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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一个成道者很难。
成道者是概念,概念是不会死的。所以毁灭的只能够是成道者的三维投影。
要先杀成道者,便是取代他,成为他,他在概念上死亡了,他便死了。
而兮凤虽然能够控制所有的法则。但他终究不是成道者。
他不是概念,他只是肉身躯体。乾元子甚至都不用取代他,只需要摧毁他的肉身,他便神魂无处遁形了。
“回答完问题了。”乾元子轻声说道,手指微微一点。
一道光柱骤然射出,那道光柱从他的指尖之中散发而出,不断的延长、伸展、扩大,直接淹没了兮凤整个身体。
大量的规则在光柱爆发的瞬间而变得扭曲。
四周的引力骤然失控,大量纷乱的引力变得奇怪,不断的撕扯兮凤的肉身。
而且,不仅仅是引力失控。四周的水分也发生了变化,所有的微观水分子,全部温度骤降。
兮凤肉体之内,自内而外的所有的血液、水分、骨髓都结成了冰块。
他的思维开始缓慢、肉身开始僵硬。
庞大的规则一下子扭曲所带来的信息冲击,很快的溃散了兮凤的心神肉身。
“本体你快点回来吧。”兮凤心中笑着。
“我肉身神魂一死,便化作信息落入了宇宙之中。你一回来,便可直接融合了。便可直接突破乌木奇想象中的境界,你一突破,就把他生生打死吧!!”
兮凤不做抵抗,在毫无抵抗之下,面对规则与概念的打击,兮凤的肉身支撑不了,直接在光柱之下湮灭成了废渣。
神魂缓缓飘出,但那神魂是肉身死亡之后自然飘出的。他也不做神魂逃逸。
乾元子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一手将其神魂碾碎,化作信息飘洒整个宇宙。
“三魂七魄,少了几魂几魄……转世身么?”乾元子想了想,感应了一下整个宇宙,一下子找到了兮凤的转世身。
“只有一个转世身?”乾元子手里一把长弓,四周的纯白无瑕空间骤然破碎和消散,重现便会了神城之中的皇宫。
他踩着宫灵蕴的背部,从上面缓缓走下,走到宫门之外,缓缓开弓,便有一道光箭凝在弦上。
“杀不杀呢?”
满弓不开,乾元子的手稍有一抖,光箭便自然消散。
“算了,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便是苍天。”
“一个转世身罢了。”乾元子摇摇头,随后看向四方。
十五年前他从归墟出来的时候,四周的不论是后汉十神还是漫天古神,都各自分出一魂转世下界来避祸灾难。
乾元子知晓,但是他不杀。因为没意思。
“你说是吧,邢天尊。”他回头摸了摸门口的石狮子。
石狮子浑身灌满水泥,并且身旁四周大量的法则扭曲,让他一动不得动弹。嘴里还塞着石狮子的石球,加以气管被切,也难以张嘴说话。
“闷……”石狮子闷哼了一声,不做声响。
乾元子嘿嘿笑笑,走入宫内。
他漫步走入,他的身后自然飘来一盏灯,那盏灯跟随在他的身后,为他照亮光明。
他回头看了一眼,“昊天帝,不如让我看看你的转世身是什么?”
“哦?有两个。一男一女……”
乾元子眸子转了转,“你的妻女我记得。很好……你的转世身既然有一女子。不如也抓来,与你妻女一起侍寝?”
“不错不错,不错不错。”
凌空一点,一个女子自然升天,落入神城之中。
灯上,昊天帝眸子冷酷,却是一点泪滴落下。
…………
元都。
盛灵桐骤然醒来,看着四周环境,还是那个温馨的小房间。本来心神不宁的情绪,便忽然静了下来。
“是个梦?”她拍了拍脸,脸有些许疼,便的确是梦了。
“不……”忽然,她怔了怔。
在桌上,有一个小水晶球,水晶球由一个木架子架着。水晶球里面,有兮凤的一缕神念,这缕神念呈现的是青烟飘忽。若是兮凤还健在,水晶球里面的青烟便会自主的飘忽移动。
而如今,水晶球里面的青烟变作了真实的物质。但却是一片漆黑,像是烧成灰的木炭,落在了水晶球的底部。
“不在了……”盛灵桐神色难以言说,一下子哭出声来。
哭声引来了李若放几人。
见着李若放几位,盛灵桐扑了过去,欲语泪先流。
过了许久,听闻了盛灵桐所说,众女也是脸色剧变,止不住的哭出声来。
李若放本就坚强,却是强忍着泪水道,“相公曾说过,若是神魂不在,便打开他的锦囊,锦囊在哪?”
盛灵桐听了,微微一怔,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在我的识海宇宙里面。”
“快拿出来看看。”李若放镇定的道。
锦囊放在手里,将其展开,里面却是一张字条。
“若我一死,便将我转世身一同杀死。”
一行奇怪的文字,若不是字条上有着特殊的印记,几人断然会认为是别人伪造出来的假字条。
“为何相公要求这么奇怪,将转世身也杀死?会不会是伪造的?”李若放不解。
“不是伪造的。他亲自放进来的。”盛灵桐摇头道。
“为何要求如此奇怪?”慕青蜓也疑惑。
“既然他如此要求,便有他的道理。”盛灵桐将字条烧毁,推开门去。
李若放和慕青蜓对视一眼,急急忙忙跟上去。
兮凤的转世身位于元都之中,生于一个大富大贵的家庭之中,叫做张天锡。由于并没有进行记忆传输,因此他的转世并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只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富贵人家的孩子,每日玩乐,好生快活。
而今看看年纪,也是十五岁了。他家人已经有了给他娶妻的念头了,这些日子来,上门的媒人踏破了门槛,争相涌入来说媒。
盛灵桐遁隐了身子,走入这富贵家门中。
张天锡正位于院子之中,坐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
盛灵桐身子隐没,而张天赐是普通人,倒也没看出来个究竟。
“我听相公的。”
一手袭落,白衣染红。
盛灵桐转身而去,身后跟着两个担心而来的女子,见着倒在血泊中的张天赐,吃了一惊,赶紧跟上盛灵桐的脚步。
日近黄昏,府中下人觉得奇怪,平日里少爷大概晒半个时辰的时间便会走出院子,而今怎么日近黄昏了依旧未见其人影?
虽说少女吩咐过不许打扰他,但有的下人心生担心,便推开了院子的门,见着染红的血在烈日之下已经接近凝固,不由的叫出声来。
“不好啦!”
“少爷……”
“少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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