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辰问。
“是。”
“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去?”
“是。”
“好,明天每隔两小时给我发你的大致位置。”江辰替她做下决定,“我必须掌握你的行踪。如果你不答应,我会搬过来住,时刻盯着你。”
谭夏看向他,他的眉眼依然很冷,眼神却十分坚定。
“行。”她认输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又去了那个城中村,一溜的房子都关着门,只有早点铺子门口冒着热腾腾的白气,谭夏买了两个馒头,慢慢啃着踱到毛彭勃的屋跟前。
还是关着门,昨天那位阿姨也在给她发信息说她请的人依然没有堵着人。
上午吴俐发信息告诉她,毛彭勃可查的信息非常少。
这在她预料之中,倒也没掀起多大的负面情绪。
到了昨天那个点,依旧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阿姨跟她发信息说等到明天,还等不到人基本就没希望了。虽然她早已报了警,不过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总之她已不抱希望。
谭夏躲过几个酒鬼,坐上出租车回了家。
开门进了屋她给江辰发今天的最后一条消息:
[已到家。]
那头竟然秒回。
[早点休息。]
谭夏终于明白一点——抗日剧中在草垛里静止不动的狙击手要有多大的意志力。
周六她是硬逼迫自己起的床,熟门熟路的下车买馒头再晃到毛彭勃以前住处旁边,再每隔两小时给江辰发信息。
一直盯着那处紧闭的屋门,她也会偶尔发个呆。
她想的是,江辰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翘课来这种地方,干盯人的事儿。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人的生活。
这天傍晚,一个男人东晃西晃的从巷子另一头过来,飞机头十分扎眼。他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看有没有人,而后在毛彭勃的屋门前站定,从一块石头下面掏出钥匙开了门。不一会儿再出来,手里多了个塑料袋,里面提着几样小东西。
关上门把钥匙放回石头下,他掏出手机打电话。
“毛哥,东西妥了……没人盯着,安全得很……好咧。”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经过面馆。
放弃抵抗了
放弃抵抗了
这是谭夏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回家这么早,从巷子口里出去没多久,她身后一辆车徐徐启动。
湛鸿晖晚上给她打电话,提醒她不要忘记明天的事情。
这种人你不得不服气,因为就算他没有站在你面前,仅仅听声音都能想象出他那副应该被狠揍一顿的丑恶嘴脸。
谭夏对他的讨厌从来不加掩饰。
“湛鸿晖,我力气比不过你所以已经放弃武力反抗,但我会尽力保留证据告发你,送你坐牢。”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笑得颇为不屑,“我说怎么偏偏选在周日呢,原来是去特意准备录音笔和摄像头了吗?你尽管准备,到时候让你拍到证据了算我输。对了,地方我临时改变了,具体地址和时间明天听我的。”
第二天下午五点钟,谭夏打车前往湛鸿晖发过来的地址。
她才走,江辰的车子也跟在后面启动了。
他不远不近的跟着,沿途的景色从高楼林立变为独栋小房,植物渐渐多了起来,房子稀稀拉拉的缀在昏暗的秋色里。
谭夏竟然去了城郊。
他在池州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他忍不住猜想,她来这里干什么?
这荒郊野外的地方。
幸好这一路荒凉,却不止他们两辆车,只是没有红绿灯,都开得比较快,江辰只好降速,用一个最远的距离跟着。
转了几个弯,前面的车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弯道有盲区,他加了速,此时若是停下,和谭夏那辆出租车相隔太近易被发现,只好又往前开了一段。
天地漫漫,他连关门的动作都放得很轻。
当他放轻脚步往回走了一段路时,他发现,谭夏不见了。
……
湛鸿晖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也挺让谭夏服气,一个寒酸的砖砌小平层,周围两三千米内没有其他房子,如果真要求救得大声疾呼,对着远方喊话才可以。
她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墙角,上前敲门。
按照月份,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入冬了,所以当湛鸿晖光着细瘦的上身给她开门时,谭夏着实惊了惊。
“不是让你穿裙子吗?怎么穿的这?”湛鸿晖对她外面大衣、里面运动服的装束十分不满。
“我不会冷吗?”谭夏冷着脸。
她一踏进去,门立刻在背后关上了。
这屋里竟然还有空调,难怪湛鸿晖这小身板也敢光着膀子。
谭夏粗略把屋子打量了一遍,只有卧室里开着灯,一张铺着红色床布的大床刺眼非常。
湛鸿晖贴上来,鼻子凑到她身上闻了几下,顿感心痒难耐,“怎么样?这地方选得是不是很好?无论你被我干得叫多大声都不怕有人听见。”
谭夏转身避开他的手,以一种誓死如归的语气说:“卫生间在哪?我要换衣服。”
她把背上的双肩包拉开半个口子,黑色蕾丝垂了小半截下来。
蕾丝啊,湛鸿晖上手摸了一下,从包里散发出的馥郁香气让他鸡巴抖了两下。
个骚娘们儿,真他妈骚。
早知道他应该要求得更过分一些,不过过了今晚,难道还愁下一次吗?看谭夏这情形,分明的确是放弃抵抗了,妄想通过睡一夜就把照片销掉。
所以女大学生,啧啧,就是单纯。
他亲自把人带到卫生间,看谭夏把包彻底拉开,露出里面的好风光来,还他妈真的是一套情趣内衣。
“你要站在这里看我换?”谭夏睨他,仔细听声音似乎还有点儿抖。
湛鸿晖摸着下巴笑得下流,“反正待会儿都是要给我干的,现在怕个什么?”
“那好,你过来。”谭夏指指水龙头,“洗手。”
湛鸿晖洗了手,谭夏甩过去一张纸让他擦干净,当着面把大衣脱下来丢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