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很多年了我都想过自己到底能不能重返家乡,现在终于是看到亲人了以前也有大壮他们几个逃跑的,可都统统被绑在马后面,就被这些畜生们给生生地拖死了啊呜呜呜”
从带着哭腔的诉说就能知道这些人已经为奴很多年了,而且还是经受了多次转卖才流落到现在的部落中。部分年齿较轻的甚至已经忘了大部分的家乡话,但也都为了这不可错过的自由机会而泪眼汪汪。
他们先前其实也知道自己来到了白首山以南,不是由于自己从地底下的通道走了一遭,而是亲眼见到了草原上不曾有过的夯土城邑和大片田野。只是由于在被动迁徙时受到了牧主的威胁才不敢声张,只能被安置在部落里的腹心区域里干些杂活。
直到是部落的男人们奉命参与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而女人们则要为了收治伤员和搬运物资,他们这些人才终于被驱赶着带到了暗河中提供帮助。而当近距离接触到亲切的语言和穿着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哪怕是要挨主人的鞭打也得抓住机会
凄惨的哭泣就引来许多人的关注,而听了前因后果的河青人也都变得激动了起来,他们显然对于同族受到的苛待而产生了不满。可同样不满的却也有这些奴隶们的草原主人,他们没多久便带着一脸怒容地围了上来。
“贼奴才你们想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若是没有看到胆大的奴隶想要逃跑倒也罢了,大不了事后再组织起部众们一起追击逃散的财产。可如果财产损失的可能就在发生在附近的话便根本不能忍,立刻阻止财产的流失便是他们当然会付诸的举动。
穷困的牧民一般没有多少牲口,他们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养不起,能蓄养奴隶的自然都是部落中的富有牧主。这种人对于自身财产的关注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他们一见到可能受到损失就立刻急得拔出了长剑,并且还招呼着同一部落的部众们围了上来。
可由于双方语言不通的缘故也只能是鸡同鸭讲,但从布满的面容和指手画脚的举动就能看出起码的意思。大体上就是要求被奴隶抱住的南人不再多管闲事,而且还说着说着就直接上手去拖拽各自的财产了。
如此的举动则引起了奴隶的凄惨哭嚎,他们几乎是在以能将嗓子扯破的音调在呼救“不不要救救我,要是被带走就会被他们打死的”
周围的河青人中虽然有不少蓄养着卡托恩人,但是在看到同族遭到异族奴役时还是会感到由衷的不满。而且再看到草原人拔剑威慑自己这些人时就再也忍不住了,怎么能在自家的主场上受这种欺负呢难道就不怕暗流大神惩罚他们么
有一人拔剑便立刻引得数十人同时拔剑,起先可能只是部分人在表明自己不愿退缩的态度,但是当愈发多的剑刃开始银光闪闪时就变成了另一回事。有的人是下意识地做出了从众的行为,有的则是畏惧对方有可能会先下毒手,所以为了自保便也不得不把剑出鞘。
总之有相当部分的人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奴隶的去留,但他们却不得不为了自己是否遭到针对而担心。半个小时前才共御强敌的战死者还没来得及彻底冷却,但还存活的两群人却就这么快速地拔剑对立了起来
或许正是因为想起双方之间还存在的微薄合作,所以两方还能以各自的理智没有立刻进行火并。如此情况下就有很多人自发地泼口叫骂出声,无不是想以各自的英勇气概来将敌人吓退。
“呔蛮子休猖狂”
“尔等怎敢在这里逞强”
“你们这些蛮子别太嚣张了”
只是互相进行威吓倒也就罢了,问候的言辞过不了多久就转往下三路,进而是向着对方的特征和亲眷快速发展。也幸亏双方都不是很能听懂对方的语言,仅有能掌握的言辞也是在近几日学会的常用交流,例如“来”“去”什么的,不然大概就会有很大的可能愤而厮杀起来吧。
处于漩涡核心的姚浦泽其实并不想趟这次浑水,但是当整体的气氛被烘托起来后便也不好退缩。他现在是急需有一个能居中进行翻译的人来交流,但在左右都看不见旭川的情况下便只能向着几个奴隶喝道“行了,都别再哭了没看见这里快要为尔等打起来了吗若有通晓这些蛮子话的就赶紧站出来说话就说这里是河青城地界乃是暗流大神庇佑之所,所以国人不可为奴你们只要待在此处就不会成为奴隶,这是拿到王城里都能说得通的法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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