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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伯蔺塞之女蔺归燕!进——”
女子怀着忐忑之情跟着领路太监跨进点秀阁。
“去……去……”刘忠田想要抽出黑猫身下的画卷,奈何对方睡得呼呼作响,丝毫不为所动。
座上玄袍男子抬手将黑猫提起,放于膝盖上,一手拿起画卷展开。
“书画倒是不错……”
听到夸奖,殿下女子面露欣喜。
“抬起头来。”
蔺归燕抬头对视上威严至尊,脸上飞出一抹霞红。
黑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昨晚司侦邢受伤引出司侦府叛奸一事。
苗妙妙听他说了半夜……
不是他说的话多,而是他说一句吐一口血,缓了半天才能说出下一句。
听到鸡打鸣,她才明白此事原委。
苗妙妙调查宫内的细作,司侦邢调查宫外的间谍。
司侦邢原本调查早已入了瓶颈,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多管钱家的闲事。
只是这闲事一管还真让他管出了些线索。
在赵老爷入狱之后,一直有人与他传递纸条。
司侦邢的暗探跟踪了这名传纸条的狱卒,最后发现了惊天秘密!
长安城内藏着一大波推翻周朝的势力!
这些人也许是朝廷要员,亦或是普通百姓。
他们拿着敌国的钱,卖着本国的血。
赵无根就是其中之一。
周朝刚建之初,时局动荡,全国还未统一。
整个天下分为南北两国。
一个是南周、一个是北梁!
后来天下一统,北梁被灭。
残余皇族四散奔逃。
赵无根作为忠义太监,则留下来传递情报,等候复国之机。
只是这国还未复,他人就先挂了。
司侦邢得知这赵无根是前朝细作以后,便将他收入司侦府内亲自看押审问。
结果还没问出点什么,就被潜伏在他身边的叛奸灭口了。
而司侦邢也被自家暗探追杀,所幸他半路跳下马,躲进司宇府内,而马儿则奔向城门处引走杀手。
城门处有长安巡防营值守,那些叛奸不敢再追,只得作罢。
今日一大早,司侦邢就进宫面圣,将昨夜之事禀告。
苗妙妙也趁机向厉玄告状自己被刺杀一事。
宫里宫外都不安全,估计这一次要来一个大清洗才能安定下来。
“陛下……”
刘忠田的提醒声将厉玄的神思唤了回来。
“陛下觉得如何?”太后坐在他的后侧,面露微烦。
许是之前拒了太多个了,连一向甚能忍的太后都有些薄怒了。
“全听母后做主吧。”
他也不想再理会选秀一事,手指揉搓着黑猫鼓鼓的腮帮子,心情稍稍顺了点。
太后将目光移向殿下的蔺归燕:“容貌端庄不艳丽,举止也文静,陛下还夸了你的书画……赐玉。”
一听最后两个字,蔺归燕内心已经狂喜,但面上还得收敛恭敬地磕头谢恩。
瞧把她开心的……
苗妙妙都能看见她翘上天的尾巴了,入宫只是开始,能不能上位才是正事。
要记住,无论走了多远,幽思宫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
苗妙妙本想看热闹,结果越看越没劲。
主要没有美女,一群歪瓜裂枣涂脂抹粉,看得太后血压都有点高了。
黑猫冲厉玄“喵”了,随后一声跳下他膝盖,一颠儿一颠儿地跑出了点秀阁。
太医院内。
柳不医最不想看见的人又出现在他这里。
司宇白一把拉住正打算跑路的老头:“柳太医,你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
“陛下……”
“陛下正在选妃,今日也还没喝什么大补的汤药,不会脱阳的。”
“下官记错了……是太后……”
“太后此时也在点秀阁,下官刚才来之时过去看了眼,也没什么毛病。”
柳不医一脸欲哭无泪:“大司宇……您能不能换个人霍霍?下官一把老骨头了,实在禁不起折腾。”
“谁让你是神医!”司宇白拉着他往外走,“我这儿有具尸体找您看看。”
“您居然还记得我是大夫……朝中有经验的验尸官比比皆是,你总找我这个看活人的做什么?”
柳不医力气自然没有他大,被他这么生拉硬拽,实在无法还手。
司宇白将他带进冰窖中。
里头放着一个盒子。
“这玩意儿以前虽然一直被泡在酒里,但是天太热了,本官也怕它腐坏了,只能暂时存放在这儿……”
说罢便打开盒子,里头露出一具完整的婴骸,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这是哪儿来的?”老头脸色变得极差,手也开始颤抖。
“一个酒坛子里发现的。”司宇白看着他的表现,明白这老头一定知道些什么,“婴儿泡酒,是因为何药用功效吗?”
他在山上修习多年,只听说过食童男补阳气,食九十九个童男,便能修上一境界。
可这也只是听说罢了。
与柳不医谈论许久,也未出了个结论来。
这老头应该有所隐瞒。
正在此时,取冰的太监进来了。
见这俩人在里边,着实吓了一跳。
司宇白借故扇风:“本官得了暑热,柳太医让本官呆在这里……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太监应了一声,走到里头砸了一块冰放入盒子中再用厚实的棉布裹上。
“今日选妃,太后给新入选的两位丽人赐了冰镇梅子酒……”
“哦?”司宇白眉毛一挑,“刚才我只听说入选了一位,是蔺塞的女儿,不知还有一位是……”
“还有一位是绪川知事的女儿,被封的常在,比那一品伯的女儿低了半级。”太监八卦起来一下子没完了,“昨儿不是还有个冷姑娘吗?结果今儿一大早选秀都没参加,对外说是卧床不起,实际上人早没了……”
听着他得不得不地一通说,一只黑猫从外头闪了进来。
苗妙妙从御膳房刚吃完半提话梅扣肉,打着油嗝儿来这儿寻冰镇的水果吃。
“呦~挺热闹呀~”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打乱了她偷水果的全盘计划。
司宇白提醒道:“不知太后要何时赐酒呢?”
“啊呀!”领冰太监一看时辰要过了,即刻抱着冰告辞离开。
“真是亲师父~”
黑猫熟门熟路地跳上放葡萄的箩筐中吃了起来,连皮与核都吞了下去。
冰窖不归柳不医管,他也懒得多说一句:“大司宇若无视,下官也告辞了……”
说罢,小老头脚下生风,麻溜地跑了,司宇白都没来得及抓住他。
苗妙妙妖娆地躺在水果中,舔着爪上的果浆:“师父呀……你来这儿也是偷水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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