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身子再虚弱疲惫,他的眼眸里依然深邃如高星,清冷卓然的气质更加使人不敢亲近亵渎。
卧房帘门外,有四层台阶,高半米。
甘黎被搀着走出屋子,站在屋檐下,就能看到外院灯火辉煌,人影攒动热闹纷繁。
“来了多少客人?”他突然出声问道。
大丫鬟愣了一下,“回夫人,目前总共来了七十余,还有大半宗亲家眷,以及与严家近交的客人都在外地和国外,得明日或者后天才能赶回来。”
他点了点头,转身想走下去,扭头却看到金瑶站在不远处,面色忧郁的望着自己,完全不像别的人那样高兴激动。
两人的视线有两秒钟的交叠,不知怎么的,甘黎的心口竟然突然被针扎似得疼了一下。
但他没有停下脚步。
垂眸走到台沿上,他忽然脚下一个趔趄,手臂同时猛地推了一把搀着自己的两个丫鬟,然后整个人就像一阵风一样。
头朝下顺着台阶滚摔了下去。
被推倒的两个丫鬟没能站稳身子,紧接着尖叫着,也跟着摔了下来。
院子里所有人顿时都定住了,他们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就是面如死灰。
一股湿热的液体从双腿间流了出来。
小腹里好像被刀绞一样剧痛,甘黎咬着牙双手在青石地面上乱抓着,宛如在寻找一根救命的稻草。
可是所有的丫鬟,都扑在了他脚下,将注意力放在他出血的下身上。
他忽然就咳嗽着笑了出来。
甘黎昏睡了两天,再醒过来时,外面依然是黑夜。
屋子里开着灯,明亮的刺眼。
大丫鬟站在床榻前低着脑袋昏昏欲睡,其他的丫鬟们则是或站或跪的也都睡着了。
他扫视了一圈后,面无表情的悄悄伸手探进被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啊!夫人您醒了!”
大丫鬟哭着猛地扑上来,她的声音吵醒了所有人,然后立刻就有人掀起帘门冲了出去。
很快医生们就来了,他们给甘黎做了各项检查后,期间不断的长吁短叹,宛如在给一个濒死的人做最后的身体状态测量。
然后严晋也携着一身的冷寒进来了,满屋子气息原本就压抑的不得了,他一来,就更低沉的像结了冰一样。
连大丫鬟都抑制不住的明显颤抖起来。
“老爷,夫人的身体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需再多加休养,就能恢复。”
说完,医生们便躬身退了出去。
严晋坐在床沿上,修长的手指在甘黎脸上慢慢滑动着。
“你是故意摔下去的?”
甘黎定定的看着他,不再回避那凌厉的眼神。
“不是。”他有气无力的吐出两个字。
“不是?”严晋蹙眉弯腰伏在他上方,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男人用着只有甘黎能够听到的声音,沉声道:“我竟然不知道你生了根反骨,夫人,你认为,我该怎么惩罚你让我失去了一个孩子呢?”
众所周知,严晋是一个相当英俊强盛的男人,可他身上无时无刻不带着骇人恐怖的气势,就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长相,只在意他下一秒会不会暴怒,然后将自己一把掐死。
甘黎想起在两个人在床上的时候,严晋沉浸在情欲中就会面色狰狞,脸红脖子粗的,完全不再有一分克制,像一头癫狂难训的野兽。
可是现在,他这是第一次,在严晋还穿着衣服的时候,见到他这样凶悍阴狠的一面。
“我不是故意的。”甘黎再一次为自己辩解道。
严晋冷笑了一下,鼓着青筋的冰凉大手在他脸庞‘啪啪’拍了两下。
没用什么力气,就已经让他脸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这也太懦弱了些,你作为严家主母,看来还需要多加调教啊。”
后院里的所有事务都暂时被交给了金瑶,甘黎又在床上躺了两天,终于可以下床了。
站在窗前,他看到院子东墙边种的一颗桂花树变的光秃秃的,墙角下落满金黄的桂花,被风一吹,就喝啦啦的朝着他们屋子这边刮了过来。
入秋了。
管家说,再过一段时日,大家就要搬到山下去了,不然冬天山上太过寒冷,人根本撑不过那样极端的阴冷。
不过在搬下去之前,还要举行一次祭宗祠的仪式,到时候严家所有宗亲都要上山小住几日。
甘黎坐在茶室里,身上裹着一条黑绒厚毯,手里揣着个手炉,倦懒的看茶师制茶。
这茶师是训诫嬷嬷的请上来的,原因无他,就是为了让甘黎多学点东西,以后好讨严晋欢心。
可是自从上次流产的时候,严晋出现了一次,到现在半个月过去,他都没再见过严晋一面了。
不过这样也好,但愿严晋能永远都不回来,他作为当家主母,说不定可以慢慢把这里变成世外桃源......
他脑子里神游太空,对于周遭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察觉。
直到一道高大威猛的黑影突然在身旁坐了下来,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
“让他进来。”
甘黎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只见严晋坐在身旁,一双长腿在这茶室里总有施展不开的感觉,于是便一条腿伸着,一条腿蜷着压在另一条大腿下面,整个人瞬间就把原本沉静的茶室搅的幽森压抑起来。
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弯着腰走了进来,朝他们俩行了个礼,然后便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小捆极细的红绳。
“夫人,请您褪下身上的衣物。”
“......什么?”
甘黎一脸迷惑,但严晋就在旁边坐着,这肯定是他的意思。
丫鬟们上前动手解他的衣扣,将他身上的外衣和亵裤都脱的一件不剩之后,中年男人这才低着头走到他面前,然后跪下来分开他的双腿。
看着那长了许多斑点的灵活双手,在他面前迅速的整理红绳,接着将手伸到自己双腿间,温热的手指捏住自己的两片阴唇翻来覆去的观察,甘黎立马僵硬的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你要做什么......”
中年男人沉默不语,低头一手捏着他的阴唇,一手捏着红绳的一头,开始往他阴唇上被穿刺出来的孔洞里穿去。
“你暂时不能受孕了,淫穴留着也没用,索性不如就把它封起来,也省的每日再行那些规矩。”
严晋说的每一个字,听进甘黎的耳朵里,都让他脊背发寒。
惩戒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新婚的当夜,训诫嬷嬷亲手为他的阴唇穿刺,两片阴唇各穿出三个细孔,这样做,是在严晋不能回家过夜时,可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