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之中,林渊背着双手走了出来,淡淡地道:“两位,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而非要偷偷摸摸的尾随呢?”
那两人闻言,不禁吃了一惊,连忙转过身去。
“咳咳,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二人只是腹内不甚舒服,是以想找个僻静之处方便一下,并非是想尾随阁下。”其中一人笑道。
林渊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两位所说之话,只怕自己也不会相信吧?给你们一次机会,老实交待为何要尾随与我?”
两人对视了一眼,知道无法反驳,索性便承认道:“不错,我等是尾随与你,我等见你收了许多珍玩,便想分一杯羹。既然如今被你现,我等也就无需隐瞒。小子,若想活命留下钱财!”
“如此说来,你们是来打劫的了?”林渊眯着眼睛问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自腰间掏出匕,恶狠狠地盯着林渊道:“废话!老子不打劫,难道还是来保护你的不成?老老实实交出钱财,老子兄弟二人或可放你一条生路!”
林渊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两人恶狠狠地看着林渊道。
“你们知道什么叫‘蚍蜉撼树’吗?”林渊淡淡地道。
“什么‘蚍蜉撼树’?我看你是找死!”其中一人厉声喝道。
林渊嘴角上扬,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右手猛地一挥。
十余道流光顿时激射而去。
那两人只觉得一阵银光飞来,待银光近前才现竟然是一些银锭!
下一瞬间,两人便被银锭击中,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哎呦了起来。
十余枚银锭,每一枚都重有五十两。
可想而知,此等分量打在身上又会是何等感觉。
“如何?本公子出手还是挺阔绰的吧?这一出手便是五百两啊!”林渊走到两人跟前,戏谑般地道。
两人抱着肚子,惊恐地看着林渊,喉咙里不断出一阵咯咯咯声。
“卑鄙!你竟然使用暗器!”其中一人怒声道。
林渊一脸无辜地道:“这可真是冤枉我了,你们要打劫,我便给你们拿出了五百两,分明是你们自己没有接住,如何说我使用暗器?再者说了,你见过谁用银子当暗器的吗?”
两人闻言,不由得一愣。
他们还从未见过谁会把银两当做暗器。
“唔,你们若是觉得用银两当暗器太奢侈,那我就用这个好了。”林渊嘿嘿一笑,弯腰自地上捡起两块泥砖。
“你……你要作甚?”两人惊恐地看着林渊。
“就凭你们两个废物,也敢打劫本公子?我打!”林渊眉头一挑,手中泥砖同时拍向两人脑门。
噗噗两声,泥砖粉碎。
那两人晃了晃身子,怪眼一翻纷纷被拍晕了过去。
林渊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哼了一声,随即蹲下在两人身上摸了起来。
片刻过后,他从两人身上搜出两枚腰牌。
“原来他们是黑市打手,有意思。”林渊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两枚腰牌,随即自言自语起来。
腰牌之上,刻着‘鬼’字。
黑市又称鬼市,刻有‘鬼’字腰牌之人,便是黑市所属。
黑市之中所有的打手,包括管理者,皆是寻常之人装扮,并没有明显的守卫。
而这腰牌,便是黑市守卫之身份证明。
“唔,难道因为我低价买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黑市管理者想要替那些卖家夺回不成?”林渊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随后便站了起来。
不经意间,林渊踢到了那守卫的胳膊,林渊下意识的瞥了一眼。
这一眼,却让他神色起了变化。
林渊再次蹲了下去,仔细观察着那守卫的胳膊。
方才那一瞥,让他在守卫胳膊上现了一个刺青。
那刺青让他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如今细细一看,才现自己真的见过那刺青。
那刺青乃是一条蛇,盘旋于利剑之上。
这个刺青他曾经在曲家家仆的手腕上见过。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图案。
林渊赶忙朝着另外一人的手腕看去,却现那人手腕上有着同样的刺青。
“曲家家仆手腕之上,为何会有与他们同样的刺青?”林渊顿时疑惑了起来。“难道曲家与黑市还有所关联不成?”
林渊越想觉得有些奇怪。
曲家他曾去过多次,却从未见过曲家家仆身上带有此等刺青。
如今想来,当初在酒坊门前拦他的两名家仆,也是有些奇怪。
那两人给他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家仆,反而更像是匪徒之类。
“此事一定有古怪。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林渊眉头一皱,随即计上心来。
既然曲家家仆与黑市守卫有着同样的刺青,那就说明这两者之间有着绝对的关系。
如今,他身处黑市,不如就从黑市着手,找出其中关联。
黑市与曲家之间有何关系,这等守卫是断然不会知晓的,但黑市掌柜却一定熟知。
想要见到黑市掌柜,最为简单有效的方法便是搞事情!
想到这里,林渊便再次回到了黑市。
来到黑市,林渊找了一处人多的摊位。
此摊位上摆放着诸多珍奇之物,不过大多数皆是一些不值钱的货色。
林渊拿起一尊碧玉琉璃盏,放在手中看了看,对那摊主道:“此琉璃盏晶莹剔透,不知价值几何?”
那摊主眼珠子轱辘一转,忙道:“兄台好眼光,此琉璃盏乃是前朝皇室之物,普天之下只此一件,可谓是价值连城!不过,兄台既然喜欢的话,那就便宜些卖与你,只要五百两银子即可。”
“五百两?你当本公子是白痴吗?五百两买这个破碗?”林渊闻言,勃然大怒,猛地将那琉璃盏摔在了地上。
一声脆响,那琉璃盏顿时粉碎。
那摊主见状,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但随即惊怒起来:“小子,你竟然摔碎我的琉璃盏?赔钱!五百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否则我宰了你!”
林渊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这等破碗,最多不过二十文钱,你竟敢狮子大开口,张口向我要五百两?别说一个琉璃盏,便是你这些破烂全部加起来,又能值几个银两?”21o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