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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是暮韩了。如果你想要的只是一具漂亮的身体来泄欲的话,我可以为你找到无数。比如……秋亦男。”
韩易离嘴角的笑容缓缓扩大,邪恶而危险。
李方寒手上动作一顿:“秋亦男在哪!”
“今晚拍卖场的……狂欢祭!”
狂欢祭这个词,让暮韩只觉浑身血液瞬间被抽干。
番外秋茵
茵茵,茵茵……
秋亦男又梦见了男人在不停的叫他。
浑身像被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冰凉滑腻,浑身都泛起一阵阵颤栗。
他在梦里他狂乱的摇着头,倔强的一再重申。
我不是秋茵!我叫秋亦男!我绝不会成为那样的变态!我一定会逃出这鬼地方!
少年清朗的声音,有着绝对不服输的气势与坚持。
而男人只是在笑。绝美的脸庞上,宦官所特有的阴柔而安静的笑。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在不断的被拍卖。从一个主人的手里,进入另一个主人。
这个世界的文明已经足够发达。虽不及帝国,但联邦保护人权的法律也极为健全。
不过,想要获得保护的前提是,你首先要成为一个“人”。
他的妈妈以前曾经犯过罪,被剥夺了公民的身份。继而又被陷害,因此判了死刑。
在联邦的法律里,公民是没有死刑着一项的。但对于非公民的死刑,却极为残忍。
她是个背运的女人,平生从不赌博,却在唯一赌博的时候输了个彻底。
是的,死刑轮盘。而那个可怜的女人转到了车裂。
直到整个人被分尸时候,人们才赫然发现,那个女人的肚子里竟然有一个已经成型的婴儿胚胎。
这就是秋亦男的出生。在刑场,从一个死人肚子挖出来的残缺的生命。
陪审团上的一位贵族觉得新奇,就把婴儿带回去装进了试管继续培养。
从此有了秋茵这个孩子。
这一切都是那位贵族告诉他的,他是一个恋童癖。
秋亦男见到自己母亲的样子,是在他7岁那年。
因为联邦的死刑并不常见,而一旦有了死刑,观摩也是要收费。
出于一种逆反的心态,每次死刑都会有好事的人录下来发布到网络上。满足某些人们疯狂扭曲的的嗜好。
世人总是如此,往往别人的悲惨与不幸,更容易引起他们好奇。
坏事总比好事更吸引眼球。
那是一个很肥硕的女人,浑身嘀里嘟噜的赘肉让人完全无视了她挺着的大肚子,面孔说不上漂亮,眼睛鼻子都被横肉挤在了一起。
很多时候秋亦男都在奇怪,这样一个丑陋的女人怎么会生出这么漂亮的自己?
后来他把这个现象归咎于基因变异,和宦官那个变态让他修炼的变态功法上。事实上,那个恋童癖贵族喜欢胖嘟嘟的可爱孩子,胜过纤细美丽的少年。
所以当秋亦男隐隐约约露出了清秀美态后,他就把他卖走了。
就在那次,他被卖进了韩家。
哪里有许多许多的孩子,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如何服侍主人,如何取悦主人,如何伺候主人……等等。
从许久以前的法典中被翻找出来,曾经封建王朝中,被阉割掉□专门服侍贵族的存在。
这就是他们生命的意义。
他不喜欢这些训练,一点用处也没有。然而他不得不接受这些。
宦官是当年被派给八王爷的宠物。
2189年,也即是联邦内乱那年。他和一群天赋极佳的孩子被挑走,随同宦官与韩易离来到了原罪城。
他们开始了新的训练。训练如何抢夺食物,如何无声杀人,如此刺探情报,如何迷惑敌人。
秋亦男仍然是最出色的人。三年后,宦官把年仅10岁的他收为弟子。也正是那年,在宦官的引导下,他发现了潜藏在自己体内的空间异能!
可他不甘于这样的生活,不想任人摆布。
他渴望自由。
所以那年,他从阴暗的地下道里逃了出来。匿藏在原罪城的角落里,凭借自己不弱的力量,挣扎求存。这时的原罪城,除了a区以外,仍就被联邦牢牢的控制着。
再后来,就遇到了谷叔。
一个精明的男人,虽然被他的美貌迷惑了,却仍旧一眼看穿了他清高的本质。
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男妓?你那么骄傲。
他苦笑,摊开双手。
你看,我的实力实在差的可以,你要是要钱,我给你就是。
秋亦男想了半天。
“我不会与别人交往。但原罪城,一个人活不下去。”他说。
然后谷叔推了推眼镜,一脸算计的呵呵笑,“那就两个人好了。与人打交道,我还比较在行。”
他学过怎样用自己的美貌迷惑别人,他试图用这个本办法找到一群效忠自己的人。
他学过如何杀人,却不懂得如何用武力威慑别人。出手,不能留活命。这是宦官反复告诫给他的原则。
而原罪城是个太冷漠的地方,沉迷他美貌的人,所想的并不是帮助他,而是把他据为己有。秋亦男渴望自由,所以他杀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直到他遇见了谷叔。
“你是个干净的孩子,我再没见过比你这双眼睛更清澈的人了”谷叔说。
谷叔喜欢秋亦男的眼睛,清澈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对于他这种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算计里的人,那份清澈是唯一可以安宁休憩的净土。
这是一种矛盾而奇怪的关系,或者说成为某种羁绊也不为过。他们彼此依赖着,却又保持着某种互不干预。依赖是因为,秋亦男是谷叔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而彼此间刻意为之的距离,则是源于秋亦男的骄傲。
他是一个太骄傲的人,骄傲的仿佛在这个世界上,他眼里只看的到自己。但谷叔明白,那只是因为他太过干净的心内,放不进这污浊的尘世。所以,只好把自己孤立在外。
“哗啦”一声。
一桶冰冷的水扑面泼来,他费力的睁开眼睛。
浑身的能量都已经被抽空,整个人虚弱的好像随时会消失在空气中。
面前的男人复杂的看着他。
“你这个变态!……”他疲惫笑起来,眼里满满的鄙夷与轻蔑。
宦官的眼神渐渐失温,托起他的下巴脸色阴霾。
“我会逃出去的,我不要死!”即使如此狼狈的姿态,却仍旧无法掩盖他永远都不会卑躬弯折的骄傲。他说:“我会自由的!”
他冰冷的眼神,凝视着秋亦男漂亮的脸庞许久。久到眼里无法再维持那份冰冷,而转变成一种无奈与怜悯。叹息一声,他转过身去淡淡摇了摇头。
“狂欢祭……已经开始了。”低低柔柔的声音里,分辨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