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东说如果邱东悦最近没事的话,可以去进修一下西班牙语,技多不压身么,他让邱东悦修一个学历。
邱东悦发现,苗盈东在对她人生的掌控上,不急不缓,但是每一步都有大用处,不像她,一个人干着急。
邱东悦说,“可进修是要住校的。”
邱东悦可是听说过很多,老婆进修了个学历,老公就跟别的女人搞上了。
虽然苗盈东不是这种人,但是庆瑜一直对他挺上心的。
苗盈东皱眉看着她,“你可以天天回家来住。”
看到苗盈东听懂了自己的潜台词,邱东悦一直在抿唇浅笑。
苗盈东给她选了一所最近的大学,给她找了关系,她可以直接修研究生学历,语言应用方面的,也做一些西班牙文学的研究,修一修文学利于自身修养的提高。
邱东悦每天都回家来住。
她越来越爱苗盈东。
她想给苗盈东写一封情书。
现代人,已经很少写情书了,不过她很想写啊,不写,自己的思绪在心里摁都要摁不住了。
她白天上学,晚上回家住。
那天她做好了饭以后,坐在写字台前给苗盈东写情书,写的聚精会神的。
苗盈东进门了。
邱东悦书房的门一直关着,没听到苗盈东的开门声。
所以,直到苗盈东推门进来,站在她的身后,她也不知道。
看到她在写东西,苗盈东在她背后问了一句,“上了两天学,就学会给人写情书了?给哪个小白脸写的?”
邱东悦赶紧把信纸捂上,抬起头来就说,“偷看别人的信件是犯法的!”
苗盈东起身说到,“是么?要不然你去告我?”
“你——”邱东悦又没有词了。
趁着苗盈东离开,她赶紧把写的信藏在了抽屉里。
去吃饭了,今天做的饭,苗盈东也十分满意。
苗盈东说,他明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这几天有一个很大的项目要上,可能要忙几天。
“那我也不用回来做饭了吗?”邱东悦问。
“不用,在学校里看看书。我去接你。”
“做了这个大项目,是不是收入不错啊?”邱东悦问到,她一直为了上次拍卖花了钱的事情耿耿于怀。
“挣个一两亿吧。”苗盈东说的特别淡然。
邱东悦差点一口气喷出来。
一两亿,如此轻描淡写的口气,看起来花钱是不计较多少了。
而且,这一两亿还是苗盈东个人的收成,不是公司的,公司的更多。
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下课,庆瑜又在校园里等着邱东悦了。
上次找她买手串的人说了,想送给苗太太。
买手串的人,并不知道庆瑜和邱东悦之间的过节。
庆瑜本想用苗盈东的亲属收受贿赂来给苗盈东下套的,想不到邱东悦竟然没收。
脑子不笨么!
她以为
,那是她亡母最贵重的礼物,邱东悦必然会收的。
她信誓旦旦地,检举信都写好了。
若是随意送给邱东悦也就罢了,这样她就没有任何空子可钻了。
可偏偏邱东悦和人家有业务上的往来,而且这个手串的价值,远远超过了邱东悦劳动所得。
各种迹象也表明,这家电缆公司对苗盈东有所求。
可是,邱东悦竟然没收。
这让庆瑜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气急败坏,自然来找邱东悦算账。
邱东悦看到她来者不善,便知道手串的事情,庆瑜的确是知道的。
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她没收啊。
要是收了,还不知道掉进庆瑜怎样的陷阱当中。
“邱小姐,这串手串你为什么不收啊?”庆瑜问到。
“什么手串?什么收不收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邱东悦回答。
“你少装蒜!”
“我自己的私事,我就算装蒜,庆瑜小姐能管得着啊?”邱东悦回击得很有力。“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苗盈东?”庆瑜又问。
“我告诉不告诉我老公,你也管不着,这是我们俩的枕边事,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邱东悦反驳。
好像见识了徐倩搞季红,见识了苗盈东良好的口才以后,她也学会了。
她发现,谈话一定要占据一个制高点,只有一直俯视对方,不回答对方的问题,让对方一直干着急,这才是谈话的技巧,尤其面对庆瑜这种胡搅蛮缠。
“你究竟告没告诉他?”庆瑜又问。
她不想邱东悦把这件事情告诉苗盈东,这样,她在苗盈东心里唯一的一丝好印象也要消灭殆尽。
“你想知道啊,那我给他打电话,你问他不就行了么?”说完,邱东悦就开始给苗盈东拨电话,开着免提,为的是让庆瑜听到。
那头,苗盈东接通了的,一个低沉而贵气的“喂”字,刚刚出口,邱东悦就说,“老公,庆瑜有事找你!”
那头回:“我没空!你怎么和庆瑜搞在一起了?”
“老公,她欺负我!”
“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邱东悦挺开心的。
苗盈东的态度,对她还有对庆瑜,想必庆瑜看到了吧。
果然,庆瑜的脸都绿了。
邱东悦挺得意的,省得和她胡搅蛮缠了。
现在,她更加确认了庆瑜就是让她上套。
她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庆瑜的当?
被邱东悦这么一激,庆瑜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苗盈东的车来了。
邱东悦在校门口等着他。
天色已晚,夕阳要落下山去,天边的彩霞非常漂亮。
现在的邱东悦,再看夕阳落下,再看彩霞满天,便没有在委内瑞拉的那种孤独感了。
因为她有他了。
上了车,苗盈东问庆瑜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