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秋是在一阵咒骂声中醒来的。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星光点点的茅草篷屋顶时,有一瞬间的懵逼!
然后,猛地坐起来。
看了一圈这破旧的茅草屋,开裂的泥巴墙壁,那上面颇有跟凿壁借光相比拟的几个大洞。
身上一床破旧的看不出原色的被子,和身下同东北火炕有的一拼的土炕。
她瞬间斯巴达了!
颤颤巍巍的抬起枯黄的小爪子在眼前晃了晃,然后颓废的仰躺了下去。
闭上眼,努力的消化掉她所看到的一切。
只是,她刚躺下,闭上眼睛,脑子里伴随着仿佛被活活打开头颅的痛处,强行的塞进了一些片段。
上帝视角,她了解了,这些是片段讲述的是这个身体的原主。
同她一样的名字,谢黎秋,今年十六岁,是距离这里不知道多远的逃难的难民,因为家乡发了洪水,家人被冲散,只留下了一个弟弟相依为命。
她带着弟弟跟着逃荒的大部队逃到了这里,只是不久前年幼的弟弟染了风寒,她自卖自身为弟弟治病。
只是最后还是药石无医,撒手人寰,而她因为唯一的亲人离开郁郁寡欢,最后被牙婆卖到了这个穷乡僻壤,卖给了这里最穷的一户人家做媳妇儿。
这个农家汉子还有个两岁多的女儿,和一个瞎了眼的老娘,原主被卖过来是做续弦的。
牙婆的本意是送原主来受折磨的,只是这原主刚到这家里,得知自己要做续弦,更加的绝望,就倒下了。
再睁眼,就换成了她,二十一世纪的警区一霸。
消化完了脑海里的片段,谢黎秋扶额轻叹,爬起来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这原主昏迷了三天,米粒未进的她,如今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加上外面吵吵嚷嚷的骂声,伴随着小孩子清脆的哭声,谢黎秋心情很不美丽。
披上衣服,抄起放在门口的扁担,拿在手里颠了颠,转身走了出去。
篱笆围成的小院儿里,一个看起来一两岁的幼童被一个肥硕的中年妇女按在地上,胖乎乎的熊掌在小女孩儿的身上用力的招呼。
作为军人出身的谢黎秋怎么能容忍这一幕!
提着扁担就上前,朝着打的起劲的夫人狠狠的砸了下去。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胖妇人一下子跳起来,捂着被打疼的背部,四处逃窜。
“谁……谁打我!…哪个不长眼睛的**崽子敢打我…啊…别打了…痛死我了……别打了……”
从刚开始的硬气的躲避,到最后只能捂着脑袋,往院外逃窜。
江子鱼擦了擦哭的湿漉漉的泪包眼,略微崇拜的,看着这个新的娘亲,那么强悍的将大伯奶奶打的四处逃窜,不敢还手。
江唐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哀嚎着抱头逃窜,最后实在疼得厉害,抱着肥硕的脑袋院门都没来得及打开,直接踩着院儿里的篱笆逃走了。
逃走的同时,还伴随着那一句,属于毒配的经典台词!
“你个小娼妇,给我等着,这事儿咱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