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费了。”
“跟我客气什么。”赵锦辛低笑着说,“你父亲以后就是我岳父了。”
“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有事要问你。”黎朔单刀直入地说,“三亚的项目是不是你在捣鬼。”
赵锦辛顿了顿,懒洋洋地说:“周谨行不肯开放投资权,我就让他求着我入股。”
黎朔冷冷地说:“你到底图什么?”
“我图什么你不清楚吗?”
“你以为强行参与我的项目,就能改变什么?你耍这种手段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赵锦辛的声音依旧充满了自信:“黎叔叔,我参与项目,是为了让你拿到更多的利润和更大的话语权,你与其跟一个认识不过两个月的人合作,为什么不跟我合作?我可以把整个项目拿下来,然后全都听你的。”他柔声道,“就当我给你的聘礼。”
“我不稀罕。”黎朔寒声道。
“好吧,那当作我的嫁妆。”赵锦辛笑嘻嘻地说,“反正都是你的,好不好。”
“赵锦辛!”黎朔低吼道,“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在干什么?你简直可笑!”
“……我知道。”赵锦辛小声说着,“那我该怎么做,你才会跟我说话。”
第65章
黎朔心里阵阵地难受,赵锦辛怎么还能厚着脸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他眼前卖乖?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第一次提分手的时候,只不过,那时他虽然意识到赵锦辛玩儿心太重,想抽刀断水,及时止损,可心里还是对赵锦辛充满了喜爱和渴望的,否则也不会被一两句“告白”忽悠回去,但这一次不一样了,他完全看清了这个人,也完全没有了期待,他需要的,只是用时间来遗忘。
黎朔定了定心神,声音也沉静了下来:“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土地的事,你想怎么样?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做,我退出,让位给你。”
赵锦辛气息有些不稳:“你就这么想躲着我?”
“对。”黎朔毫不犹豫地说,“不过不是‘躲’,我只是不想再跟你有任何接触,这句话我还需要重复第一万遍吗?你这样纠缠我,影响我正常的工作、生活和交友,让我很厌烦。”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片刻,赵锦辛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凉:“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想纠正我们之间的一切,你真的连一次机会都不能给我吗。”
黎朔闭上了眼睛,顿了顿,斩钉截铁地说:“不能。”
赵锦辛倒吸了一口气,又勉强笑了一下:“好无情啊,没关系,我对你有的是耐性,黎叔叔,你这辈子是别想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你尽管试试。”黎朔冷道,“我一定会碰上一个全身心属于我的、忠诚的、不会满口谎言的、最契合我的人,而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可以。”赵锦辛的声音温柔中又掺杂着丝丝冷意,“我什么都可能做。所以黎叔叔可不要对我太无情啊,我想一直宠着你,不想伤害你。”
“你威胁我?”黎朔眼中迸射出怒意。
“不敢。”赵锦辛轻笑一声,“我只是好喜欢你,不想看到有人跟我抢你。”
黎朔气得拳头握得死紧:“赵锦辛,你是个无赖。”
“嗯,我是。”
“……youfxxkingbastard!”黎朔怒而挂了电话。
黎朔确认了是赵锦辛在捣鬼,把事情和周谨行沟通了,他们暂时不敢告诉崔总,因为崔总和赵荣天也是多年交情,还有生意往来,肯定会站在赵锦辛那边。
俩人坐下来商量了一番,让赵锦辛入股,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毕竟他们非但不会损失什么,恩南的注资还会带来很多利好的条件。黎朔看得出来,周谨行并不想为这件事去和赵锦辛死磕,因为完全没有必要,只有他是掺杂了私人感情去考虑的,在商言商,周谨行没有义务为了他的个人恩怨延误商机,他自然也会顾全大局。
周谨行会亲自去跟赵锦辛谈入股的事,黎朔则认真考虑了一下退出项目,但他很快就否决了,他也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时间、金钱和精力,凭什么为了赵锦辛放弃,他原本也没打算参与经营,把前期铺垫好了,他以后就拿个分红罢了,也不需要和赵锦辛有太多接触。
事已至此,黎朔虽然接受现实了,可同时也感觉到了无与伦比地憋屈,那种面对赵锦辛的无奈和无力让他挫败不已,越是想要划清界限就越是纠缠不清的现状也令他烦闷透了。
如果所谓的“真心喜欢”就是要让他经历这一切,那他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赵锦辛。
恰逢这时,程盛回国出差,一来就要黎朔带他去玩儿,黎朔对吵杂的声色场合感到疲倦,但他一来不好拒绝朋友,二来,他觉得放松放松,对自己有好处,也许他暂时无法碰触爱了,但他没有理由为了赵锦辛放弃性。
程盛向来爱玩儿,但跟赵锦辛不同的是,他碰到心仪的,就会认真交往,从不限定自己的感情,一切顺其自然。如今他也处于空窗期,自然“性”致勃勃。
黎朔带他去了一家自己常去的酒吧。酒吧的老板和酒保他都认识,氛围很好,也不那么乱,人员素质普遍高一些。老板曾经跟他说过,但凡是他从这里带走的人,在圈子里会立刻出名,可惜他更喜欢固定的床伴,很少玩儿419.
程盛一边喝酒,一边环视四周:“不错,这里的质量真不错。”
“你不是喜欢金发碧眼吗,怎么突然对中餐感兴趣了。”黎朔心不在焉地说道。
程盛笑道:“入乡随俗你懂不懂,再说换口味可以调剂生活啊,只要是长得好看的,我都喜欢。”
“有看上的吗?”黎朔努力想要挤出参与感,可事实是他看着一屋子人,其中不乏秀色可餐的,他却提不起兴趣。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带走一个,以此来证明些什么。
“好几个都不错哎。”程盛问道,“国内是怎么分辨卖的和玩儿的?”
“要聊聊才知道,不过一般很年轻的,我都会给些零花钱。”黎朔闷了口酒,“这都不重要,合你眼缘最重要。”
“也对。”程盛说着就站起身,端着酒杯,朝他盯了半天的一个男孩儿走过去了。
黎朔看着程盛挺直的背脊,