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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开心?」婉娘问。
莫不是爷不想要这个孩子?
「先等等。」
石沧樵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拉起沈豫,走到房间的角落。
「石爷是有甚么问题想问?」
石沧樵双手环胸,「女子怀孕有没有甚么该注意之处?」
「这当然是有的。」沈豫说了数个怀孕该注意之处,最后道,「前三个月,不要行房。三个月过后若要行房,千万不可激烈,要温和。」
「前三个月不能行房?」
「对。」
石沧樵懊恼地想,这孩子也来得太早。
婉娘有孕自是好消息,况且他一开始纳她的主因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但成亲不过两三个月啊,就不能晚几个月再来吗?
他在心中暗自叹气。
得禁欲三个月,他受得了吗?
「三个月过后,可以行房,只是不能太激烈?」石沧樵再次确定。
沈豫饶有兴味的看着石沧樵。
「石爷莫不是目前仅有姨娘一名妻妾?」
石沧樵点了下头。
「那……」沈大夫试探的说,「姨娘怀孕时,石爷可以找其它的丫头,不妨事的。」
石沧樵瞟了他一眼,似有责备又像不予苟同。
「石爷不愿?」
石沧樵没响应他这个问题。
「那没胃口一事该怎么办?」
才刚怀孕就反胃不想吃东西,这孩子根本是来折磨娘亲的嘛!
「还是尽量要吃,吐了没关系,她想吃啥就给她吃啥,另外可以多吃点蛋、肉类、花生、蜂蜜、香蕉、芋头、地瓜、菠菜等等,多少可以改善害喜状况。」
「我明白了。」他招手把小果叫过来。「有一些注意事项,妳请沈大夫再跟妳说一遍,才能好好的照顾姨娘,懂吗?」
「是的,爷。」
虽然小果自己早有生产育儿的经历,不过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姨娘怀孕更要慎重待之。
沈豫把刚才告诉过石沧樵的事项覆述了一遍,小果牢牢谨记在心。
末了,沈豫看了回到婉娘面前的石沧樵一眼,低声问小果:
「妳家石爷,是不是没打算再纳妻妾?」
诊治麻斑
小果困惑的看着沈豫。
「大夫何出此言?」
沈豫淡笑道,「我瞧石爷年纪也不小了,已是而立之年,却只有一位妾室,不是因为他没想纳其它妻妾的关系吗?」
那日生辰宴,亦未见有其它妻妾出席,故沈豫猜测石沧樵应该就这名妾室而已。
「那是因为,爷之前一直在忙产业的事,直到最近才有心思成亲,而第一位娶进来的就是姨娘,将来的事……不好说。」
她也希望爷独宠婉娘,可这怎么可能呢。
哪个富贵人家不是后院热闹,子孙成群呢,尤其爷这亲结得晚,预料后头很快的还会有其它妻妾陆续进来。
尤其现在姨娘怀孕了,无法伺候爷,经沈大夫这一提,小果不免担忧,宅里可能又要办喜事了。
沈豫点头,表示明白。
早先,石沧樵与沈豫说话的时候,婉娘一直在观察石沧樵的神色。
他样子似乎有些凝重,完全没有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有了孩子,照理他该是最高兴的,毕竟纳她不就是为了开枝散叶?
她倏忽想起那日误以为是癸水来,他曾说过,晚点怀孕也无妨,不急着有孩子。
莫非,是有甚么原因造成他目前真的不想有孩子?
石沧樵与沈豫谈完,转头,就看到婉娘提着心凝望着他。
「怎了?」他坐来床缘。
「爷……」小手握住搁放在床上的手。「有孩子了不高兴吗?」
「有孩子自然是高兴的。」
他的嘴角虽然微扬,可是眸中毫无笑意。
「但爷看起来并不开心。」
瞧婉娘眉中攒着忧虑,石沧樵想起沈豫的交代——要让孕妇心情愉快。
所以,不解释不行。
他偏首在婉娘耳畔低声道:
「沈大夫说,三个月内要禁欲。」
婉娘一愣。
「三个月不能碰妳,妳说我高兴得起来吗?」
婉娘忍俊不住,掩嘴偷笑。
原来是她多虑了。
爷烦恼的……竟是无法行房的事啊!
「笑?」石沧樵没好气的捏了捏婉娘耳垂。
婉娘凑到石沧樵耳畔,以娇羞的气音说,「贱妾可以帮爷。」
「要怎帮?」
「钻到衣衫里头帮。」
她一说,石沧樵便想到她今日下午直接拉起他的衣服下襬,钻到他的双腿之间,舔着他的肉棒,还自己用手指揉花核的情形。
这一想,下腹就热了。
真想现在就把她压在床上狠狠操持。
「调皮。」
他以身子挡着,掐了一下柔软的奶子。
他笑骂她调皮,婉娘想起在主母院落的事,笑容收敛了。
「又怎了?」
「爷下午说的事……贱妾想跟爷说,真心没有觊觎正妻之位,如果说,我最近有不知分寸之处,还请爷直接告知,贱妾一定改过。」
莫不是他下午不知怎地冒出的一个想法,让她忧虑的做恶梦了?
他的小娘子心地善良品格好,但若要当主母欠缺的还多了,读书认字是第一步,后头还有诸多事情要学习,目前有孕也不好太逼迫,得慢慢来。
「妳没甚么不好,就老爱杞人忧天,妳现在有孕了,心情会影响腹中的孩子,我也不给妳太大的压力,」他顿了顿,「暂先维持现状吧,别胡思乱想了。」
「好的。」
虽然她还是不太明白石沧樵的意思,但他说了她没甚么不好,就是爱胡思乱想,她想她以后得改改老是容易耽忧的性子,才不会让他嫌弃。
沈豫走回来道,「那我帮看一下姨娘的麻斑吧。」
他转头吩咐小果取毛巾把脸上的妆粉洗净。
一卸了妆粉,麻斑无所遁形的婉娘羞惭地低下头去。
好一阵子不曾以真面目示人,麻斑仍是她最大的自卑之处。
「请姨娘抬起头来,我好仔细瞧瞧。」
「嗯……」
婉娘抬起头来了,视线则一直望着旁边的床栏,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沈豫伸出手去,指尖就要碰上婉娘的脸,突然被只大手抓下来。
「沈大夫,你看诊不需要碰内人的脸吧?」
石沧樵语气有些不悦。
沈豫哈哈一笑,用了点力把被扣在石沧樵掌中的手抽回。
「抱歉,我是想知道有多严重罢了。」
关节好像折到了,感觉有点疼啊!
这石爷也未免太粗鲁了。
「烦请用眼睛瞧。」
「不用不用,我已经了解了。」沈豫正色道,「这方法主要有二,一个比较激烈,一个比较温和。激烈的复原速度较快,但是因为姨娘目前不是一般的身子,就用温和的方法,明儿个请大勇过来药铺,我会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并且会过来直接指导,后续再照我的指示去做即可。」
「那明日再麻烦大夫了。」
「好说好说。」
石沧樵朗声唤来大勇,「送大夫回去。」
沈豫走了后,石沧樵对婉娘道:
「沈大夫说不管怎样,一定要吃点东西,就算吃了吐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