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结。
徐曜文不着痕迹地避开,自己系好领带,拿着公文包出了卧室。
韩唯在原地站了几秒,也跟着走出去,看到徐曜文已经在门口换鞋。
“我早餐……还没做呢。现在还早……”
徐曜文没抬头,“我在外面吃。”
韩唯今天比平时早到公司,办公桌上也难得地出现了奶茶和面包。
“今天怎麽把早餐带到公司来了?”
听到熟悉的温和声音,韩唯抬起眼皮,看到一张同样温和的笑脸。
“啊,今天想吃外带了。”
昨晚的解释过後,虽然申建说了不会干涉员工私生活,会尊重他的选择,但看得出来并不是那麽由衷,怕是还接受不了熟悉且关系良好的下属居然喜欢男人的事实,韩唯还担心着以後的相处会有影响。
现下申建似乎在试着维持以往的共处氛围,韩唯当然也得尽力配合,“经理吃过早餐了吗?”
申建笑了笑,“吃过了,不过还是想喝你泡的咖啡。”
“老样子,不加牛奶,两块糖是吧?”
“嗯。”申建点点头,进了办公室。
两个人都抱着想恢复往常氛围的心思,即使都看得出不是那麽自然,但一整天下来,并没有太多的异常,这让韩唯放心了不少。
一回到家,另一个人的疏远和冷淡却让他一下子就变得灰心起来。
明明他也是一肚子的气闷,但因着徐曜文莫名而起的想法和怒火,他暂且搁置自己的不快,只想把徐曜文的情绪抚顺,而对着他那张不言不语,仿佛挂了一层冰的脸,根本无从下手。
晚上一个人在床上翻了半天,韩唯起身走到客厅,轻轻推了推沙发上的人,“别在这里睡了,着凉了要头痛。”
徐曜文没反应,韩唯蹲下来,扯了扯他身上的薄被单,“你进房间睡吧,我去书房。”
徐曜文还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韩唯没法,只得去卧室拿了厚一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捻好被角,才又回到卧室,继续在床上辗转。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应该算是在冷战了。交往这麽久以来,论时间之久,局面之僵,最严重的一次冷战。
等到徐曜文连晚饭都不回来吃的时候,韩唯都不知道自己心里该是什麽滋味。
剩下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张跃岸看着韩唯没什麽神采的脸,叹了口气,“你们到底在闹什麽别扭啊?”
韩唯扒了扒碗里的米饭,“我惹他生气了吧。”
张跃岸摆摆手,“算了算了,问你们等於白问,一个闷着不说,一个说了也和没说一样。”
见韩唯不说话,张跃岸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你也别老是闷闷不乐的,徐曜文就是被你惯坏了,有一点不称他的心都喜欢耍脾气,你这次乾脆别理他了,他撑不了多久的。”
“这次是我的错,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哪能每次都是你的错啊?那上次你们公司聚餐,你被人家灌醉了,那也是你的错?”
“他也是担心。”
张跃岸无奈了一下,还要说点什麽,还没开口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张跃岸瞥了眼号码,下意识地看了韩唯一眼才接起,“干嘛?”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麽,张跃岸立刻沈不住气了,“你不回来吃饭,就是上酒吧去了?”说完忙又看了看韩唯,声音也沈静下来,“干嘛要我过去?不去。”
“你就去陪他吧。”
“不去,我在家陪你。”
“你跟谁说话?”
徐曜文耳朵倒是很好,张跃岸把手机拿开了才跟韩唯说话的,他也听得见。
“你说还能有谁?”
徐曜文没回答,停了一下又催促着:“你快给我过来。”
张跃岸还想拒绝,韩唯在一边连眼神都带上恳求了,他只好没好气地对着手机,“行了,知道了。”
“你们别喝多了,早点回来。”
张跃岸点点头走了出去。
韩唯看着餐桌,菜几乎没怎麽动,自己碗里的米饭也还是满的。他一个人坐了几秒钟便把饭菜倒了,收拾餐具。
作家的话:
昨晚出去了,回来太晚,日更梦破了=?=
☆、(7鲜币)第四十九章
张跃岸赶到他们以前常去的那间酒吧的时候,徐曜文已经喝了好几杯。
酒吧生意很好,两人很久没来,以前惯坐的位子也被别人抢走了,他们坐到了不太惹人注意的角落。
“干嘛晚饭也不回去吃,跑来这里喝酒?存心气小唯啊?”
徐曜文看都没看他,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好久没喝了,有点想念而已。”
“小唯让你别喝太多,早点回去。”
徐曜文不置可否。
张跃岸几番欲言又止後,终於说:“就算知道你不会说,但我还是想问……小唯说他惹你生气了,他又哪里惹到你了?”
“他这麽说的?”
“是啊,还让我过来陪你。人家对你这麽好,你到底在瞎折腾什麽啊?”
“我们好久没来酒吧,今天好好喝几杯,别多话。”
自从韩唯住进来後,确实是隔了挺长时间没畅饮一番了。张跃岸来的时候不情愿,但一沾到酒杯,酒精所带来的兴奋渐渐地取代理智,早把韩唯“别喝太多”的嘱咐抛到脑後,开始跟着徐曜文一杯接一杯地开始往嘴喉咙里灌。
等喝到尽兴,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个人像以前一样,脚步虚浮地相互搀扶着,在夜色中往回走,张跃岸在昏沈中听见徐曜文有些模糊的声音:“他从来都弄不清楚我为什麽会生气。”
“嗯?”张跃岸迷蒙的脑子转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说,他怎麽知道?”
“知道又怎麽样?他根本不是那麽在乎我。”
“他事事顺着你,处处为你着想,哪里不在乎你了啊?别胡思乱想。”
徐曜文喝醉了,不再把心里的情绪闷着,“不跟他的家人比,我对他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凭什麽每次他都只顾着他的经理,把我丢在一边。我算什麽?”
张跃岸一直觉得不管他们发生了什麽问题,韩唯都是虽然据理却总是忍让的那一方,但他没听过好友这麽委屈的口气,开始反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片面了。
“每次都是我逼他,要做床伴是我提的,交往、同居也是……你说他顺着我?他对谁都没办法拒绝,说不定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