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杳只是怀疑,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队人并不准备分开,而是打算一起看过去。
秋杳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因为三楼上午的时候被人翻看过了,所以会有些痕迹。
特别是一号房间,推开门依旧有灰尘扑面而来,味道有些呛人。
其它人已经大剌剌的走了进去,地板上厚厚的灰尘,上面有些杂乱的脚印,想来是上午那些人留下来的。
这会儿,前面的玩家进去之后,又添了一排的脚印,秋杳并不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的位置,看了一下一楼琴房写着房间号的位置。
三楼的房间,也写着对应的房间号。
看完一号房之后,秋杳又飞快的向一侧挪了两步看了看二号房的,看完之后,若有所思。
一号房间写着门牌号的位置,底色是黑白两色各占一半,结构是上下的,中间写一个数字1,这如果放在夜里,估计会有些瘆人。
与一号房间门牌号不同的是,二号房的门牌号,底色是黑,数字是白。
“怎么会不一样呢”小七不解的问道。
秋杳轻喃一声“谁知道呢”
秋杳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看了一下一号房间。
相比二楼的客房,一号房间极为奢华。
是的,奢华,整体风格偏于冷色调,更多的是黑灰白三色,偶尔有一点亮色,还是墙上的油画,也多选的偏浓重色调的。
房间里,吧台,酒柜,转椅都是齐全的,除此之外,厅里有一个特别豪华的真皮沙发,纯黑色,上面空荡荡的,而且还落满了灰尘。
从秋杳这个角度可以看出来,上面有很多被手指划过的痕迹,还有一些应该是谁坐上去了。
这会儿还有两个男玩家,直接坐了过去。
“看着就是真皮的,坐起来还挺舒服的”大概是上午轻松的气氛,让玩家们暂时忘记了副本的危险性,或者说是轻松惬意的环境,让他们失去了警惕性。
这会儿,玩家们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
客厅里东西不少,还有一些报纸,因为有其它人在看,秋杳倒是插不上手。
跟着几个人进入卧室,黑色大床停在房间的正中间,乍一看上去就点像是
棺材。
窗帘也是黑色的,已经被人拉开了,带起一片烟尘。
“咳咳,他们怎么不打扫这个房间啊”虽然整理线索的时候,上午搜索三楼的小伙伴们已经说了,楼上有几间房间长久没打扫过,灰尘很重,可是听到是一回事儿,真正的面对是一回事儿,被猛的呛了几下的男玩家,有些不怎么高兴的嘀咕了一句。
旁边的男玩家,小声说道“别说了,我有些瘆得慌。”
原本忘掉的恐惧感,因为看到这张大床,又重新拾了起来,男玩家有些慌,拉着旁边男玩家的手,跟对方抱怨了一句。
说完之后,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有些钙里钙气的,又飞快的松开了,动作带着几分慌乱。
看着这一幕,秋杳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小七
你踏马住脑啊啊啊
这都啥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卧室里,除了一张黑色的豪华大床之外,还有一个同色的床头柜,一个贴着墙的黑色衣柜,还有两个纯黑色的木制衣架,大约有一米七左右的高度。
衣柜里有些衣服,大多数是那种特别奢华又矜贵的男士小礼服,休闲的衣服极少,秋杳数了一下,只有三套。
久未打扫的衣柜里,味道有些大,秋杳轻轻掩着鼻子,看了看之后,又走到床头柜那边。
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书上有少许的灰尘,想来是有人翻看过了,在秋杳拿过来之前,还有一个男玩家拿起来翻看了一会儿。
大概是没发现什么,所以又放了回去。
秋杳在他之后,也将书拿了起来。
这是一本莎翁选集,里面有很多莎翁作品的经典片断。
秋杳翻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折痕,或是书签之类的东西。
秋杳不死心的又翻看了一遍,几乎算是开启了福尔摩斯模式,然后在几句话中间,发现了一点点红点,很细小,应该是被人用红笔点过的。
秋杳发现的第一句是时间是审查一切罪犯的最老练的法官。
第二句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第三句没有比正直更丰富的遗产。
第四句真理是永远蒙蔽不了的。
四句话,都颇带着一点深意。
这一点别人是不是发现了,秋杳暂时不知道。
秋杳不放心的又多翻看了一遍,暂时并没有发现别的,又把书放了下来。
一个男玩家看到秋杳盯着一本书翻看了好几遍这才放下,不由凑过来,颇带着几分讨好的笑了笑问道“这是有什么发现吗”
“我翻看了几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不死心嘛,总想多翻几遍。”秋杳面色从容的摊了摊手,然后把书递给了男玩家。
男玩家还以为秋杳身为老玩家,能有什么发现呢。
如今发现并没有,不由扁了扁嘴巴,然后转身走了。
“草一种植物。”对于男玩家的反应,小七没忍住,爆了一句粗。
爆完之后,冷冷一笑道“呵,马圈是吧,我记住他了。”
听小七这样说,秋杳没忍住,意识里轻笑一声道“人家叫马竣。”
“呵,都一样。”小七机械刻板的冷呵一声。
秋杳没跟它皮。
秋杳没想过烂好心,要保所有人过副本。
特别是这种自己不愿意珍惜的,秋杳就更不会管了。
书被重新放回了床头柜了,秋杳转过身去看了看墙上的油画。
这些油画,秋杳在脑内风暴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是哪个西方大家的作品。
走近之后看了看,发现油画的角落里,会有一串很潦草的字母。
秋杳辨认了一会儿发现,这应该是威尔的名字。
只是写的太抽象,跟墙上的几副油画一样,抽象的看不出来什么。
但是能看出来的是,这些画都是灰暗的颜色,画上的内容,都给人一种颇为压抑的感觉。
就像是画画的那个人,被关在某种密闭的空间里,不得自由,只能通过画画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愤懑,压抑还有
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