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的,也自以为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在宋宪宁的潜意识里,依旧没有缘由地相信着顾封不可能真正的伤害他。
宋宪宁侧着身子,用手臂遮住了沾满眼泪的脸。
“哥哥……顾封哥哥。”他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痛苦茫然的呼唤,他在等他的天神降临,拯救他,保护他。
但顾封就坐在那里,冷漠无情地看着他,看着他被人玩弄,欣赏他的无助与挣扎。他安排这场游戏的目的,就是想让宋宪宁认清一个事实,无论他如何能为宋家翻云覆雨,在他顾封手上,首先是玩物,是他的omega,是他可以完全控制的所有品。
三个带着面具的调教师见顾封毫不在意,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其中一个拉开了暗格抽屉,拿了不少样式新奇的道具出来。他们没绑住宋宪宁的任何地方,无法动弹的双腿使得omega成为被捕捞在渔网中的人鱼,他们只是分别扣住了宋宪宁的左右手,轻轻按压着分开。将光洁细腻的身体展露出来,皮制手套轮番从乳尖凌肆到前端,冰冷而绝望。
宋宪宁选择以绝对的,完全赤裸的身体与灵魂臣服在唯一一个和自己有羁绊的alpha手中,其中的有几番私心无人知晓。但顾封早已不记得那段过去了,占有他也只是玩玩,无关爱恨,不谈感情。对于这个男人而言,现在的宋宪宁不过是一个有趣且合意的消遣而已。
而现在,害怕,不安,恐惧……以及对被完全掌握的后半生的绝望正告诉着他,这是完全错误的选择,无论对宋家还是宋宪宁自己。
对方是黑子国王,而他不过是早个已失去赢面,却丝毫不自知的白子王后,这盘棋,从开始走到最后,他都只剩下必输无疑。
当宋宪宁终于发现自己彻底错了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能让宋家绝处逢生,却将自己的人生下成了死局。
调教师将疯狂震动的粗口炮机缓缓推入omega的后穴时,同时撤开禁锢着宋宪宁的手。这不是出于善意与仁慈,而是为了残忍的美,好比白鹤濒死前的悲鸣,蝴蝶折翼后的下坠。诺大的大理石台面上,双肢尽断的展品又能逃到哪里去?宋宪宁睫毛里浸着泪,茫然地低下头去扯那个东西,换来的却是更为猛烈的一顿抽插。那东西是锁住的,除非遥控解开,否则不可能停下,越是挣扎,惩罚的程度便越重,随着时间的推移,速度和长度都会随之增加。宋宪宁只觉得肠穴中酸胀瘫软,汗水蜇进了眼里,涩痛得厉害。他无望地向顾封的方向爬去,如同失去塔光的行船,他的身下蜿蜒着透亮的液体,淌在双腿之间,沾得到处都是。可即便如此,宋宪宁依旧不愿意停下来,他坚持着挪动到了桌边,双手支起,撑在边缘摇摇欲坠。
调教师们拿不准顾封的意思,正想动身将人扯回来,顾封已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走到了离宋宪宁半米的位置上。
“怎么,你有话要对我说吗?”顾封笑盈盈地望着宋宪宁,用的语气柔和,像是在同情人温存一般。
宋宪宁努力地诺嗫了一下嘴,竭力地说了一句什么,顾封没有听见。于是他揽着omega瘦弱纤细的腰肢,施舍般俯身下去,停在了身下人唇边。
“顾封……哥哥,不要再救我了……”宋宪宁气弱游丝,软软地喃喃了一句,眼神却如寒铁,眸底闪过一丝狠绝,突然伸出手将身下的东西几乎是暴力地,强行扯了出来。鲜血混在清液里,一股一股地从后穴涌出,滴滴答答地淌了半桌。顾封因为宋宪宁对他的称呼愣了下,回神的时候,眼前已经是这幅惨烈血腥的模样了。
调教师们见状吓得半死,砰的一声都跪在了地上,个个噤若寒蝉,惧怕顾封的问责。顾封没理会他们,只是皱着眉,用自己的外套罩住了晕过去的人,抱在怀里。他大步离开时有些焦躁,走到门口又猛地停住,耐着性子问了一句贺译今晚在不在俱乐部里,地上的人忙不迭地点头说是。顾封啧了一声,重重的摔上了门。
贺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封立在大厅中间,自然也看见了他怀里抱着的已经晕厥的宋宪宁。Omega身上的衣服凌乱破碎,暴露在外的手臂和双腿上布满了淤青与掐痕。用不着第二眼,贺译就知道顾封来找他的原因了。顾封也懒得解释,他理了理外套将宋宪宁尽量裹实,抬起头同来人彼此心照不宣地望了一眼。贺译微怔,抢先一步错开视线,从风衣外套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转而平静地陈述道。
“我开车,你们坐在后面可以吗?”
“去你的地方,还是,诊所?”顾封笑着反问了一句。
“当然是诊所,除非你是来找我继续的。”贺译眼神微暗,似乎有些不悦。
顾封倒不生气,跟在男人身后上了车。贺译本来就是个冷性情的人,顾封不主动谈起,他绝不会多问多说一句。一个冷冰冰的医生,却是圈里面出了名技术极好的dom,只不过,贺译是个beta,所以他一向对玩弄omega的事情显得不热衷,甚至有些许的排斥。即使面前的人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下的太子爷,贺译也不会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
到了私人医院,贺译亲自动手,给宋宪宁全面检查了一番,处理了伤口,打了消炎针,吊着吊瓶,才将人安放到病床上。
顾封一直站在门外吸烟,直到贺译打开电脑录入信息的时候才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来过我这里一次,电脑上还录入了当时的信息。你看,差不过是十五年前的时候了。”见顾封过来,贺译将自己发现的问题指给他看。
“我不知道你和宋家还有交情,我还以为你厌恶他们家到了极致,不会再打交道了。”顾封没仔细看屏幕上的病例,只当是什么巧合,顺道打趣了贺译一番。
贺译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蓦地更冷了。他的师兄贺文离开这里后,便去了宋家当起了私人医生,显然是抛弃了自己,选择了另一条路。
贺译耐着性子滑动了两页,将当时宋宪宁的病例看了个完全,才隐隐约约记了起来。原来是他!
顾封还站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雪茄,医院里禁烟,但他的瘾却又上来了。
“顾封。”贺译抬头望着他的时候,眼神复杂,挣扎中还藏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怎么了?难不成你见到你的师兄了。”顾封见贺译脸色发青,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开了个玩笑。
“不,是关于你的……当年的顾封救过宋宪宁,从一场惨烈的车祸里……是他把宋宪宁送到这里接受治疗的,同样,也是他,救了这位omega的命。”他艰难地将这番话说完。
哗啦!顾封想都没想,猛地将办公桌前的文件资料扫到了地上,指间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