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长安已不可守!
继续留在此地,只有等着饿死的份!
这几乎可以说是大唐满朝文武的共识了!
不过,当李孝基提出了北上突厥的计划后,还是震惊到了一大票的人!
要知道,长安城内,现在可是还有着近三十万的大军呢!此外还有大抵相当数量的百姓!..
如此庞大的人口数量,要想前往万水千山之外的漠北,那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别的不说,就算那二十多万的唐军,里面就有数万都是老弱病残,只不过慑于李渊老王八的赫赫yin威,才被强征来充数的。
这些人,别说千里搬家了,就算让他们走上个百十里路,估计都得累个七扭八歪的,搞不好还会出人命!
此外,还有比这些老弱士卒更麻烦的,就是那些宫女嫔妃,以及王公大臣们的家属!
老弱士卒,若是狠一狠心,还可以弃之不顾,可那些宫女嫔妃、大臣家属,若是被抛弃掉的话,那整个大唐帝国,基本也就算散架了!
而且,就算李建成等人最终能够抵达漠北,可那东突可汗咄苾会是什么反应,远不是众人可以预料的!..
据不久前传来的消息,年前,咄苾就在并州狠狠地摆了自己的基友盟友刘武周一道,几乎把半个并州劫掠一空。
如今,李建成若是舍了长安去漠北,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估计最终被咄苾抢劫的可能xing那是相当的大!
有了这般考量,李孝基的话刚刚出口,金銮殿上便乱成了一团。
反驳说山高路远道路难行者有之;标榜中原正统不能蚁附塞外蛮夷者有之;还有人言道自家尚有八十老母下游三岁小儿,实在难以适应塞外苦寒,与其客死他乡。不如就躺在家里等死算了!
总言之,反对之人那是相当的多!理由也是花样百出!
就连李唐皇室的那些皇亲国戚们,也有很多皱着眉头沉吟不语。很显然。这些人对于李孝基的建议,也是持保留态度的!
倒是那位新鲜出炉的大唐陛下李建成,此刻闻言,不由得眉头微挑。眼角似有喜se!
李建成当然高兴了!
困守长安,那肯定是死路一条!
可如果去了塞外,就算会有损失。只要自己手中还有着一部分jing锐大军,那咄苾肯定不敢对自己逼迫得太厉害!否则,自己就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不过,这个时候,李建成也知道,不能表现得太过热切,要维持帝王的神秘感。要保持高深莫测之态。
于是,装模做样地又与众朝臣们商议了片刻,李建成便挥了挥爪子,宣布散朝。
可转出金銮殿后,李建成便又吩咐内侍。让其去把那位永安王李孝基唤到上书房奏对!
放下李建成和李孝基如何鬼鬼祟祟地密议叛逃匈奴不提,单说散朝之后,李建成的两个便宜舅舅,左右千牛备大将军窦抗,和大丞相咨议参军窦轨,二人便又鬼鬼祟祟地凑到了一处。
这二人商议的,自然还是向大元投降的问题!
“毗沙门已经彻底掌控不住局势了!”捻着胡须,窦抗如是开口说道,“咱们兄弟还是早做打算!”
毗沙门是李建成的小名,身为李建成的便宜舅舅,窦家兄弟自然有资格如此称呼李建成。
“是啊!”一旁窦轨连忙附和,“但凡毗沙门他若还有一点儿上进之心,早在大兄开口言投降之际,便应该以雷霆手段将兄长拿下。就算最后碍于亲戚关系不处置大兄,可也得让那些朝臣们知道,哪些话是不能说的!”
“可你看现在,只怕今儿散朝之后,不定便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法子去投靠大元呢!”
“是啊!贤弟之言,不无道理!乱世当用重典!当此危急存亡之秋,正该以雷霆手段,压下一切反对的声音,以破釜沉舟之志闯出一条生路!可今ri毗沙门的表现,真是太让老夫失望了!李唐王朝,就此休矣!”
“唉!”一旁的窦轨也跟着叹气。
忽地想起一事,窦轨连忙再次开口道,“大兄你看,那李孝基所提之意如何?若果真能够迁到草原,这大唐,可还能有一线生机否?”
“难呐!关中乃是大唐的根基。如今宇文成龙搬空了整个关中,就相当于断去了大唐的大部分根须。可毕竟,长安城这个主根还在,还可苟延残喘一会儿!”
“若是此刻迁往漠北,则大唐的最后一条主根也便断掉,那才是真的离死不远矣!”
就在窦氏兄弟俩唉声叹气之际,密室外忽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吓!”
俩老头闻声,尽皆脸se大变。
这处密室,就连窦抗老头的老婆儿子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下人了!这会儿,怎会突然有人来堵门?
对视了一眼,俩老头各自掣剑在手,小心翼翼地向门口摸去。
虽是文职,可毕竟是世家子弟,从小习文练武,虽然算不上沙场猛将,可等闲三五个壮汉还不是这俩老头的对手滴。
此刻俩老头配合默契,大老头窦抗拉门,小老头窦轨则仗着身强力壮,人剑合一,在铁门打开的瞬间,便向直外扑去。
早年,李渊小老头刚刚起兵造反的时候,窦轨小老头便自己拉起了千余人马去投靠李渊,一路帮着李渊南征北战,最辛苦的时候,曾经连续半个多月,都没脱过盔甲。
就这么一个铁血真汉子,此刻刚出了一剑,便仿佛中了定身法一般地,呆立当场。
门后的窦抗见势不妙,连忙掣剑闪身,也转到门前,准备和窦轨合力拒敌,可当窦抗看清了眼前的状况后,也不由得浑身直冒凉气。
密室门外,是一名戎装军士,身量略显高挑,模样很标致俊俏,虽是一身普通的唐军盔甲,可穿在那唐军身上,颇有几分英姿煞爽的意味。
这些都不足以让两个窦老头吃惊,比这更俊俏的后生,俩老头也不是没见过。
问题在于,窦轨小老头的那柄长剑此刻已经落到了那小后生的手中,而且正被那小后生揉面条一般地捏在手中,三两下之后,可怜窦轨小老头的jing钢长剑,便被揉成了一团废铁。
“破剑!一点儿都不好玩!”
脆生生地嘟囔了一举,那小后生一抖手,就扔垃圾一般地把窦轨老头的那团废铁剑扔到了地上,然后转头白了俩窦老头一眼道,“还打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