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敌人被箭矢所伤,却并没有失去攻击能力,他们同样被真正的引怒,开始全力出手。
这些神射手们,似乎早就预料到,早就被安排好了,来承受这七人的怒火。
而他们一个接一个,一片接一片的倒下,换来的,却是他们身后数千辆战车的队形完整。
换来的,却是这些战车,以完整的,以最强的姿态,到七人面前。
当他们几乎全部倒下的时候,这些战车,已经站在了这七人的面前。
战车爆发出惊人的光芒,在战车上的士兵的控制下,所有的力量迸发而出,分成数道攻击,直奔七人而去。
也是在这一刻,凌志敏锐的察觉到,始皇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而其脸色,也是白了许多。
显然,这样的一招撒豆成兵,付出的,是始皇体内全部的力量,积攒下的全部的灵力。
威力越强,说明始皇的付出,就越大。
而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始皇的眼神,凌志都可以感受到,始皇体内的灵力,几近枯竭,这个时候的他,其实并不会比凌志的白骨之躯,好上多少。
但是始皇的眼神,却还是那么的睥睨,不是强撑给敌人看的,而是从内心深处,他就是这么看待七人的。
他就像是一名古之帝王,站在云端,看着自己的子民,看着自己的士兵,和敌人厮杀。
而在他的眼中,心中,就从未曾有过失败的念头,或者说,就算失败了,又能如何
古今成大事者,哪有畏手畏脚者
数千辆战车,在强烈的光芒之中,在发出了那一击之后,尽数解体了。
解体爆发出来的,最后的力量,加注在了他们的那一击之后,他们用自己的生命,赌在了这一击上,为的,就是百分百命中,重创,击杀敌人。
数千道攻击,伴随着数千道光芒,却又隐隐约约分成了七份,泾渭分明。
瞬间就将七人的身影,淹没了。
凌志的神魂,却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饱和,一种从神魂深处涌出来的满足感,舒服感,酥痒感,让人沉醉。
像是升天一般的,一的涌现而出。
这种感觉,就如同原始的喷发一般。
更形象的说,则是犹如从出生下来,从身体接触到后天的气息之后,魂体,就是饿着的,亏空着的。
而直到这一刻,凌志才真正的,体会到了饱腹感,神魂才真正的,从里到外,充盈起来。
“时机,到了。”凌志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时间已经足够。
他的魂力,开始从这片海域的每一个角度,向着他的身躯涌来。
本来细如发丝的一缕缕魂力,如今却粗壮了数倍。
每一缕都粗壮了数倍,那么这铺天盖地的神魂凝聚而来,便是真正的一场盛况。
始皇的眉头难得的挑了挑,向着的海域看了过去,最终方才化作一声赞叹,“不错。”
而与此同时,数千道的光芒,也彻底的消失了。
但是那七人,却并没有任何一人,跟着这些光芒一起消失。
这一招,是始皇的最强一招,但是始皇并非祖圣,他不可能一招灭杀七人。
这一招,能够将七人逼到这个地步,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其中更是有超过一半的人,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不足先前一半,几近半残,这已经是惊人的,是足以自傲的。
七人扛过了这一招的所有,心中之愤怒怒火,可想而知。
而始皇现如今的虚弱,不是凌志一个人可以感受到,他们也都能感受的清楚。
“将我们七人逼到这个地步,你又能换来什么,是你自己找死,否则有它在你手中,我们谁能奈何得了你”
七人开口,眼中皆是带着强烈的杀意,而他们的神魂之中,也出现了更大的。
这,来自于对始皇的渴望。
始皇在无涯海中这么多年,不知道是出于他自身的缘故,还是后来有了这万丈荒兽骨庇护的作用,他的身躯,并没有出现白骨化,血肉也始终凝结在一起。
凌志来此不过数十年,在这片海域更是只有数月,他身上的,来自于他从外界带来的东西,资源等。
但是始皇不同,始皇给他们带来的,却是如何这么多年,保持自己的肉身不变,保持自己的神智不受到过多的影响。
始皇收服了万丈荒兽骨,他们心中忌惮,不敢言语,不敢出手。
但是现在,始皇自己将自己放在了这样的险境之中,始皇自己将字搞的这么虚弱,始皇自己主动挑衅他们七人,还位于他们七人包围之中。
面对这样的天时地利之局面,他们当然会动心思,起了渴望之心。
只是眨眼之间,七人就和始皇,站在了一起。
金黄色的龙服,在七具白骨之间穿梭,有着强烈的视觉力,只是这样的交手,在三个呼吸之后,始皇不敌吐血之后,就变了些意味,变得紧急起来。
一招撒豆成兵之后,始皇太虚弱了,尤其是在无涯海这样的地方,那些神射手凝聚的箭矢,其实有一半还多,是用的始皇自己的力量。
无涯海内的天地灵力,太稀薄了。
若是在外界,始皇动用完这一招之后,多少还会有些自保之力,出手还手之力,而且想要恢复,也会快速,简单的多,但是在这里,在这特殊的无涯海中,却很难。
连体内可以用来出手的灵力,都所剩无几了,始皇想要以一己之力,面对七名持有祖圣级别底牌的敌人,谈何容易
当始皇吐出第一口血的时候,凌志神魂收缩,凝聚的速度,就在的加速,加快。
无论出于任何的角度,凌志都不能接受始皇出现意外。
何况,始皇现在,是因为他,才会身处险境。
仅仅只是一句地球,仅仅只是一句华夏,这四个字,就让始皇做出了这样的抉择,千古一帝之胸襟,超凡天下。
大量的神魂飞速的涌入白骨之中,向着血色眼球附近凝聚,眼睛中消退的魔纹,陡然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