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将胡乱投掷过来的箭矢和长矛击飞,那种轻松的感觉就仿佛是在扫除碎的石头。再一挥手则将几个正在悄悄从侧翼绕过来的蛇蛙人拍死,那几个家伙最后的声音就是金属扭曲和骨骼粉碎的混合。
重新掌握战斗节奏的红衣根本就不把蛇蛙人放在眼中,她的目光看到哪里就令哪里的敌人伏低惊剑从那里发起慌乱投掷的情形便会消停一会儿,然而从其他方向还会出现许多的杂乱投掷。
众多蛇蛙人战士或许敢于迎着箭雨怒吼冲锋,就是会否被击中也不过是个概率上的可能,但要带着熟识的弟兄们冲向必死之地可就是另一回事。所以他们现在得是依托着障碍物才敢继续抵抗无法理解的存在,反正周围遍地都是各种掉落的武器。
用这些东西做骚扰虽然在尺寸上了一点,而且专业的步兵也未必能确保拥有足够的精度,但远远投掷至少还不会出现必死的情况。聊胜于无的骚扰令每个战士都分外想念起留在后方的弓箭大队,并已经有军官要求传令兵去请求友军的支援。
战斗风险能移交给其他饶话当然是个好事,躲避之中的蛇蛙人就更没有冒险充分的理由了。所以他们就更加心地蜷缩在一堆堆的物资之后,并且还不忘咒骂这些东西的高度实在让人感到憋屈。
要怪就只能怪整个防守战线失陷的速度过于迅疾,放在地面上的耗材其实也不过消耗了大约七八分之一。按格鲁古饶战前预计也不过是刚刚热了个身而已,结果存储在壁垒内空地上的物资就都落在了蛇蛙人手郑
红衣多少也算是经历过苦日子的女子,所以就算知道这些东西很挡害也是非常舍不得。她记得从异界地面上采集金属废料的幸苦,也记得城中姐妹们在运送这些东西时又是多么地咬牙坚持,可以每件东西从头到尾都倾注了大家的汗水。
但骚扰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不乏自觉安全的蛇蛙人在故意大声交流,这些令环境变复杂的情况都在对红衣造成刺激。进而还出现了一些让人觉得超越底线的恶劣情况出现,再是怎么珍惜物力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投掷过来的骚扰中多了几个圆滚滚的东西,粗看上去是格鲁古人下发的头罩,但那东西在空中翻滚时却一直都在飞溅出许多红色液体。红衣虽然是下意识地抬手将之原路击飞,但也能立刻猜到那是己方战死者的首级
战斗中或许会出现身首分离的状况,但一连出现多个类似的投掷物就不能随手而捡的了,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之的羞辱举动红衣再是性子柔弱也忍不了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她便在横眉怒目间下定了决心。
双眼瞪视着前方就以全力去催动心念澎湃汹涌,这个女子其实也不懂该怎样成系统地使用念力,但在多次实践中总是可以摸索出一些路子的。沾染了些许尘土和血污的手心也在此时向前探出,而通过念力设备则立刻就做出了非常明确的引导。
密布在周边的无数碎之物原本只是像带子一般被使用,但在前所未有的强烈意志下就突然聚集在一团,甚至可以用肉眼发现那是一个两人多高的球体。实质化的物件出现就令探头观察的蛇蛙人大为紧缺,但他们除辽眼发出警报之外也做不了什么,因为那灰色的大球突然就加速向前撞击了过去。
这一切不过是在履行上一级源头所下达的命令,倒是后方维护设备的技师都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正在采集应用数据的他们发现能量线路突然就炽热了起来,那感觉就仿佛是立刻要短路了一般。
好在对于能量的爆发性调用也只是持续了一瞬间,许多进入红热状态的线路也只是烧坏了一些测量工具的探头。而在红衣的命令下则在眨眼间就撞出了百来米,一路上的物资以及躲在后面的蛇蛙人就都遭了殃。
那感觉都不是一个大号的球体碾碎挡路物件,而纯粹是一个球形的拳头狠狠地向前打打出了一记直拳。所以先是提供遮挡的物资率先获得了高速运动,无论是谁躲在其后都会紧跟着遭到凶狠的打击。
那些杆状的物件也不分锐利的尖端还是截平的后尾了,但凡是获得了突然的高速度就能立刻能变得很有杀伤性。于是躲在箭矢和长矛堆后面的家伙们就立刻到大霉,从身上的铁胄到血肉之躯都被瞬间扎了个通透。
躲在挡箭物资后方的也没有多幸运,厚实的玩意有时候未必就能挡住汹涌而来的庞大力量。很多人最初的感觉就像是被大卡车从头到脚地正面糊中,然后便什么后续体验都不可能再产生了。
总之被红衣用力针对的方向立刻就变得干干净净。无论是囤积的物资还是躲藏的蛇蛙人都消失不见,连同那摇摇欲坠的壁垒也跟着缺失了相当一大截。如果视线转向地面还会发现铺设的地板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位移,只怕用力再偏下一点都可以直接挖地了。
不过这么大的输出对于使用者本人也并不轻松,红衣当时就觉得整个视野中所看到的一切都变得一暗。贲张的心念令她感到整个地都在无敦旋转,同时还有两缕鲜红的鼻血也悄悄从鼻孔间流淌了下来。
这样的感觉对于红衣而言其实并不陌生,她曾经就体验过这种过度消耗精神力所付出的代价。之后的结果就是陷入多日的昏睡之中,并且还在心底各种光怪陆离的碎片中无意识地徘徊游荡,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一个丧失躯体的游魂一般。
然而这次在体会过不适后却依旧能保持清醒,再看看制造出来的效果可要比以前强太多了。于是一种获得成长的喜悦就从红衣的心中油然而生,而且借此也顺德摸清了自己能力的边界所在,接下来的活动就可以限定在一个安全的范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