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幕拉下,天空一片漆黑。
保镖一直不肯开门,也不肯给食物。
墨墨睡醒后就哭,抱着童谣哭“麻麻饿”
他好饿好饿啊。
童谣没有一点办法,拼命去敲门。
她从来没有想到,同床共枕三年,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丈夫会做出这样的事,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最后,童谣以死相逼“开门开门把墨墨抱出去吃饭不开门的话我就撞死在墙上了。”
原本没有动静的外面终于有了反应。
为首的保镖大概是打了个电话,他打开门,把温墨抱了出去,但又在一瞬间关上门,面无表情地看了童谣一眼。
童谣知道,他们只是在听温录的话行事。
墨墨能吃上饭就好,她无所谓,她也感受不到饥饿,因为浑身发凉,心口没有一点点感觉。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他们再没有把墨墨抱回来。
童谣躺在大床上,双手攥着被子,闭上眼,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耳边是轰隆隆的雷声,混杂着雨水声,窗帘早已被她拉上,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卧室里进了人。
凌晨三四点。
正是一天中最寂静的时刻。
温录的车在三点半左右开进别墅,他下飞机后抽了一路的烟,衬衫上全都是浓烈的烟味。
一回家,保镖全都严阵以待,佣人简单跟他说了家里的情况。
温录看到客厅里那只灰色的行李箱,一脚踢开
“轰”一声,行李箱崩开,里面的行李散落一地。
都是童谣和墨墨的衣服,生活用品,还有证件,没什么贵重物品。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屏息凝神。
他们一个白天都没敢互相交流,整个别墅安静得如同荒漠。
温录的黑色皮鞋踩在楼梯上,他周身都是冰凉的寒意
大步走到卧室外,他吩咐“把门打开。”
保镖得了命令,这才敢打开门。
室内一片黑暗,只有床上蜷缩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她背对着门口,身上盖着一条薄被。
“你们下去。”
“是,温总。”
所有人都从二楼撤下,温录“砰”一声关上大门往大床走去。
童谣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身边,又像是梦,又像是真实的存在。
温录打开卧室的灯。
他看到了房间里的一切。
床上的女人,床头的戒指,还有空了一小半的衣橱。
女人蜷缩着,像是捂着肚子。
温录脸色阴沉,他大步走在卧室里巡视,果然,如佣人说的一样,她什么都没带。
温录已经查到她买了回栾城的机票,两张。
赌气回娘家呵。
突然,温录拉开一只没上锁的柜子,里面平平整整放着几页文件。
文件上是一支深蓝色的钢笔。
温录惊讶,这支钢笔他有印象,是他十几岁时丢了,再也找不到的那支,佣人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
他当年翻了很久都没找到。
但更让他震惊与愤怒的是钢笔下压着的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