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卧室内的木婉清,听了院长这话,未免内心有些唏嘘不己。
起初她对于王瑞和顾敏芝,多少也还是有些愧疚之情,虽然她做人坦坦荡荡,但总觉得王瑞一片痴心,她对王瑞不住。
可哥哥之前在车子上的时候就说过了,他有给过王瑞一张空支票,金额随王瑞去填,现在院长又在这里,代表了王家与哥哥交涉,顾敏芝却还要一张空支票。
她们已经知道了打人的是木荆,可是她们选择要支票,而且王瑞之前给她打电话,并未提支票的事情,只一心纠缠木婉清。
也就是说,王瑞收了木荆的支票,但依然选择用木荆打他的事情要挟,如果木荆不能同意他和木婉清在一起,那他就要把木荆打人的事情捅出去。
事实上,王瑞现在也捅出去了。
好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没有什么原则,是不能用钱去买到的。
木婉清的内心,对于王瑞的最后一点愧疚,也随着院长的这一开口,而烟消云散了。
又听得一楼里,木荆冷笑了一声,他起身来,双手插入裤子口袋里,舒展着颀长的身体,垂目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孤儿院院长,他冷声道:
“那你就告诉外面的顾敏芝,要告就去告,我给王瑞的钱,都够赔一条命了,她若是嫌王瑞活的时间太长,我随时来取他性命也是可以的,只一点,他的命我取了,再没得钱赔。”
说完,木荆看着院长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轻吐道:
“慢走,不送。”
立即便有两个黑西服保镖上来,作出一副要请院长出去驾驶。
那院长不得已,只能起身来,摇摇头,拿上自己那一份儿的支票离开了。
也不知她出去之后,是怎么和顾敏芝说的,木婉清转身进了卧室,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院子大门的方向,院长感觉有些颓丧的穿过院子出了门,与外头等着的顾敏芝,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正看着时,木婉清的背后缓缓的贴近一具宽阔且温暖的怀抱,木婉清微微侧目,身子便被木荆抱进了怀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问道:
“都听到什么了?”
他知道她在楼上偷听的事情了。
木婉清的脸稍稍的红了,她轻声道:
“虽然没有听全,但重点该听到的,还是全都听到了。”
清凉的卧室中,听不见院子外面,关于顾敏芝愤怒的咆哮声,她显然不是很服气自己这回来一分钱都没有要到,又气孤儿院的院长,借着她家的事情,从木荆那里也要了一张空支票,显然,院长要的还多一些。
于是,顾敏芝和孤儿院的院长大吵了一架,就在木荆和木婉清家的别墅外面。
然后顾敏芝丢下院长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走了。
院长站在原地,最后也离开了这里。
于是,二楼窗子里的木婉清,在木荆的臂弯里转了一个圈,对木荆说道:
“是我以前看问题太狭隘了,总以为别人都跟我一样,是个重感情的人,确实在足够多的利益面前,很多人都是只要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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