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红风衣男子的对着我俩诡异的一笑,分明就是告诉我们,他早已知道我们在监视他。这些倒在地上的人抽搐着,化成一缕缕黑绿色气体,飘向空中,地上只留下一件件穿着的衣物。
“卧槽!我们上当了!”我说道。
郭大胆淡定的起身,说:“走,下去看看。”
“我问问童继、椿丽。”我说。
给童继和椿丽去消息,没有立刻接到他俩的回复,这让我一时着急起来。
“没有回复!咋办?”
“淡定!敌人就是想让我们自乱方寸。”郭大胆说,“先下去看看,弄完这边再去找他俩。”
唉,我就是这样的性格,遇到事总有些着急。我们将郭大胆戏称为师爷,其实他确实可以胜任师爷。不过郭大胆自从有了前世记忆,经常会一个人默默的呆。
我和郭大胆下到小院中,地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喝了绿汤的人。从衣服穿着来看,基本上都是考古队成员,其它几个穿着也都是小丑打扮。我过去翻看红风衣男子,他的嘴角残留着鲜血,睁着双眼,微笑着,已经没了气息。只有他一个人的肉身还在,其它人都已化成灰烬。
和郭大胆在小院里查看了一圈,没有一个活人。郭大胆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将水喝完,又拿起汤勺,小心翼翼的从方鼎中舀出绿汤,灌到矿泉水瓶里。
“你认识化验的人不?”郭大胆问我。
“好像有个初中同学在轻工业研究所,干的是化验检测的事情。”我说。
“回头把这个液体化验化验,看看是什么成分。”郭大胆说。
“行。”我答应道,“赶紧撤吧,死这么多人,回头说不清了。”
“嗯,咱俩进隧道。”
……
我和郭大胆走进隧道,照明灯都亮着,隧道里面充满了雾气,只能看到二十多米远的地方。隧道顶两侧的照明灯,像是供电不足,出昏暗的光,有几个还在不停的闪烁着。
主隧道里没有见到任何人,几步就走到主隧道尽头。左右两边的隧道门都打开着,左边隧道照明灯开着,右边隧道黑洞洞一片。我记得当时装卸车进的是左边的隧道,在那里我见到了小丑。
“走哪边?”郭大胆问我。
“我进来的时候,装卸车走的是左边。”我说。
“我看看右边。”郭大胆说完,站在右边隧道口,用他的能阴阳眼向里面观望,“这里好像没有人进去过,都是蜘蛛网,还是走左边吧。”
昨天我用障眼法进左边隧道,这里堆放着无数个木箱,现在却是空无一物。
“一夜之间全部都转移了?”我嘀咕道。
“什么?”郭大胆问。
“昨天见到隧道里堆满木箱,现在没了。”
“移物术。”
移物术,又称心动移物术。相传是魏国一个叫陈思玉的人,独有的特异功能。他可以运用自己的意念使无生命之物品、器具按照他的思想活动起来,人们称他为神思。
史书记载,他曾经做了个上面刻有鸭头状的舀酒的勺,浮在九曲酒池里,出意念,劝鸭头回来,鸭头则回转向著他游过来。后来还做过一个鹊尾勺,其柄长而直,陈思玉用意念控制,鹊尾勺可以在酒上旋转。不过,这项独门特异功能早已失传。
“你是说魏国的陈思玉?”我问。
“嗯,用意念控制物体移动。已经失传的功夫。”郭大胆说。
“有人会这功夫?”
“走吧,过去看看。”郭大胆说。
我和郭大胆继续向隧道深处走,大约走了五十多米,隧道旁停着一辆装卸车。我和郭大胆都没有驾照,虽说以前也经常练车,一般的车辆多少也能开,可这是开装卸车,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研究了一下,现装卸车比一般的车还好开。这家伙只有前进档、空档、倒车档,三个档位,开起来跟自动挡汽车差不多。我跟郭大胆跳上车,向隧道内开去。
这装卸车也开不快,也就是二十公里的度。我俩就这样龟行驶,一路进去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普通的隧道,而且越往里走越没有雾气,整个隧道里能见度贼好。幽暗的隧道灯绵延出去,显得隧道没有尽头。
开了十几分钟还是没到尽头,我让郭大胆试着开开。他是从来没摸过车,在我这优秀老师的指导下,成功将车开起来。郭大胆这一开还上了瘾,硬要开到隧道尽头。
继续开了有五分钟的路程,转过一个弯看到远处似乎是隧道尽头。那里没有灯光,只能看到一个黑洞。
“咱俩走过去吧?”郭大胆说。
“行,用障眼法,省得被人现。”我说。
我俩将车停下,躲在车后面做好障眼法,继续向隧道尽头走去。
……
这时我突然收到椿丽的心灵消息,“沈掌门、郭师爷,隧道通往凤雏庵。我们遇到些麻烦,等我们处理好去凌宗观找你们,你们千万别来!这里危险!”
“郭大胆,你收到没?”我问道。
见郭大胆点头,我提醒道:“小心点,我打头,你殿后。”
我俩一前一后慢慢靠近隧道尽头,终于看清隧道尽头的大门。依然是那种厚重的防辐射铅门。
大门紧闭,我上去推了推,门锁着。我转了转大门上的大阀门,转不动。
这特么就尴尬了,好不容易走到这儿居然出不去!
“咱俩这次肉身出来,还麻烦了,不能穿墙入地。”我说。
“只能呼叫童继、椿丽来开门,要不咱俩就制造点动静,让外面的人进来看。”
“这门厚成这样,外面能听见个屁!我呼叫他俩。”我说道。
给童继和椿丽去消息,没有回复。恐怕他俩真出事了,我这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等了半天,也没收到他俩的回复,不能等了。得想办法弄开门,要不然我俩得返回去。
“郭大胆你靠边站,我开车撞门,说不定外面能听到动静。”我对郭大胆说。
“行,你只要开过我站的位置就及时跳车,让车自己靠惯性撞。”郭大胆叮嘱道。
“好,你靠边等我。”我说完跑向装卸车。
装卸车大家都知道,前面伸出来两个铲子。用这东西撞击这钢筋混凝土铅门,恐怕也是挠了个痒痒。
我上了车,挂档,踩油门,一路狂飙,冲向铅门。郭大胆站在右侧,紧靠着墙。当我驾车从他身边驶过,已经距离大门只有十几米远,我纵身一跃从车上跳了下来。由于惯性我只能顺势倒地,滚了一圈,靠在墙边。
装卸车依靠惯性继续冲向铅门,“咣当”一声,装卸车一头撞上铅门,随后歪倒在一边。前面伸出的两个铲子直接就扭曲向上,装卸车沉重的车身整个撞毁在铅门上,汽车零件散落一地。
撞击时出的巨大声响在隧道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不停反射,显得格外刺耳。我和郭大胆躲在一边,静静等待外面来人检查。过了几分钟,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去,根本没人理!童继他俩也不见回复,要不咱俩原路返回,得了。”我对郭大胆说。
“只能如此。给申田说,让他去小院接咱俩。”郭大胆说。
恰好申田这时来消息,“掌门、师爷,隧道我已调查清楚,通往凤雏庵东堂。我现在就在凤雏庵东堂,隧道里刚才有动静,我准备进去看看。”
我去,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感情申田就在门外。
“申田,快开门!我俩就在隧道里!”我给申田去心灵消息。
很快申田就回复,让我俩稍等。
大约过了两分钟,我就看见门上的大阀门旋钮慢慢动了起来。铅门慢慢从外面打开,申田探出头来,向隧道里轻声喊道:“掌门?师爷?你们在哪儿?”
忘了,我和郭大胆用障眼法隐身着,申田看不到。
我清了清嗓子,道:“我俩在你面前,隐身着。”
申田听见我说话,对着隧道里就说:“掌门,凤雏庵里没有人,都是些鬼魂。”
“你见过童继和椿丽么?”我问。
“没有。”申田答道。
郭大胆上前拉住申田,申田惊了一下,郭大胆说:“别动,我给你做个障眼法。”
郭大胆施法后,申田看到了我俩,立刻就给我俩说整个凤雏庵现在都是鬼魂,让我俩上去看看,能处理就处理,处理不了就用郭大胆的紫金葫芦收了,日后再做度。
我和郭大胆跟着申田走出隧道,这是一个道观的堂室,应该是用来储存东西的房子。隧道的大铅门在房子里的这面,做的是隐藏式的门,整个做了一面墙。
“申田,这么隐蔽的墙你是怎么找到的?”我问。
申田笑着说:“嘿嘿,我就是干这的。”
“申田这一手绝活确实厉害。”郭大胆说。
“过奖过奖。掌门、师爷过奖了!”申田笑嘻嘻的说。
跟着申田走出东堂,东堂是在一个跨院里,一个小四合院。这个小院子就跟当时放血瓶的小院类似,估计就是东西两院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