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看上彼此哪点了,这样折腾也不闲累得慌,这让他颇为费解,不过看在叶薄渊这么用心的份上,他也不介意多帮忙一下。
这也想着,李博勋嘿嘿一笑,走到他的床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双手向上,下一秒便啪的一下就放在叶薄渊的身上,差点没让他喘不过气来。
叶薄渊刚睁开眼睛怒视着他,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只听对方突然嚎了一嗓子,远远超过了杨明轩的声音。
“老叶啊!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凭我的医术真的回天乏术了吗!”
他这话一出,就连在走廊的杨明轩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面的话。
好在楚明月听到李博勋的声音,也不再继续观察,直接将客房的门打开,快步跑到卧室想要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阿渊他……不,不会的。”她站在卧室门旁,看着李博勋哭的极为凄惨,心里不肯承认自己看到的事实。
她一边否认着一边走到床边,看着叶薄渊双眼紧闭,像极了刚走没多久的模样,下一秒,眼泪顿时从脸颊滑落。
李博勋见状,连忙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很是难过,假装似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埋头跑了出去,还顺带将门关上。
杨明轩见他跑出来,粗鲁的用袖子擦了擦挤出来的眼泪,下一秒就恢复往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让他看着不禁一阵唏嘘。
这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他的好演技啊,说不定还能得个奥斯卡奖啥的。
李博勋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股自恋的情绪再次升了上来,甩了甩他的头发,走到杨明轩的面前,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副前辈的口吻说道:“多学着点,以后你还会有用到的时候。”
他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将手抽回,慢悠悠的朝楼下走去。
杨明轩见李博勋走远,缓了缓神,这才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人都已经勾了出来,他现在再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向李博勋多请教请教,不然以后再有什么苦力活让他干,他干不了怎么办。
而在卧室内的楚明月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她的视线只有躺在床上的叶薄渊,哭的快要上不气来。
楚明月爬上、床,近距离的靠近叶薄渊,她下意识的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处,正伤感着的时候,却没想到竟然听到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她顿时停住了哭泣,眼睛转了转,生怕自己听错,又静静的趴在那里仔细听着。
确定叶薄渊是装的后,她慢慢的坐起身来,只是还没等她离开的时候,他大手一挥,让楚明月又重新趴在了他的怀中。
“叶薄渊!你又骗我!”
这次她真的是彻底生气了,没想到竟然三番四次的受骗,真不知道她自己长没长脑子!
“我现在行动不便,只能用这种方动不便,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重新来到我的身边,明月,别生气了。”叶薄渊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宠溺,似是在哄一个在撒娇的孩子。
楚明月这次是气极,也不管他身上到底哪里还有着伤口,将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的捶着他。
可就算是这样,叶薄渊也没想过放手,反而更是用力的抱紧了几分,最后几下的时候,她似是捶到了伤口,只听他闷哼一声,也不肯说一个痛字。
因为离的比较近的缘故,楚明月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刚要继续捶的手忽的停在了半空中,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明月,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累,现在我已经醒了,在家休息也是没事做,倒不如看看文件打发打发时间。”
他见楚明月没有回应,身上被捶到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痛,可他却偏偏无视,反而在继续哄着她道:“再气的话脸上就会有皱纹哦,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我变丑了的话,你还会要我吗。”楚明月过了一会儿这才回应着,语气满是委屈。
叶薄渊听着她的话,心里便放心了许多,知道她气已经消了一半,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悠悠答道:“会。”
虽只是简单的一个字,语气却是极其肯定,这让楚明月有些不太安定的心情顿时消失不见,她从叶薄渊的怀中离开,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我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再有下一次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楚明月说的很是认真,就连和叶薄渊在一起时少有出现的严肃表情都露了出来,可叶薄渊又怎么会让她从自己的身边溜走呢,他眼眸含笑的对上她的眸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重归于好,楚明月也没有那么多的小情绪,便想起刚刚自己似乎太用力了些,微皱起眉头想要看看伤势如何。
“你流血了!”她看着从纱布里渗出来的血迹,不禁惊呼一声,眼里满是歉意,心里的愧疚更甚,便又再次红了眼眶。
“别哭,没事的,你去让老李来给我换个纱布就好了,这可能是昨晚我睡觉不小心碰到的。”叶薄渊见楚明月又要哭,语气变的更加温柔了起来,故意找个借口,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可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楚明月吸了吸鼻子,没再说话,而是从床上下来,离开卧室去找李博勋的身影。
“你见到李医生了吗?”楚明月在楼上找遍了房间都没有看到他的踪迹,刚好一个佣人经过,便直接抓住她的袖子问了起来。
“夫人,李医生在客厅。”佣人略微低着头,恭敬地回答着她的话。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楚明月便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快步朝客厅走去,她可不想叶薄渊流的血再多一些。
可当她走到客厅的时间,却见杨明轩正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看着李博勋,在手机上时不时地记着什么,看起来格外诡异。
毕竟是两个领域根本搭不上边的人,能够请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