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烈:“很简单,我先现身,表现出好意放松他们的警惕,然后故意露出马脚,再假装不敌,并制造机会将熊二引开,然后你再现身,当着熊二的面将我击杀,博得他的信任,说辞我早已准备好,你务必先记熟,还有这面铜镜可以利用,就熊二的这个木鱼脑袋,必定对你的话坚信不疑,如此这般,在你的挑拨下,熊二肯定会对谢安起了杀心。”
李炜:“昏迷状态的我,突然离开,谢安肯定会有所发现,他可不像熊二那般好糊弄。还有清妍和颖然,若是让熊二看见,她们两个并没有死,依然站在谢安身边,活的好好的,就算他再愚钝,也肯定会有所怀疑的。”
朱灵烈:“主人,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嘛?在你的世界,你是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更何况是分身术、障眼法这种雕虫小技。”
李炜:“有意思,我明白了。”
朱灵烈:“随后熊二定然会按照你的指示,将我的尸体吞入肚中,而我则会暴起发难,兵分两路吞噬他的大脑,抢占他的身体,将他内心那份最原始的欲望,暴怒!激发而出,面对这般局面,熊二肯定也会将力量一分为二,来奋起反抗,当事已至此,熊二必然不是我的对手,也就彻底回天乏术了,只有沦落为一具力量暴增,只知暴怒杀戮,但却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
李炜:“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已成功挑拨起了熊二对谢安的杀心,那就让他们两个直接自相残杀好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将熊二变为行尸走肉?”
朱灵烈:“这是为了以防万一,防止熊二不是谢安的对手,从而被轻易打败,或者谢安发现了什么端倪,成功说服了熊二,那就功亏一篑了。”
李炜:“两虎相争,虽有一死,但还有一伤,如何处理?”
朱灵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主人难道不懂嘛?”
李炜:“原来如此,那就即可行动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朱灵烈:“主人英明。”
熊二复述完两人的对话,顿了顿说道:“以上便是李炜和朱灵烈的全部对话,之后的记忆便是我们所经历的,我就不再累赘了。”
谢安默默点了点,嘴角扯过一丝冷笑,说道:“朱灵烈这算不算是自掘坟墓?自以为机关算尽,却不曾想,你熊二是个愣头青,宁愿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肯如他的愿,结果到头来终是自取灭亡,获得他的力量和记忆不谈,整盘计划也都付之东流,就不知这发生的一切,李炜知不知晓,我可是万分好奇他现在作何感想。”
熊二一声冷哼,不屑道:“既然自称为王,哪有不知晓的道理?我看他是见计划破灭了,因此才藏形匿影,不敢露面吧!”
“专属于李炜的空间,自称为王!”谢安将此话低声复述了一遍,随后抬头望天,沉思了一会,说道:“熊二,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们所在之地,是李炜的专属空间,那我们要怎么出去?”
熊二微微一愣,张大了嘴,一脸呆滞,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还傻坐着干嘛,尽快将那狗杂碎找出来啊,若他不愿放我们出去,就一直揍到他愿意为止。”
“都说了这是专属于他的空间,除非李炜自愿露面,不然就算你挖地三尺也找不着他,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我可不干,你要愿意,你干!”谢安说完这话,便往后一仰,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了地上。
熊二双眼瞪如铜铃,说道:“那现在怎么办?干等着?”
“我咋知道怎么办?说不定李炜过会就先沉不住气,自个跳出来了呢?”
“这般守株待兔要等到何时?”
“要等到何时我不知,但有一点疑惑,我一直想不通。”
“什么疑惑?”
“听你和李炜的描述,在踏入这道彩虹后,你们都感觉到,好似有什么东西钻入了你们脑中,只要契机来临,便可激发你们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没错,是这么回事,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
“没有!我很仔细的回忆过,的确没东西钻进过我的脑子。”
“难不成你真是共工的同伙?”
“滚蛋!”
“又或者是和七道阻碍以及虹之力有关?”
“我也这般认为,不然就真说不通了。”
谢安说完这话,便闭上了双眼,对于熊二的唠里唠叨,直接选择了充耳不闻。
看他此时的状态,貌似是在闭目养神,实则内心却有个更大的疑惑,那便是口袋里的那块泛着红色光芒的小钢片。
原本谢安还想着,将这块小钢片拿出来询问一下熊二,是否知晓此物,但冥冥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公诸于世。
谢安本对这种玄乎其神的事物,俱是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但在知晓了朱灵烈的记忆中,并未有此物出现时,直觉告诉他,这块来历神秘的小钢片定不是凡物。
就在谢安摸索着小钢片的来历和用途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子呼救声。
“李颖然?”谢安和熊二对视了一眼,对这女子的声音,自是再熟悉不过,不由得闻言望去。
只见李颖然衣物上占满了泥污,衣衫不整,蓬头盖面,可能由于太过惊慌失措,被脚下石子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都不觉疼痛,依旧挣扎着爬起来,步履蹒跚的朝着谢安奔跑而来。
“这是怎么了?”熊二一脸讶异,看着前方眺望道:“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追她啊?这是入魔障了?”
“我咋知道,静观其变。”谢安双眼闪烁着橙色光芒,精神力外放到最大,谨慎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