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起飞的飞机重新降落国际机场。
根据机长所言是机油的问题,不充足,要补加。
空姐们耐心的安慰着乘客们不要紧张,不停的讲述着需要加油事宜。
与此同时,宫一、羽丫头率先走上飞机,接着将商务舱的人悉数清空,独留苏菲在商务舱。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苏菲颇是忐忑不安的看着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的宫一、羽丫头。
洛九守在商务舱门口,紧接着蒙烈大步走了进来。
“阁下。”苏菲紧张的站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要紧张,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语毕,蒙烈示意苏菲坐下,然后他坐到苏菲的对面。
“阁下,您要向我打听什么事”
这件事如果果然如他所想,那中间必藏着一个惊天阴谋,蒙烈小心用词,“我想打听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个同学的事。”
“我的同学”哪个同学苏菲有点懵。
“你刚才说的你那个当了妈妈的同学。”蒙烈提示。
“哦,是。”
蒙烈的心寸寸殒裂,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说起来真是巧,我也认识一个人,也是因为父亲坐牢的原因不得不办理休学,然后也在一个公司当秘书。她和你同学的遭遇非常像,我在想她们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有这种事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是不是代表着她找到了好友宁可
苏菲激动间只听蒙烈又道“你能和我说说你那个同学的事吗”
“好的,阁下。是这样的,是我的大学同学,我是在剑桥认识的她,虽然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但我们是一个寝室。”
剑桥
宁可就是留学剑桥,后来因为宁御柏的原因不得不办理休学。
蒙烈的手不知不觉攥紧,脸上仍旧一派平静。只听苏菲又道“在服装设计方面有天赋”
服装设计
是,是宁可。
一定是。
宁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会变成十三
为什么你的眼睛成为红色
那我身边的这个宁可又是谁
为什么你们有相同的血型
为什么你们的dna都是一样的
造假吗
谁
骆鼎
为什么
蒙烈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十三就是宁可,但是因为有几个问题想不透,所以他的脑袋非常的乱。苏菲后面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阁下,我说了这么多,也不晓得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在苏菲的突然提问中,蒙烈回神,肯定的答复,“不是。”
“啊,可惜了。我还想着如果阁下和认识的话,我就可以重新联系上她了。”
“你刚才说你的同学都当妈妈了,但我认识的那位秘书并没有当妈妈。”
“这样啊”苏菲遗憾的耸着肩膀,说“好可惜。”
“不过,我觉得奇怪,既然你和你的同学六年没见,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当了妈妈”蒙烈问。
“当然能肯定啊,因为是我给验孕棒的啊”
苏菲详细的讲述着当年在洗手间偶遇宁可然后看到宁可呕吐便给了宁可验孕棒的事,最后她不无遗憾的说“因为那天丹尼尔不停的催促,我匆匆忙忙归队后发现留给我的电话号码遗失了。于是我又赶紧跑回洗手间方向找,没找到电话号码也没找到,但我看到我给她的那个验孕棒,其上有两条杠,那是怀孕的标志。”
“什么地方”蒙烈轻声问。
“嗯”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同学是在什么地方”
“撒哈拉沙漠。”
蒙烈的脑门止不住的跳了跳,那片沙漠他再熟悉不过,六年前rc赛车最后的补给站也在那里。
“说起来也是巧,那里的旅游业本来不怎么热门,但是那天因为rc赛车的原因那里的人特别特别的多,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我想我和她应该是在人群中错过了。然后六年了我再也没有她的丁点消息。唉,说起来,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
从来不作宁可是赛车手想,所以苏菲也没有去赛车组打听消息。如果打听了消息,结果也许又会不一样
“时间”蒙烈问。
“嗯”
“你记不记得六年前你在撒哈拉沙漠遇到你同学的具体时间”蒙烈又问。
“记得,当然记得,那是个令我一生都有可能遗憾的时间。”语毕,苏菲说出具体时间。
这个时间蒙烈再熟悉不过,也正是他最后一次联络宁可的时间,更是他一生都忘不了的时间。那一天宁可她就在撒哈拉沙漠。
如果不是坐着,蒙烈想他肯定会站不稳。
可以肯定,苏菲的同学就是宁可,而且那个时候宁可应该已经怀孕了
她从老鹰嘴坠落,她浑身有百分之七十的烧伤,那么她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但是,无论是达喀尔的医院还是卓越的医院都没有说及宁可小产的事
为什么
蒙烈缓缓站起来。
苏菲紧跟着站起来,“阁下。”
“很遗憾,你这么肯定你的同学当了妈妈,那么她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秘书。但是,只要你的同学在市,我就会根据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帮你找到你的同学。”蒙烈尽量平稳着声音说。
“啊,谢谢,谢谢阁下。哦,对了,大名宁可,她叫宁可。”
一刻钟后,飞机再度起飞。
停机坪上,蒙烈双手插在风衣衣兜中,抬头看着飞机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
宫一、羽丫头、洛九三人面色惨白的看着他们的头儿。
通过头儿和苏菲的对话,他们大体猜测得出来宁可曾经怀过孕。
但是宁可明明没有生孩子啊。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参加rc赛车的时候因为车祸的原因孩子没保住。
这么重要的事,宁可为什么不说达喀尔的医院为什么不说卓越为什么也不说
是怕头儿伤心吗
“头儿。”羽丫头上前一步想说节哀,但又觉得这话说不出口。因为她清楚的晓得他们头儿是有多么的期待着小头儿的出生。
看着这样迎风而立默默不语的头儿,宫一、洛九都觉得有点难受。
半晌,蒙烈沉声道“安排飞机。”
“头儿,去哪”
“达喀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