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打断婉娘。「看到底是谁说谎!」
帮凶
帮凶
安华哭得红肿的激动双眼瞪着婉娘,看上去胸有成竹,语气尖锐,让婉娘不由得怀疑她怎能如此自信。
婉娘自是不信石沧樵当真碰了安华,但她无所畏惧的模样,实在无法不让人起疑窦另有内情。
就在婉娘思忖的当头,石沧樵唤来小果。
「叫许总管,并叮嘱他带一些下人过来,还有去请稳婆。」
「好的,爷。」
小果领命快步离开。
胡妻急急上前来,脱下身上外袍披挂在女儿身上,声泪俱下地控诉:
「你们这是吃人啊!毁了我女儿的清白,还想玷污她的清誉?沧樵,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连对自己的表妹都这样的狠心。」
胡家人本打着如意算盘,这「捉奸在床」,石沧樵就不得不吞,没想到他竟然坚决不认,还放任婉娘请稳婆过来检查,实在欺人太甚。
「要是稳婆检查过后,我妹妹的清白的确被你玷污了,你要如何处置?」弘安逼问。
石沧樵冷笑一声,没回应,森冷洞烛的眼神让弘安莫名有些惴惴。
「如果你敢不娶安华,我就昭告天下,让世人评理。」胡老爷怒道。
「昭告甚么?」石沧樵投首冷望胡老爷,「昭告你们想尽办法把女儿送到我床上来,逼我娶,却未得逞?」
「胡、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欺负了安华!」胡老爷面红耳赤。
「谁看见了?」石沧樵冷眼环顾四周。「我喝了酒后突然不省人事,谁看见我欺负安华了?」
他接着又道,「再者,你们胡家一家人过来拜年,却放我跟安华两人在房间里,安的心眼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是因为你平常待安华跟妹妹一样,我们才放心让安华照顾你。」弘安强辩道。
「怎不叫我?」婉娘问。「我是他的妻子。」
仔细回想,胡妻似乎是有意绊住她,可见他们就是故意不让她回来,免得坏他们好事。
这一想通,婉娘内心更愤。
「是表哥叫我照顾他的!」安华哭喊道,「大家都听见了,青依也听见了!」
怕石沧樵以为他们家的人说话没公信力,安华干脆把青依也拉了进来。
原本以与己无关的态度安站在一旁的青依突然被点名,吓得猛一抬头。
为何把她扯进来了?
她可是秘密的帮助安华,这下不就让爷怀疑她们是共谋了?
「青依。」婉娘看向她,「表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我……」青依支支吾吾,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话。」
「是……嗯……」她骑虎难下,直觉告诉她,不管回答肯定或否定,她都陷于其中脱不了身。
可再想想,安华嫁进来是势在必行,毕竟她也听到行房的声音,石沧樵终究得认,心一横,点了头。
「是,爷是这么说的,还是奴婢帮安华小姐扶爷进房的。」
「然后呢?」婉娘眼神锐利,「妳就这样放着不管了?」
「因为……因为爷说安华小姐照顾他即可,所以奴婢就退下了。」
安华低着头,态度卑微。
「沧樵,你还有甚么话说?」胡老爷怒视。
石沧樵寒着脸未说话,只看着婉娘。
婉娘握着他的手,轻声笃定道,「妾身相信爷。」
石沧樵勉为其难笑了笑。
过了一会,许总管到了。
石沧樵欲起身,婉娘连忙扶着仍头疼欲裂的他。
他轻轻推开婉娘的手,「别扶我,免得摔倒。」
许总管上前来,扶着行步踉跄的他一块走出寝房,来到无人的一角。
「吩咐几个下人把饭桌围着,谁都不准动桌上的食物。去叫沈大夫过来,我要他帮我看看酒有甚么问题。」石沧樵低声对许总管交代。
「是。」
「安华欲栽赃嫁祸我辱了她的清白,我怀疑她有备而来,还有青依是帮凶,可能是她在我酒里下的药。」
「青依吃里扒外?」
许总管眸中露出痛恨的情绪。
「一丘之貉。」石沧樵冷笑。「去办事吧。」
许总管立刻离开去吩咐,不忘暗中叫人去搜青依的房。
石沧樵回到寝室,青依想过去扶持,小果机灵的先她一步,扶石沧樵在太师椅上坐下。
室内的凝重气氛持续,就等稳婆来。
稳婆来了,带着青依到另一间房间。
过了好一会,稳婆一脸沉重的对众人宣布——
「小姐已不是处子之身。」
胡家人愤怒的眼神纷纷投往支颐闭目养神的石沧樵。
婉娘心头一惊。
难怪安华看上去十拿九稳,原来她已不是处子?
「什么时候破的身?」石沧樵问。
「刚破。」
石沧樵眼帘微垂,蓦地哼笑了声。
☆
晴善意提醒:
下一章可能有令人不适的情节,慎入喔
(兄妹H,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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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石沧樵整个人像昏过去一般,光靠青依跟安华二人是扶不动的,所以品安跟弘安帮忙把人抬到床上去,才与胡老爷一起离开。
「妳也走吧。」安华赶走青依。
「那奴婢就在外头,有甚么需要帮忙的请再传唤奴婢。」
「不用不用,这种事被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安华小脸红红,难掩小女儿的娇羞。
青依轻轻一笑,掩着嘴走了。
安华抱着石沧樵,开心的低喃,「表哥,你注定是我的。」
等嫁进来,一定想办法弄死那个讨人厌的何婉娘,还有肚子里的那个贱种!
石家的财产只有她安华生的孩子能继承。
母亲曾经告诉她,男人吃了春药可能会难以掌握分寸,也许会把她弄得很疼,得忍着。
可奇怪的是,她抱着表哥等了好一会,却不见任何动静。
她纳闷的起身。
没使用过春药,不晓得这药效发作起来是怎样的情景,还以为他只是一时昏了过去,一会儿清醒就会兽性大发,可怎么看表哥好像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表哥?」她摇摇石沧樵,没想到他动也不动。「表哥?」
喊了好几声,都快把人摇下床了,但石沧樵依然毫无动静,安华顿时慌了。
这药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否则怎么人看起来像是睡着了,根本没有要发情的意思啊?
「安华。」门外一道声音传入,「顺利吗?」
是折回来的弘安。
弘安平日常流连花街柳巷,对于春药这种东西多多少少有经验,他觉得石沧樵的反应不太对,没有人吃了春药之后是昏过去的。
只是在那个当下,他不敢太过果断确定,却又怕事有意外,才特地返回来。
贴在门上竖耳倾听,房内一片安静,有违常理,他才试探的喊了妹妹。
一听到二哥的声音,安华立刻跳下床,打开房门,泪眼婆娑。
「哥,表哥都没有反应,怎么看都是昏睡过去了,不是中春药。」
弘安迅速推开她进房,仔细一看——
「娘下的该不会是迷药吧?所以人才昏了。」
那春药是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