结果的样子,陈朗就十分想笑。
虽然说老者心里已经肯定了陈朗答不上来,不过还是继续看着他,似乎有一种期盼,希望对方能够说出正确答案。而夏宛如正如同陈朗猜想的那样,紧张的看着他,已经开始抓着裙角用力揉搓了,看样子心里也正处于焦急的等待当中。
陈朗将水杯放下,静静的坐在沙上,忽然说出一句中文:“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祖孙二人同时傻眼,这不可能吧,这可是中国诗词,他可能会么?
“灞原上的秋风细雨初定,傍晚看见雁群南去不停。面对他乡树木落叶纷纷,寒夜的孤灯独照我一人。空园里白露频频地下滴,单门独户只与野僧为邻。寄卧荒凉郊居为时已久,何时才能为国致力献身?”陈朗先按照诗词的字面意思解释了一下,看着夏老先生跟夏宛如那奇怪的表情,瞪大的眼睛,疑惑的神态,他感觉十分好笑,但是脸上仍然是那种无所谓的样子:“诗写客居霸上而感秋来寂寞,情景萧瑟。联写灞原上空萧森的秋气,秋风秋雨已定,雁群频飞。颔联写在他乡异土见落叶和寒夜独处的悲凄。颈联写秋夜寂静,卧听滴露,孤单无依,与僧为邻,更进一步写出孤独的心境。末联抒诗人的感慨,表达怀才不遇,进身渺茫的悲愤。写景朴实无华,写情真切感人。”一翻话再次说完,老人跟那个女孩终于恢复了正常神态,不过已经由原来的眼神改为佩服的目光。
夏宛如已经服气了,对于他的博学,他的多才,她早就已经开始佩服了,不过嘴上仍然不服输:“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接啊,能接上就算你真的有本事,不然也就代表你只会一诗而已。”她在想,如果能够难住他最好,如果不能,就在想想其他的东西,反正有很多时间,以后这个格雷要给自己当钢琴家教老师,到时候在找难题来难为他!
陈朗缓缓说道:“****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古诗怎么可能难得住他?他可是曾经为了找寻修真的线索,几乎把能找到的古书都给翻遍了,想的就是能够找出一些修炼方法,想用这些东西来难为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夏老爷子也知道自己的孙女不可能难为住这个格雷,不过他更是多了一个心眼,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一定要搭上这个关系:“呵呵,格雷,你就来教教宛如,每天也不需要太多时间,教完我派车送你回去,放心好了。”他在想,既然这个小孩不是普通人,那么自己手里就又多了一张牌,那些人应该不会来在这个小孩出现的时候来找自己跟孙女的麻烦,这样一来,也就更加安全。
陈朗没有犹豫,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夏宛如,看着那个表情,心里就非常满足,轻轻的点头:“好吧,时间不早了,您先休息,我也该回去了。”说着迈步而出,在出门的那一刻,陈朗露出了笑容,屋子的其他房间内,至少有十名以上的保镖在随时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这也更加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老者在后边轻轻的说着:“格雷,我叫车送你。”说完给楼下打了一个电话,黑色林肯轿车再次出现了酒店门口,陈朗在上车之后,汽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一抹月光慢慢透过窗户洒入莫德罗内的家中,树影在房间内随着微风摆动,陈朗正坐在这银光之中,看着自己手机上的信息:“夏家,香港老牌黑色家族,曾经是香港和联社的支柱,大概一个月以前,香港和联社的当家人被人杀死,众多大哥开始争夺当家人的位置,而这个老者跟孙女正是来米兰避难,老者还有一个儿子,夏正华,目前在香港频繁行动,不停的攻击着周围的地盘,看样子有统一的实力,由于害怕仇家找上家人,所以将夏老跟夏宛如送来米兰参加钢琴比赛。”
陈朗在回来之后就给刘斌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调查这个老者的身份,结果在五分钟之后,资料就传了过来。看着手机上的资料,陈朗轻轻笑了一下,对于这种江湖恩怨,他从来都不参与,更加不会过问,他只是喜欢夏宛如身上那股如同妹妹一样的气质而已,所以这些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慢慢的坐在床上,陈朗身体周围出现一股淡淡的雾气,在月光之下显得那么温和,雾气随后在陈朗身体上的主要穴位处,变成了一个个小漩涡,开始疯狂的旋转,周围的灵气慢慢的进入漩涡之内,透过皮肤钻入体内:“嗯!”陈朗舒服的哼了一声,当灵气进入的时候,那种感觉,带着一点刺激,一点微微的疼痛,随后体内一股凉爽迅占据所有的感官系统,真元运转顿时加快了不少。
随着天上日月交替,阳光慢慢射入,将房间内的漆黑赶走,点点暖洋在房间内散着懒意。陈朗轻轻的摇晃了几下脑袋,毕竟太辛苦了,****都要按着自己体内的经脉检查,就怕灵气分配不均匀,造成危险,结果****下来他等于一点都没休息,如果不是浑身的真元雄厚,也许真熬不住,毕竟自己的身体还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