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我。”话一旦出口,那股怒火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如泄洪的水流般蜂拥而出,“我们本该是最亲密的伴侣,但你上周病倒去医院还是今天我才从阿璨口中知道的。”
冷战
邹鸿哲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要抑制住这股压抑了许久后如泄洪的潮水般喷薄的怒气,“上次清明的事也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段时间你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吗?天天加班到深夜,既然需要这么多钱,宁愿自己硬抗也不想和我说吗?”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零零散散的事在这时一同跳进了他的脑中,将他的心搅得如同沸腾的开水。
他的气势本来就盛,再加上气头上,一双黑眸锐利如刀刮在人身上火辣辣地疼。洛霖琛被他这通质问给弄懵了,抬脸望着他半晌才轻声解释道:“加班是因为最近所里真的很忙,没和你说是因为真的没什么大事,你部队那边的事也很多……”
她的话犹如一壶油浇下去,让他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他豁地站起来,本就偏冷硬的俊脸黑沉得吓人,胸前起起伏伏,健壮的胸肌将居家服撑得鼓起又落下。都说到这样了她都不愿告诉他,连稍微依赖他一下都不行吗?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她的丈夫?
洛霖琛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来,白皙如玉的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角,还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明白他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气。
“……我冷静一下。”知道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发火,邹鸿哲长长地深呼吸了几次,嗓音低沉,英挺的眉眼间还带着未散尽的怒火,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说完后,他转身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站在原地的洛霖琛望着那扇被他合上的浴室门久久回不过神,等她反应过来后又忽然觉得滑稽可笑极了。
知道自己丈夫一直用着前女友送的东西,该生气的不该是她吗?怎么反倒是他发起了脾气。
这天夜里两人背对着背,默默无言地躺在深蓝色的大床上,邹鸿哲没有碰她,也没有出去睡,大概是不想让同住的侄子知道。
月光如银辉倾泻,洒落一地。
夜阑人静,同床异梦。
天蒙蒙亮,晨曦徐徐,略微刺眼的光线射在房间里的哑光瓷砖地板上。
身旁的女人轻轻动了一动,邹鸿哲立马就察觉了,他眼珠转了转没有睁开。感觉到女人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卫生间的门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才缓缓睁开了眼。锐利的黑眸中毫无睡意,即使是一夜未眠也只是眼眶中多了几缕血丝,不见疲态。
他一整晚没睡着,她倒是一夜好眠,躺下来没多久呼吸声就平稳均匀了。
十五分钟后,卫生间里细微的水声停下,她走出来,转身出了主卧。
洛霖琛醒得早,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没起,今天又是周末,终于有机会能在家做一顿早饭。她将柜子里的小米拿出来淘洗,把切好的南瓜丁放进去,盛好水后放进电饭煲里调到煮粥的模式。然后看冰箱里拿出了三片手抓饼的饼皮,打开煤气后,在平底锅里加上点油,把三片饼皮放了下去。又拿了三个鸡蛋打下去,让混合着蛋液的饼皮翻了个身,把火腿片、洗好的生菜和胡萝卜条放在饼皮上。等饼皮煎成好看的金黄色泽,她用筷子将饼皮卷起来,放在一旁的青花瓷碟里。
“真香啊!”
少年充满活力的清朗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洛霖琛转过身,邹璨一脸馋样围着她那碟手抓饼直嗅。
“快去洗漱,等下就好了。”她笑着说道,一边拎着锅在水池里清洗。
邹璨轻快地应了一声就大步走去了卫生间,洛霖琛看着他猴急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抬眸间正好撞上了从主卧里走出来的男人的黑眸中。
“早啊。”她面上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去,神色如常地打招呼,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邹鸿哲垂下眸子,淡淡应了一声,走过去帮她把碟子端到饭桌上。
十分钟后小米南瓜粥煮好了,邹璨也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三人围在桌旁享用这顿营养丰盛的早餐。小米南瓜粥濡软可口,温热微甜,熨帖到胃里,手抓饼咸香酥脆,生菜和胡萝卜条新鲜爽口。
“部队里临时有事,我等下就过去。”男人沉声说完,饭桌上其他两人都抬起头来。
“小叔不是昨天才回来吗?”邹璨疑惑地发问。
“嗯,有些急事。”他没有多言,也没有往坐在他对面的女人那多看,埋头把碗里剩下的粥喝干净后,起身刷碗。
小叔哪次回来不在家呆两天以上,这回才呆了一个晚上就急匆匆要回去……
邹璨的眼珠转了转,偷偷瞧了洛霖琛一眼,她面容平静,侧脸静美,正秀气地一小口一小口咬着手抓饼。
看来昨天晚上,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低下头不再看,把最后一口手抓饼放进口中咀嚼,各个食材的味道综合,汇成让人味蕾欣悦的滋味。
S市军区。
邹鸿哲回到部队办公室的时候,他手下的副团长李毅十分惊讶,本就如铜铃般的虎目瞪得更大了,看着健壮高大的男人阔步走进来,大马金刀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李毅望望他的黑脸,和正在整理文件的小陈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小陈迫于他的淫威硬着头皮对着威严冷肃的团长开口:“团长,您不是休假吗?怎么……”
邹鸿哲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冷硬:“有空管闲事,不如去操场负重跑几圈。”
小陈碰了个大钉子,立即三缄其口,缩着头装鹌鹑,任八卦热情高涨但有心无胆的李毅如何暗示都不再出头,邹团长负重跑的沙袋重量可比别人的要多一倍,他才不干呢。
办公室里坐了个低气压源,李毅和小陈都坐立不安,李毅挤眉弄眼地给小陈使眼色,心里暗想邹团长肯定是回家被老婆罚睡书房了,这一脸的欲求不满都要溢出来了。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李毅和小陈不约而同地看向邹鸿哲摆在桌子上的手机,再看向他的脸。
他听到铃声先是一怔,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几许柔和,可当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的时候,那丝柔和消散,透出几许复杂来。
“喂。”
男人的声音醇厚低沉,透着让人安心的稳重。
对面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滋滋声,他再次开口:“有什么事吗?”
江沅芷攥紧了棉质连衣裙的裙摆,苍白的手指泛青,嗫嚅了一下起皮的干燥双唇,“……阿哲,房子的事,真的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