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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缭绕,温泉水滑洗凝脂,安然靠在浴池边看着自己身上没留半点痕迹,只是腰酸背痛,私密处疼得厉害,显然是过度使用后产生的后果。她瞥见那人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看来她昨晚她真的将人给睡了。
如果他已经成了先皇的人两人春风一度也无可厚非,只要堵住一些人的嘴,想来太君也是豁达之人不会求死。
可是她看到了他肚脐眼处变得黯淡的红点,那么他就是自己的人,不曾被先皇碰过,那她该如何安置这位皇太君才是好呢
这日,大批的赏赐、绫罗绸缎、珍稀古玩皆被送入景熹宫,宫里的奴才都有些接待不下了。
皇太君徐自臻见宫人一一呈在面前,轻轻抚过,轻笑道:“质地极好,收好吧”
“喏”
见宫人将东西送入屋中,李宏走到跟前低声道:“太君,陛下这是”
“不过是为了补偿而已。”徐自臻脸上的笑意褪去,眸光变得犀利了几分。他怎么可能让她这般抵偿过去,昨夜初尝了她的滋味,温香软玉,莫过于此,简直让人欲仙欲死。既然已经斩断前路,他自然不会让她退缩藏匿。
“李宏,等会开始传出本宫病了的消息,记得不要太明显。”男人倾城的容颜隐隐透着一丝冷意,语气也冷了几个度。
“喏”李宏答,起先决定帮助主子就已经是一条不归路。深宫寂寞,主子还年轻,这般蹉跎下去不是个办法。本来国公就打算送个女宠进来,但主子不愿。原以为主子高洁惯了,不喜女子沾身,谁知却看上那纤瘦柔弱的小女皇。不过,主子想要的,他李宏就会帮他办好。
“听说皇太君又病了。”
“这个月第三回了,明明风华正茂却”
“咱们为奴,妄议主子的事,免得招来祸患。”
安然正下朝,经过御花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谈论到那人,眉心拧起,没想到他又病了。
她对身旁的侍女夏茗道:“去偷偷打探一下皇太君的病情如何”
夏茗回答喏后便告退了,她大抵知道女皇与皇太君之间发生了什么。这在历朝历代皆有,因而并不罕见。只是新任女皇洁身自好,不近男色,怎的偏偏与皇太君难道还真是酒后乱性
一炷香的时间,夏茗打探消息回来了。
安然一直未舒展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几乎可以形成一个川字:“太医说皇太君郁结于心,在加上终年体弱多病,才一病不起,那可有性命之忧”
“长此下去,怕是不妙。”
安然轻叹了口气,几乎要将心里所有的愁绪都叹出去般。
这两天她尽量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这事,只是晚上入睡时还是会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喝多后强要了他。虽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记忆里的片段骗不了人。自己这身子看似弱弱的,没想到还有几分女子气概,尽然将皇太君那般高大的男子推倒了,真是唉
犹豫了许久,她才开口:“夏茗,摆驾景熹宫。”
“喏”
第六章:陛下负责微h
再次来到景熹宫,才到外殿就闻到浓重的药味,莫名地苦涩感在心里泛滥开来。
安然紧抿着唇,挥手让宫人不要说话,安静地退下。
“太君,喝了药才能好,您自个的身子自个得疼惜啊”李宏哀求的声音穿到耳际。
紧接着传来一阵咳嗽声,男子语气虚弱无力:“下去吧本宫没事。”
紧抿的唇几乎成了一条线,安然让夏茗等人在外殿侯着,放轻步伐往内殿走。
走到床边,视线不期然撞上那双深邃幽黑的眸子里,安然没忍住打了个激灵,彷佛被两个黑洞卷了进去般,幽深得看不到底,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床上的男子面色苍白,虽然病态却毫不减弱他半点风姿,反而让人心里生出怜惜。
男人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安然才稍稍回神,见李宏端着药,微微蹙眉道:“太你既然病了,为何不喝药。”
徐自臻颓然道:“残花败柳,何必再浪费这些名贵的药材。”
安然听不得他这般说,伸手夺过李宏手中的药碗,让他退下后,坐在床畔:“你并非残花败柳,朕我既然做了就会负责到底。虽然一时间无法改变,但我会努力的,切不可自暴自弃,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说着她顿了顿,才继续道,“你可是厌我”
徐自臻愕然抬眸:“不敢。”
“只是不敢吗”安然无奈地摇头,心里有些复杂。
徐自臻连忙说:“不,我不厌恶陛下。”
听他这么说,安然松了口气,继续耐心劝慰:“既然不厌恶我,那便和我一般尝试着接受吧尽管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难,起初我答应徐国公让你出宫嫁人,你不愿,如今发生这事,就当是天意吧你我皆是要在这宫中度过下半辈子的人,试着在一起如何反正历朝历代不乏有母死女替之事,只要不是一脉相承,并不会被人所诟病。我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我会对你好的。”
徐自臻看着她温柔似水的模样,心尖止不住颤栗,想起那夜她在自己身下时柔弱无依的样子,微微垂下眼帘,有些迟疑地问:“我们可以吗”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轻轻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徐自臻瞅着她好一会儿,才启唇喝下。
两人这一喂一喝用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他喝完了,安然将药碗放置在一旁的桌上,又从衣襟处掏出一颗玫瑰糖递到他唇边。
徐自臻吞入口中之时,唇瓣轻轻擦过她指尖,她像是触电般连忙缩回手,一阵怪异感涌上心头。
徐自臻察觉到她的反应,眸中笑意一闪而过,嘴里甜甜的味道泛滥开来,他并不喜欢甜味,但是她送的,只能忍着,好在糖不大却入口即化。
接下来,安然又陪着他聊了会天,用了晚膳,正要准备回宫,却见李宏欲言又止。这才想到自己说过试着接受他,却又撇下他,到时候他又想不通。
于是,她便对李宏说:“传话给夏茗就说朕今晚歇在景熹宫。”
李宏笑容迎面道:“喏”
虽然说了留宿景熹宫,但具体做起来安然还是有些犯难,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对她来说有些遥远,即便已经睡过了一回。
李宏带了两个宫人将床铺好,两人先后沐浴完,宫人退下后,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徐自臻低眉敛目,身着白色中衣静坐在床上,背脊挺直、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长长的墨发仅用一根碧绿的玉簪挽起,烛光摇曳,灯影在他脸上晃动越发衬得容颜倾城倾国。
安然清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