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向玄理是从渊男建口中听过这事的,现在这种情况,高句丽都玩蛋了,他哪敢说实话
李元瑷略一沉吟,道“过所上说你离开倭国很久了,对于倭国的情况了解多少孤大唐商王,最爱了解异国他乡的风情。久闻倭国,悬壶海外,乃世外桃源,孤多有向往。”
高向玄理这才知道面前这个青年,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大唐贤王李元瑷
“在下失礼了高向玄理拜见商王对于倭国情况,在下收到昔年一并入隋求学的好友僧旻书信,了解许多。商王若想了解,在下知无不言。”
“好”
李元瑷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道“我们找个酒肆细谈。”
他们所在之地的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酒肆,店中所供应的美酒叫甘红露,是用枣、柿饼、生姜、苹果和梨等果子酿制成的,是高句丽最负盛名的特产之一。
李元瑷点了酒,叫了一些小菜,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高向玄理真以为李元瑷对他们倭国的异域风情很感兴趣,开口介绍了他们的国家。
说什么居住在太阳升起的地方,气候温和多雨,非常的漂亮美丽,有富士山,有琵琶湖,说了很多没有营养的话。
李元瑷大多听过,并不怎么感兴趣,但还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假装不经意的问道“现在你们的天皇是何人局势如何”
高向玄理也没有觉得有异样,一五一十的说了。
倭国现在发展的势头极佳。
倭国一直悬壶海外,并没有发展前景,家国贵族浑浑噩噩。但自从与百济、新罗、高句丽接洽之后,从他们三国习得了大量的华夏文化,整个国家开始向新的时代发展。
尤其是与隋朝建交之后,倭国发展跟是迅速。
兼之国内出现推古女皇、圣德太子这样贤明的掌权者,实力突飞猛进。
不过国家改革,少不了新旧派的碰撞。
旧派权臣苏我入鹿诛杀圣德太子之子山背大兄王,架空皇极天皇。
最终中大兄皇子、中臣镰足、苏我石川麻吕等发动的乙巳之变,将权臣苏我氏宗家灭亡。
现今孝德天皇执掌了倭国大权。
高向玄理说道“新孝德天皇是位贤明之主,对于中国文化极为痴迷,博览中国典籍,通晓圣人治国之道,他立志效仿中国先贤在国内展开改革。故而万里修书以在下,希望在下能回国参与其中。”他表情极为兴奋,说道“孝德天皇第一次在我国改用年号大化,取义于尚书中施教化,大治天下的意思。倭国有此贤君圣主,乃我国之幸事。”
李元瑷看着已经神往的高向玄理,想着要不要给他一刀,让他直接去地域里做梦。
高向玄理并未察觉自己命悬一线,眼中闪着光芒说道“此番会国,在下要劝说天皇行圣人之道,学习天朝律令制度,废除皇室和贵族的领地及部民,一律改归国有,实行的均田制,施行了班田收授法,并且租庸调制,定能兴我倭国。”
李元瑷眨巴了眼睛,憋了笑,行吧,不杀了,由你胡搞去吧。
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原来就是这种货色。
李元瑷一副看戏的表情。
时代是不停进步的,但是步子迈得太快,必然是要扯着蛋的。
不说远的,杨广、颉利就是前车之鉴。
杨广人人知道,颉利呢
颉利鼎盛的时候那是和其强大,控弦之士多达百余万,达到了“戎狄炽强,古未有也”的空前强盛程度。契丹、室韦、吐谷浑、高昌皆役属,窦建德、薛举、刘武周、梁师都、李轨、王世充乃至于李渊皆在他面前低头。
最终如何
颉利因时代发展,萌生了建国的念头。
他不想当一个草原可汗,而是一个国家的君王。
他重用赵德言加强可汗的权力,任用西域胡商发展境内经济。
结果步子迈的太大,导致了各部族四散离心
如果再过一世纪,以颉利这样的实力,立国当真不难。但是在隋唐年间,却万万不能。
倭国现在的情况亦是如此,即便是唐朝在高宗年间就出现土地兼并严重的问题了。
你一个刚刚开始走路的国家,直接一上手就施行均田废除皇室和贵族的领地及部民领地
还施行租庸调制
谁给你的胆子
不弄的新旧党派内斗,都有鬼了。
李元瑷说道“足下可别坠了我大唐的名声,我大唐能有今日,国富民强,全靠这均田制与租庸调制,让天下百姓有田种,让天下人有饭吃。管仲有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只有让百姓吃得饱,才能知礼守法。我朝陛下也说了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有生力量,你此去改革,必将面对旧派反对,可要顶住压力。”
高向玄理一脸肃然,道“商王放心,在下绝不退缩。”
李元瑷不知道高向玄理会不会成功,他不了解日本的这个事情,反正清楚明朝时期的日本,天皇是摆设,百姓是蝼蚁,武家才是主人。
他看着高向玄理,想着人就这么放走了,不太合适吧。
突然想到上辈子玩游戏的时候常为钱发愁,说道“听说你们倭国盛产金银你们应该还没有统一货币吧,不如用金银与我们换取开元通宝。用我朝通宝,作为倭国货币。别的不说,在海东这一块,用开元通宝,比任何五花八门的钱币都要强。”
原先唐朝的经济网伸不到海东。
海东三国的钱币,混乱不堪。
现在唐朝的触手已经深入海东,未来海东的交易货币,必以开元通宝唯唯一正式货币无疑。
高向玄理眼睛一亮,道“若得商王之助,此事可成。”他说着之气身子,一拜于地说道“玄理替我倭国子民谢过商王殿下”他起身回答先前问题道“东海、甲斐有不少金矿,银矿散的很,各处都有一些,只是不多。认真采取,还是能获得一些的。”
“石”李元瑷突然停住不说了,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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