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除此之外,整个大厅里默默没有一个人认识的,再说一些大人们凑在一起都是谈政治谈生意,她听不懂也没兴趣,便只是挽着陈豫北的手臂听他的暗示和人浅笑打着招呼。偶尔会听到人在询问这个女孩子是陈豫北的什么人。
来洛城两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华人的面孔,还是令她感到亲切和温馨。
但这种场合她仍是不想来的,这么多人让她有些害怕,也应付不来,但是陈豫北坚持要她一同出席,她只好同意了。让她不舒服的是脚下的一双高跟鞋,有七寸高,虽然挽着陈豫北,但还是走的艰难。不过这白色的简洁的礼服真衬她的粉红嘟嘟的脸,倒也惹来不少桃花。她已经听到有几位中老年妇女在打听她是谁家的女孩子了。
应酬了一会儿便觉得累了,趁着陈豫北被温会长拉着给他介绍生意上的朋友,她便找了一角落坐下歇息。
“咦?这不是我们小公主嘛!”人影一闪,商荣辉便晃到她面前。
默默想起上次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细看他的脸色,觉得哪有那么夸张,根本就是满面桃花嘛,便笑容满面的低声喊了句:“商老师好。”
这句话让商荣辉又不舒服了:“嗯,我不是告诉过你嘛,叫荣哥哥就好了。”说完了自己都觉得起鸡皮疙瘩,却又装着很淡定,“好久不见了,你叔叔呢?”
他从进到大厅就发现了这个孩子,只见她一个人孤伶伶躲在这儿,便动了侧隐之心。用着桃花眼一撇,便扫到陈豫北正被几个人围在中间说寒暄着脱不开身,心想这正是用得着兄弟的时候嘛,便往她身边一坐,熟络地同指着场内的人给她介绍,他甚至还认得出有两位二流的电影明星。
商荣辉说了半天却不见她搭话,低头一看,她一双大眼睛直瞅着放食物的桌子,便知道这孩子是饿了,心下一乐:“来,我带你去找吃的。”商荣辉拉起她的手,走向餐桌。
商荣辉陪着她拿了些吃的,找了地方坐下,也不顾四周的目光,便陪着她吃了起来。
趁着默默埋头苦吃的时候,他凝神打量了一下这孩子,一身乳白色的礼服线条简洁,简单的化妆越发显得她粉妆玉琢,同色小跟皮鞋,头发高高束在脑后,用一个镶钻发饰夹住,脖子上是那条黄钻项链显得高贵清丽。商荣辉只需瞄一眼,就知道了这项链的出处,不觉心下一惊,眼眸变得幽深起来。待想问她几句什么,却见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肩。
陈豫北正一身清冽地对着商荣辉勾着嘴角笑:“怎么,商公子想通了,终于肯露面了?”
商荣辉冲着他咧着嘴,一如既往地涎着脸:“是啊,想通了,过几天就启程了。”
陈豫北瞥他一眼,似不经意地说:“听说这次你母亲给你介绍的那家小姐好身手,从小就练跆拳道,据说现在段数已经很高了。你真要和人家姑娘相处,还是收敛一点个性的好,免得吃了亏,不给兄弟们长脸。”这几句轻飘飘的话,说的商荣辉变了脸色。
默默在一傍算是听懂了这几句话,不禁笑歪了嘴,使劲儿给他做着鬼脸。
“商公子慢慢吃啊,我们先走一步,这孩子不能熬夜呢。”说罢,挽起默默的手和那温会长打了声招呼离开。
商荣辉看着俩人相挽离去的背影,终是无奈地垂下眼睫。
人生就是这样,夹杂着太多的变数,自己倾心追求的,不一定就有结果,而无意中的相遇,可能就是缘分的开始。
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永远不会是自己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章~
沦陷
陈豫北把这孩子拉进怀里,才发现她口中有着淡淡的酒味儿,上了妆的小脸儿颜色越来越浓,最后连脖子都染了红色,小身子也渐渐的软的站立不稳,只好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
陈豫北便知道一定是商荣辉刚刚鼓捣她给她喝了酒,这孩子是酒劲儿上来了呢,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
商荣辉这混小子是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挑恤到他的头上了!
怀里的孩子小脸儿粉红盈盈的,也因着化了淡妆,显的愈发娇艳欲滴,一双小手搂着他的腰身,软软地靠着他,走路直打晃。陈豫北略为用力地掐住她的腰,几乎半抱地扶着她走出庭院,却从背后传来一把女声:“陈先生,请您留步。”
陈豫北转头一看,一个穿着珠灰色礼服的女人匆匆赶过来。
是在巴黎要买默默那幅肖像画的梅雨。
“陈先生,我能和您说几句话吗?”那女人乞求的语气让陈豫北浑身一震,不觉多打量了她一眼。
他手上的资料显示这女人已经四十四岁了,现在看起来却仍像是三十来岁,高贵的礼服和脖子上昂贵的首饰都说明她日子过的还不错,
陈豫北低头看眼默默,眼里一暗,抬头没什么表情地说:“明天和我的助理约时间,去我办公室谈吧。”
梅雨像是有片刻的为难,随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点点头:“好。”眼珠子却片刻也没离开过陈豫北怀里的默默。
陈豫北也不说什么,略一弯腰抱起默默出了大门把她弄上车。
这孩子的酒品真的不太好,在车她仍是扒在他身上不放,眼睛笑眯眯地看陈着豫北,口里却不忘记调侃他:“叔叔,这不是你在巴黎你惹下的桃花吗?人家找上门来了哦。”然后看着陈豫北越变越黑的脸色,竟然忍不住咭咭傻笑起来。心里竟有种老鼠跳到猫鼻梁上戏耍一番的惬意。
车子只几分钟就到了别墅,陈豫北也不管满屋子里的下人什么的,打开车门抱了她出来,直接进屋上楼,进到室卧室,一把将她扔到浴室门口。
“自己去洗干净!”他脸色不太好的吩咐着,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默默撇了撇嘴,也不说什么,转身慢慢摸到自己房间,退下礼服,摇摇晃晃进到浴室,放了水就躺在了那巨大的浴缸里。
她知道商荣辉给她喝的是酒。她吃了东西口渴,便和他要喝的,商荣辉眯起眼睛问她,喝什么,酒吗?
她当时心念一动,便答应说,好啊。
她知道自己酒品不怎么样,她就是想借着酒劲儿挑战一下陈豫北的底线。
女孩儿的心思细密,她当然知道商荣辉对她的感情不同,虽然他对她说话经常是开玩笑的戏谑口气,但是她仍能感觉到他眼里的情绪。
说白了,她就是想借着这花萝卜惹陈豫北生气。
陈豫北虽然带她登记了,但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虽然她觉得安心,但是渐渐就品出了不同的味道。
她并不是小孩子了,虽然陈豫北把她保护的很好,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从开始的懵懂到如今的心知肚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