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谢黎秋抱着小丫头进了厨房,用厨房里唯一的大锅开始烧水。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火苗无聊,便抱着怯怯的小丫头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问起来。
“我叫江小鱼。”
还不到刚刚两岁的孩子,说话口齿不算清楚,但是能连成一个句子,这已经让谢黎秋很佩服了。
“小鱼儿,你爹爹和奶奶呢?为什么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呢?”想起她醒来的那一幕,那个肥胖嚣张的妇人,谢黎秋眉头一皱。
“太奶奶让爹爹奶奶去山上拔草草,种菜,爹爹让鱼儿在家照顾娘亲。”小丫头不知道怎么表达开荒这个词,只是说去山上拔草,谢黎秋也大概听清楚了。
就是说,这个家的汉子和他的母亲被老宅那边的奶奶当奴才一样的使唤,这秋老虎还没过,就让他们去山上开荒!
真他妈,不是人。
聊天期间,谢黎秋问了一些基本的,对这个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家的汉子叫江郁朗,是家里的独子。
他爹江南在他还小的时候,被他奶奶推出去服徭役,便再也没有回来。
江南在江家排行第三,上头有一个哥哥江来财,底下还有一个弟弟江来富。
原本还有两个妹纸,江月牙,江牡丹,只是早早的就被江南的娘亲江余氏,卖给了地主老爷做小妾。
而江南,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有多随意,多不受宠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江南在老宅确实不受宠,因为他排行老二,远远没有他大哥江来才和小弟来富受宠。
所以才会被江余氏推出去,代替哥哥江来才服徭役。
而这些东西,也是从小鱼儿不连贯的话中推敲出来的,但是她觉得,这离事实也不远。
给小鱼儿洗了个澡,谢黎秋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用剩下的半锅水,给自己洗了个头,简单的擦了擦身上。
坐在院子里擦头发的功夫,看着日头偏上,估计也是中午时分了,肚子里早就咕叽咕叽的抗议了。
摸了摸半干的头发,她不回梳这里妇人的头发,只是抬手随意的编了个蜈蚣辫,扯过一根头绳一扎准备去弄午饭。
在院子里寻摸半晌,就掐了一一小把青菜,又在厨房里翻出一小碗玉米面,看了看,重重的看了口气!
这个家,还真是穷的叮当响,老鼠估计都不会来这儿吧。
洗了菜,抓了一把玉米面准备来个玉米面菜糊糊的,只是一抬眼,看见厨房的墙上一把破旧的弓,想起这个家里的另外两个人,动作一顿。
扭头朝着跟在自己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的小丫头问道:“小鱼儿,知道爹爹和奶奶在拔草哪儿吗?我们去给他们送饭饭好不好?”
“娘亲,我知道,我知道,就在前面哪座山上,好多人都在哪里拔草的,爹爹带鱼儿去过,认得路。”
小鱼儿一听新娘亲要去给爹爹和奶奶送饭,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的,在一旁手舞足蹈。
得知了两人的位置,谢黎秋点了点头,看了剩下的玉米面,一狠心,整碗倒了进去,和了和面,准备贴两个青菜玉米饼,再熬点红薯糊糊给两人送去。
一旁看着小鱼看着新娘亲和面的动作,好像想到什么,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在进来,一手握着一个白皮鸡蛋,献宝一样的递给谢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