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当然可以。”
虽然我并不会做豪门少奶奶,但我知道,此刻若是拒绝,未免太失大家风范,顾家这样的名门,不能在我身上失了脸。
于是,向来抗拒与外人接触的我挽上他的腰,与这个陌生的男人在舞池共舞。
我不怎么会跳舞,唯一会的几支舞还是和顾屿森学的,那时候舞步凌乱,我总是踩到他的皮鞋,然后再吐着舌头埋着他怀里偷笑,那时候,跳舞还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不似现在。
而且,这个男人还总往我身上瞧。
我很不适应,正准备提醒我已是有夫之妇,就听到他温润笑道:“莫小姐,我叫傅斯年。”
“我叫莫清。”我点点头。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他若有所思。
哇,真是好老套的搭讪方式。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要这么回他。
可现在,我只是看了他一眼,释然道:“你见的是不是顾小姐?很多人都说……我和她长得很像。”
傅斯年不说话,只是眼光朝我耳朵后望去。
我不知道他在瞧什么,难道我耳朵后还长了什么胎记不成。
正准备说话,音乐骤停,台上的主持人拿着话筒道:“交换舞伴。”
于是,还没能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到了另一个男人怀里,而那个男人,竟是顾屿森!
“你刚刚和那个男人好像聊得很开心?”顾屿森的声音很危险,轻轻贴在我耳边。
以前相爱的时候,他很爱吃醋,但凡我在电视上多看了别的男人一眼,或说别的男人长得帅之类,他都非要吃醋个好几天。
而现在,他这样的语气恍惚间让我觉得他是不是回到了从前,因为我真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用顾倾儿换了我。
可正当我准备寻找顾倾儿确定答案的时候,他的下一句话立马就让我透体冰凉:“不用找了,倾儿跳得累去休息了。”
言下之意是,如果不是顾倾儿要休息,他不会找她跳舞。
我们跳着舞,他那样亲密的拥着我,可伤人的话也是一句接着一句,“不要忘记,你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勾搭别的男人。”
我心狠狠痛了一下,仿佛有什么藤蔓绞上了脖颈,竟疼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勾搭过别的男人吗?
从始至终,我都只有过他一个男人,更何况,是我勾搭了他吗,明明当初是他招惹了我,骗了我。
我很少说“骗”这个词,因为总觉得说了后就像个怨妇,但这是事实,并且是真的可恨的事情。
这支舞根本就跳不下去,哪怕是在他的身旁,所以都还没能跳完,我就借口去上洗手间匆匆而逃。
洗手间里,我不停的呕吐,呕出一大滩的血来。
我是真的快死了。
老天对我真不算太糟,知道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快过不下去了,只靠着过去的回忆,无法让我留在顾屿森的身边,所以,才给了我这样一个方法。
死亡,是最好的解脱。
我无父无母,从小就是个孤儿,而自从遇上顾屿森,我就认定了,他是我的唯一。
而此刻这个唯一,我连我还有多长时间可活都不能再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在乎。
正推了门准备出去,就听见门外传来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