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看着武罗为难的样子,云佚笑得更加大声起来,连带着心里因为忆起往事而升腾起的郁气也消失殆尽。 “要我说,武罗大可不必为难,反正我都说了不跟你成亲。”云佚勉强板起脸『色』,认真道:“需要我帮你去撮合吗?” 武罗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想起明月那张脸,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嘴上嗫嚅着:“也,也不是不行。” 然后惹来云佚更大声地笑,最后笑着擦了擦眼睛:“我好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仍旧躺在地上的小梅原本正等着云佚怒极而起,将自己杀死,甚至还因为戳中了云佚的痛处而十分得意,却没想到武罗不过几句话就将话拐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云佚!你别得意,轮回之地进来了就出不去,你和我一样,都得死在这里!” 她脸上满是不忿之『色』,声音也尖刻难听,惹得云佚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那也是在你魂飞魄散之后的事了,反正你看不到。” 然后对着武罗道:“这两人是娥皇和女英带来的,说要交由后稷取血制『药』,你带她去一趟,先放她点血,也省的她这么不老实。” 武罗点头应下,一弯腰卸下还在不停咒骂,试图激怒云佚的小梅的小巴,然后又一脚揣在她的后心处。 灵力被封,已经是个普通人的小梅如何能承受的起武罗的一击,她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块巨石狠狠砸中,背后的骨头咔嚓几声响,已经碎成了几节,然后被武罗拖死狗般从地上拖起,扯着一条胳膊往后稷木屋处拖去。 云佚留在原地,一边收拾一片狼藉的院子一边心里琢磨,之前被人诬陷之事她一早就猜到了和冥主有关,现在不过是证实了此事。 看来早在自己进入上界时冥主就知道她了了,云佚心道,他肯定有办法感知到自己身上山海经的气息,所以才能如此准确的埋下一步步陷阱,还收买了自己身边的人。 费这么大精力就只是为了让自己转化为鬼修?他哪里来的把握自己只要转化就一定会为他所用,云佚心中疑『惑』,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太小看了冥主,他既然如此做,那肯定是有办法控制自己。 那么他要自己是为了什么?云佚心如电转,若说是为了用自己对付妖修,可他既然可以支使司空星,就一定知道山海经只对某些特定的妖管用。 那又是为何,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还与山海经本身有关,不然当时山海经不会突然装死,在最后一刻才将自己救走。 陷入沉思的云佚一时停在原地,手中拿着的东西也忘记了放回去,直到一声钟鸣突然响起,接着一道无形的波纹便从青要村而出,往河对岸『荡』去。 “咔嚓!”云佚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裂开的声音,再仔细去听,一切却已经消散于无痕,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钟声,回过神来的云佚往瑶姬家望去,当初在凌妖谷的妖王殿中,千华曾因为魔主琼玉的到来而取出一口古钟,那应该是他的本命法宝。 还没等云佚去找千华问个究竟,“咔嚓”声又一次响起,这次云佚可听了个清楚,声音正是从冥河岸深处传来的。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与此同时,她耳边的哭喊声突然增大了许多,云佚听着,只觉得这声音带了点将要解脱的欢欣,再不像以往那般怨气深重。 云佚不再犹豫,刚要起身去找千华,他却已经出现在院子门口。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你恢复实力要一个月吗?”云佚紧走几步来到他身边,一同与他望向哭喊声传来的方向。 “出了些小意外。”千华摇了摇头:“另外,这次来的两个人是鬼修,通往轮回之地的黑洞也是出现在鬼门关中,恐怕冥主会循着痕迹找过来。” “这与你放出那群冤魂有什么关系?”云佚转头看向他持在手中的古钟。 千华微微一笑,又晃动起了手腕,这次云佚清楚地看到了那『荡』起的波纹,还伴随着点点金光,倒有些像禅宗的佛光。 “这就是我说的解决轮回之地问题的方法啊。”他弯起眼睛:“将他们的怨气净化,然后送他们去投胎。” 语气轻松至极,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说要净化并送这么多年来一直停驻在轮回之地的数以亿计的魂魄去投胎,是有多么的狂妄和不自量力。 云佚看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明明轮回之地没有任何光亮,她却觉得自己身旁这人的身上裹着一层柔和的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使她有些无措,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便只好扭头不再看他。 当天夜里,云佚的魂魄再一次来到了冥河岸深处。 “你带进来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人?”熟悉的洪亮男声冲着云佚大叫道:“为何可以突破我的屏障!” 云佚看着面前那张红的似血一般的屏障,上面两道明显的裂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这样不好吗?山神大人。”云佚笑起来:“这样你也不用一直守在这里,可以跟我回去了啊。” “你个小娃娃懂什么!”男声又道,这次,云佚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隐约看到他的身影——一位『操』有两条蛇的中年壮汉。 一蛇在上,再壮汉身上绕了两圈,一头一位从他的双手中钻出,另一蛇在下,蛇头在他身前,蛇身在其腹部往上绕了两圈,蛇尾则缠在胸前。 在云佚原本的世界,神话传说中,蛇往往是神神『性』的重要标志,大到捏土造人的女娲,小到某一座山的山神,身上大多都带有蛇的痕迹。 壮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云佚看了个清楚,他还在絮絮叨叨个不停:“你知不知道他这么做,屏障破碎之后首先遭殃的就是村子里的人!” “我相信他。”云佚打断了他的话:“他既然敢这么做,就有把握保住这里所有的人。” “你——你!”壮汉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撂下一句:“你以为他是天道吗!这种有关一个世界生灭存亡的问题岂是他说恢复就能恢复的!”便愤愤离去,甚至都忘了将云佚送回去。 “天道吗?”云佚看着那两道裂缝,突然间微笑起来,随即身形逸散,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